第113章 大风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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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洲瞪了他们一眼，“别闹，你们想做俯卧撑是嘛！”
何之洲的朋友们不在说话了，但是眼神依旧暧昧不已地看着两人，尤其是看到叶浅害羞娇俏的模样。
“立正，全体都有！”何之洲肃穆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何之洲的朋友们闻言，条件反射地站起排好队。
“今晚你们给我跑回去！”说完，坏坏一笑，抛了抛手中的车钥匙，得意地转身离去。
众人瞪大了眼珠子望着何之洲的离去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叶浅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威信的何之洲，心中更是欢喜，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问道：“何之洲，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何之洲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她一眼，点点头。
“那我以后给你发短信你一定要回，好不好？”
“我很忙的！”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可叶浅却不依不挠道：“没事，我不着急，你有空了再回，我挺有耐心的！”
何之洲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叶浅，“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我觉得你当军人的样子，很酷！我超级喜欢军人的！”说到最后一句时，叶浅的脸颊情不自禁地红了。
何之洲听后，无奈地笑了笑，“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觉得的！”说完，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去。
再次见到何之洲挺拔笔直的背影，叶浅欢喜不已，突然叫住了他，“何之洲？”
何之洲转身看向叶浅，静默不语着。
叶浅笑了笑，大声喊道：“新年快乐！”
何之洲闻言，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背对着她，对她挥了挥手，离去的背影潇洒利落，一如他第一次离开。
只是，叶浅不知道的是，何之洲低头时，望向的却是手机中那张叶浅又呆又可爱的照片。
这次，他记住的绝不是一个名字，还有她的长相，她的笑容。
*****
一人在军营，一人在学校，风马牛不相及，两人却携手走在一起，这一携手便是三年。
与军人异地恋是什么感觉？有人说还不如单身潇洒自在呢！确实，单身的人有追求的权利，也有被爱的自由，而叶浅只能守着何之洲，等他回来。
就像阿桑《叶子》所唱，“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两人拍拖，每天只能发短信，一般是叶浅睡前发出的晚安要到第二天大早上才能收到何之洲的早安回复，因为他的生活节奏是早出晚归。
一个月只能打两次电话。叶浅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通话时的场景，她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在说。她说租房浴室的电灯泡坏了，你不在，它一至坏着，后果是什么呢？洗澡的时候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地板滑，一没注意，摔了一跤，嗯，脚崴到了。最后是自己去的医院，自己排队、挂号。挂号时，有个大妈插队插到她前面了，气急了，你不在，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勇气让大妈排队，你猜怎么着？大妈的老公来了，一个很人高马大的老男人，挺着啤酒肚指着我骂我没教养。当时委屈极了，明明不对的是他老婆！
“嗯！”何之洲听到这些话后，轻轻地应道，心却比苦瓜还苦还涩，黯然失色的眼神望着孤清的天空。
“我跟你说，你知道和我同部门那个男同事吗？他好懒啊，什么事情都推给我做，如果我心肠再坏一点，我一定向上司参他一本。还有老麦又出新品冰激凌了，第二支半价……”
叶浅的话还没有说完，何之洲不适时地插话道：“时间到了，我得睡觉了。我要挂电话了。”他明天要带领新兵训练，凌晨五点钟就得起床。
“啊……我还没有说完呢？”叶浅满满的心酸和委屈，不悦又不舍，撒娇道。
何之洲沉默了半响，心下一软，“嗯，那你说！”
叶浅呵呵一笑，继续嘚吧嘚地讲个不停，这一讲便是一晚上，知道她口干舌燥了，困了倦了才挂了电话。
那一晚，何之洲失眠了，因为他不在，叶浅受了很多委屈。
第二天他起晚了五分钟，被团长发现了，大冬天的凌晨，顶着熊猫眼，被罚跑了16000米。
*****
你可知夏风秋雨，永远有人为你等？永远有人为你疼？
异地恋很辛苦，尤其是与军人相恋，更苦。可因为爱，所以忍，所以才不舍得分手，否则，她又怎么会愿意拿自己的青春与他奉陪到底，等了一年又一年。
在他们拍拖第三年，何之洲升职了，忙到连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两人也因此将近一年没见面。
抵不住思念，叶浅请了年假，没有告诉何之洲，坐上了飞机，奔赴他所在的城市——陕西。
