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6.14 末日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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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南书眼中含着笑意, 没有辩驳,“喜欢吗?”

    目光凝视着手中黏腻,方钰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幽幽道:“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情。”

    南书示意他说。

    方钰, “我可以把这东西糊你脸上吗?”

    南书眉头一蹙,他以为他能心平气和跟方钰度过一个宁静的早晨, 但现实告诉他, 别做梦了兄弟,眼前这人就是有把你分分钟气到要死却只能憋着没处儿撒的本事!

    哦,还是有个地方能撒出来的!

    于是大清早的, 方钰就被摁在桌上,体验了一把ABO文小O发情时欲仙欲死的感觉!手上的粘稠尽管被他如愿一巴掌拍在南书那张脸上, 但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不管是肠那个X还是精那个X都被硬生生塞到他肚子里, 撑得他现在看到黏糊糊的东西就想吐。

    就比如说撒了一地的粥!

    等大战三百回合,方钰要死不活地瘫在桌上, 南书一把拽过他脖子上吊着的兵符, 塞了进去, 又重重拍了一下他屁股,“夹紧了,你要是让它掉出来,你的任务就别想完成。”

    很好, 竟然用任务来威胁他!

    好吧, 他夹紧……

    不过也是奇怪, 里面多了一个兵符,那种怎么要都要不够的感觉淡化不少。

    不多时,南书出门打水,房间里只剩方钰一个人,就在这个时候,手环自动弹出FF聊天窗口,

    【李从】方钰,不好了