叶浅猝不及防的出现，让何之洲又喜又惊，急忙将她其在军人家属区安顿好。因为忙于工作，何之洲无暇顾及叶浅，叫了几个下属给她送各种吃的、陪她聊天。
下属都很有眼力见，左一口嫂子有一口嫂子地叫着，听得叶浅的心情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何之洲一忙完，就火急火燎地去见叶浅。思念成魔，整个会议期间，一脑袋沉甸甸装着的都是叶浅，哪怕她已经来到他身旁了。
一走进她的房间，何之洲把叶浅强摁在床上，对她又是亲又是啃，动作热情得让叶浅招架不住。
缠绵悱恻间，共赴巫山云雨，心甘情愿地给付，酣畅淋漓，一切来得水到渠成。
“我很想你！”叶浅背对着何之洲而睡，撒娇的声音充满了不悦。
“嗯，我也在想你！”何之洲亲了亲她的额头，紧紧地拥抱着她，心中满当当是她的味道时，他心安而又满足了。这个人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却不愿放手的人，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东西去换。
“可你从不主动联系我！”
“我想，可你知道你有多啰嗦吗？你说话就没完没了！”
“你嫌弃我啰嗦了？”叶浅转过身子，眼眸充满了愠色，心中万般委屈，这三年她容易吗？她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一名军人啊！
如果她当年能控制住自己的波涛汹涌的爱意不对他表白，他们就不会在一起，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她就是对他动心了。比起一辈子的错过，她更愿意一瞬间的心动，和一辈子的陪伴。
“你要是嫌我烦了，我现在立马走人！”叶浅躲进何之洲的怀里，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绝情哭腔。
“走什么走？谁嫌你烦了！”何之洲紧紧地搂住她，没好气道：“你敢走一个试试？我就打断……”
“你居然对我施暴？”叶浅怒意十足地望着何之洲。
“我说打断的是我的腿！这样我就能赖你一辈子了。”
叶浅冷哼了一声，撅着嘴道：“那我就去报警……”
何之洲笑了笑，捧着叶浅的脑袋，狠狠地一吻，叶浅被吻得脑袋却因，心跳都缓不过气来，几近窒息，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喂……你耍什么流氓啊？我要……报警！”
“我老婆，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警察可不管这件事。”何之洲心满意足地抱着叶浅，无数个日日夜夜幻想着能抱着她睡觉，今天终于实现了，这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好到爆。
“老婆，我不厌烦你啰嗦，我知道我长年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肯定受了很多委屈。每次听你说你遇到的不开心的事情时，我的心情又沮丧又挫败，听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受委屈了。后来，你渐渐地不再和我说你所遇到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才避免这些话题的……”
“哪有，是我变得越来越强悍了，我懂得保护自己了，不会让人欺负了！”
何之洲摸了摸叶浅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叶浅，我打算退伍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叶浅闻言，趴在何之洲的身上看着他，脸上满满的高兴之情，她希望他能回到身边，这是她的真情流露。
她的爱是自私的，她不要他去保卫祖国，什么胸怀天下啊、什么大爱无疆啊，都通通见鬼去吧，他只需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了，做个平凡的夫妻相守相伴就可以了。
“嗯。今年过后，我就退伍！”
“好，我养你，以后我便是你的靠山！”叶浅信誓旦旦道，“我已经安置好我的父母了，我有能力给他们幸福了，我也有能力给你幸福了……”
何之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好，那我这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叶浅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殷殷期待着何之洲的退伍。她再也不会为异地恋而烦恼了，也不会因为短暂的相聚而高兴得忘怀，也不会因为要面临的漫长离别而悲伤。她也再也不用倒数着每一次见面的日子，日后只要想见，他便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从陕西回来后，叶浅如望夫石般每一天都在期待着何之洲回家，等他回来，他们就去领证。
可这一等，便是两年，叶浅等到心力交瘁，却迟迟等不到何之洲的归来。
她打电话给他，厉色质问道，“何之洲，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说要回到我身边的？你让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上交国家那么久，是时候该还我了吧！不要以为我爱你就会一直死心塌地地等你，我要是不愿等了，我随随便便就能找个人嫁了，我又不是没人爱，我凭什么要把一年又一年的青春浪费在你身上。五年了，我等得有多累你知道吗？我有多迁就你，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为了你，我留在了你所在的城市！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地等了你五年！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受够异地恋了，可你丫的竟瞒着我在部队里呆了一年又一年？这五年，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未来的计划中可否有我的存在？每年在一起的日子统共就几天，一年可有365天啊，你让我怎么一天天地过下去？”
何之洲没有说话，叶浅的话句句跟刀子似的剜着他的心。
“叶浅……对不起！”何之洲愧疚道。
叶浅等了何之洲五年，如今他的临时变卦，对叶浅来说，无异于天塌下来一般。
“何之洲，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说哪门子对不起？我要你回来啊！”叶浅哭着怒吼道。
“我……暂时回不去！”何之洲难过道。
叶浅闻言，静默了许久，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与其让你苦等，不让还你自由。”
“分手？你要和我分手？”叶浅痛心质问道，泪水早已模糊了脸面。
“对不起！”
“妈的！要分手是吗？”
“或许其他人比我……”
“好，你要分手？你他妈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和我说啊？”
“叶浅，你别这样！”
“怎么？怂了吗？连见个面谈分手的勇气都没有吗，你算什么男人！当初你他妈敢上我的时候怎么不怂了！”
何之洲没有说话，心中愧疚不已，他不是要分手，他是想要放她自由，他不知道她还要等他多久才能回到她身边，她已经27岁了，哪有那么多个五年浪费在他身上呢？
“何之洲，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何之洲知道，今天是年初一，是叶浅27岁生日。她常说过年生日一点也不好，大家都恭贺新禧去了，没有人会为她庆祝生日。
他曾说，以后每年的生日他第一句话不是新年快乐，而是生日快乐，没有人为她庆祝生日，他帮她庆祝生日。
两年前，他本该退伍陪在她身边的，可他还是走不开……
“何之洲，我等不起了！再过两年，我就30岁了！”说完，叶浅挂了电话，关了机。
从商店出来，叶浅耳边响起的是周杰伦的《祝我生日快乐》。
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生日，没有拥抱、没有依靠，只有大风和眼泪。
往年都有何之洲的陪伴，现在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了。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失去了他，却一点儿也不快乐。
何之洲瞪了他们一眼，“别闹，你们想做俯卧撑是嘛！”
何之洲的朋友们不在说话了，但是眼神依旧暧昧不已地看着两人，尤其是看到叶浅害羞娇俏的模样。
“立正，全体都有！”何之洲肃穆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何之洲的朋友们闻言，条件反射地站起排好队。
“今晚你们给我跑回去！”说完，坏坏一笑，抛了抛手中的车钥匙，得意地转身离去。
众人瞪大了眼珠子望着何之洲的离去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叶浅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威信的何之洲，心中更是欢喜，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问道：“何之洲，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何之洲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她一眼，点点头。
“那我以后给你发短信你一定要回，好不好？”
“我很忙的！”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可叶浅却不依不挠道：“没事，我不着急，你有空了再回，我挺有耐心的！”
何之洲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叶浅，“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我觉得你当军人的样子，很酷！我超级喜欢军人的！”说到最后一句时，叶浅的脸颊情不自禁地红了。
何之洲听后，无奈地笑了笑，“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觉得的！”说完，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去。
再次见到何之洲挺拔笔直的背影，叶浅欢喜不已，突然叫住了他，“何之洲？”
何之洲转身看向叶浅，静默不语着。
叶浅笑了笑，大声喊道：“新年快乐！”
何之洲闻言，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背对着她，对她挥了挥手，离去的背影潇洒利落，一如他第一次离开。
只是，叶浅不知道的是，何之洲低头时，望向的却是手机中那张叶浅又呆又可爱的照片。
这次，他记住的绝不是一个名字，还有她的长相，她的笑容。
*****
一人在军营，一人在学校，风马牛不相及，两人却携手走在一起，这一携手便是三年。
与军人异地恋是什么感觉？有人说还不如单身潇洒自在呢！确实，单身的人有追求的权利，也有被爱的自由，而叶浅只能守着何之洲，等他回来。
就像阿桑《叶子》所唱，“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两人拍拖，每天只能发短信，一般是叶浅睡前发出的晚安要到第二天大早上才能收到何之洲的早安回复，因为他的生活节奏是早出晚归。
一个月只能打两次电话。叶浅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通话时的场景，她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在说。她说租房浴室的电灯泡坏了，你不在，它一至坏着，后果是什么呢？洗澡的时候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地板滑，一没注意，摔了一跤，嗯，脚崴到了。最后是自己去的医院，自己排队、挂号。挂号时，有个大妈插队插到她前面了，气急了，你不在，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勇气让大妈排队，你猜怎么着？大妈的老公来了，一个很人高马大的老男人，挺着啤酒肚指着我骂我没教养。当时委屈极了，明明不对的是他老婆！
“嗯！”何之洲听到这些话后，轻轻地应道，心却比苦瓜还苦还涩，黯然失色的眼神望着孤清的天空。
“我跟你说，你知道和我同部门那个男同事吗？他好懒啊，什么事情都推给我做，如果我心肠再坏一点，我一定向上司参他一本。还有老麦又出新品冰激凌了，第二支半价……”
叶浅的话还没有说完，何之洲不适时地插话道：“时间到了，我得睡觉了。我要挂电话了。”他明天要带领新兵训练，凌晨五点钟就得起床。
“啊……我还没有说完呢？”叶浅满满的心酸和委屈，不悦又不舍，撒娇道。
何之洲沉默了半响，心下一软，“嗯，那你说！”
叶浅呵呵一笑，继续嘚吧嘚地讲个不停，这一讲便是一晚上，知道她口干舌燥了，困了倦了才挂了电话。
那一晚，何之洲失眠了，因为他不在，叶浅受了很多委屈。
第二天他起晚了五分钟，被团长发现了，大冬天的凌晨，顶着熊猫眼，被罚跑了16000米。
*****
你可知夏风秋雨，永远有人为你等？永远有人为你疼？
异地恋很辛苦，尤其是与军人相恋，更苦。可因为爱，所以忍，所以才不舍得分手，否则，她又怎么会愿意拿自己的青春与他奉陪到底，等了一年又一年。
在他们拍拖第三年，何之洲升职了，忙到连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两人也因此将近一年没见面。
抵不住思念，叶浅请了年假，没有告诉何之洲，坐上了飞机，奔赴他所在的城市——陕西。
叶浅猝不及防的出现，让何之洲又喜又惊，急忙将她其在军人家属区安顿好。因为忙于工作，何之洲无暇顾及叶浅，叫了几个下属给她送各种吃的、陪她聊天。
下属都很有眼力见，左一口嫂子有一口嫂子地叫着，听得叶浅的心情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何之洲一忙完，就火急火燎地去见叶浅。思念成魔，整个会议期间，一脑袋沉甸甸装着的都是叶浅，哪怕她已经来到他身旁了。
一走进她的房间，何之洲把叶浅强摁在床上，对她又是亲又是啃，动作热情得让叶浅招架不住。
缠绵悱恻间，共赴巫山云雨，心甘情愿地给付，酣畅淋漓，一切来得水到渠成。
“我很想你！”叶浅背对着何之洲而睡，撒娇的声音充满了不悦。
“嗯，我也在想你！”何之洲亲了亲她的额头，紧紧地拥抱着她，心中满当当是她的味道时，他心安而又满足了。这个人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却不愿放手的人，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东西去换。
“可你从不主动联系我！”
“我想，可你知道你有多啰嗦吗？你说话就没完没了！”
“你嫌弃我啰嗦了？”叶浅转过身子，眼眸充满了愠色，心中万般委屈，这三年她容易吗？她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一名军人啊！
如果她当年能控制住自己的波涛汹涌的爱意不对他表白，他们就不会在一起，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她就是对他动心了。比起一辈子的错过，她更愿意一瞬间的心动，和一辈子的陪伴。
“你要是嫌我烦了，我现在立马走人！”叶浅躲进何之洲的怀里，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绝情哭腔。
“走什么走？谁嫌你烦了！”何之洲紧紧地搂住她，没好气道：“你敢走一个试试？我就打断……”
“你居然对我施暴？”叶浅怒意十足地望着何之洲。
“我说打断的是我的腿！这样我就能赖你一辈子了。”
叶浅冷哼了一声，撅着嘴道：“那我就去报警……”
何之洲笑了笑，捧着叶浅的脑袋，狠狠地一吻，叶浅被吻得脑袋却因，心跳都缓不过气来，几近窒息，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喂……你耍什么流氓啊？我要……报警！”
“我老婆，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警察可不管这件事。”何之洲心满意足地抱着叶浅，无数个日日夜夜幻想着能抱着她睡觉，今天终于实现了，这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好到爆。
“老婆，我不厌烦你啰嗦，我知道我长年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肯定受了很多委屈。每次听你说你遇到的不开心的事情时，我的心情又沮丧又挫败，听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受委屈了。后来，你渐渐地不再和我说你所遇到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才避免这些话题的……”
“哪有，是我变得越来越强悍了，我懂得保护自己了，不会让人欺负了！”
何之洲摸了摸叶浅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叶浅，我打算退伍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叶浅闻言，趴在何之洲的身上看着他，脸上满满的高兴之情，她希望他能回到身边，这是她的真情流露。
她的爱是自私的，她不要他去保卫祖国，什么胸怀天下啊、什么大爱无疆啊，都通通见鬼去吧，他只需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了，做个平凡的夫妻相守相伴就可以了。
“嗯。今年过后，我就退伍！”
“好，我养你，以后我便是你的靠山！”叶浅信誓旦旦道，“我已经安置好我的父母了，我有能力给他们幸福了，我也有能力给你幸福了……”
何之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好，那我这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叶浅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殷殷期待着何之洲的退伍。她再也不会为异地恋而烦恼了，也不会因为短暂的相聚而高兴得忘怀，也不会因为要面临的漫长离别而悲伤。她也再也不用倒数着每一次见面的日子，日后只要想见，他便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从陕西回来后，叶浅如望夫石般每一天都在期待着何之洲回家，等他回来，他们就去领证。
可这一等，便是两年，叶浅等到心力交瘁，却迟迟等不到何之洲的归来。
她打电话给他，厉色质问道，“何之洲，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说要回到我身边的？你让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上交国家那么久，是时候该还我了吧！不要以为我爱你就会一直死心塌地地等你，我要是不愿等了，我随随便便就能找个人嫁了，我又不是没人爱，我凭什么要把一年又一年的青春浪费在你身上。五年了，我等得有多累你知道吗？我有多迁就你，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为了你，我留在了你所在的城市！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地等了你五年！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受够异地恋了，可你丫的竟瞒着我在部队里呆了一年又一年？这五年，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未来的计划中可否有我的存在？每年在一起的日子统共就几天，一年可有365天啊，你让我怎么一天天地过下去？”
何之洲没有说话，叶浅的话句句跟刀子似的剜着他的心。
“叶浅……对不起！”何之洲愧疚道。
叶浅等了何之洲五年，如今他的临时变卦，对叶浅来说，无异于天塌下来一般。
“何之洲，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说哪门子对不起？我要你回来啊！”叶浅哭着怒吼道。
“我……暂时回不去！”何之洲难过道。
叶浅闻言，静默了许久，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与其让你苦等，不让还你自由。”
“分手？你要和我分手？”叶浅痛心质问道，泪水早已模糊了脸面。
“对不起！”
“妈的！要分手是吗？”
“或许其他人比我……”
“好，你要分手？你他妈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和我说啊？”
“叶浅，你别这样！”
“怎么？怂了吗？连见个面谈分手的勇气都没有吗，你算什么男人！当初你他妈敢上我的时候怎么不怂了！”
何之洲没有说话，心中愧疚不已，他不是要分手，他是想要放她自由，他不知道她还要等他多久才能回到她身边，她已经27岁了，哪有那么多个五年浪费在他身上呢？
“何之洲，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何之洲知道，今天是年初一，是叶浅27岁生日。她常说过年生日一点也不好，大家都恭贺新禧去了，没有人会为她庆祝生日。
他曾说，以后每年的生日他第一句话不是新年快乐，而是生日快乐，没有人为她庆祝生日，他帮她庆祝生日。
两年前，他本该退伍陪在她身边的，可他还是走不开……
“何之洲，我等不起了！再过两年，我就30岁了！”说完，叶浅挂了电话，关了机。
从商店出来，叶浅耳边响起的是周杰伦的《祝我生日快乐》。
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生日，没有拥抱、没有依靠，只有大风和眼泪。
往年都有何之洲的陪伴，现在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了。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失去了他，却一点儿也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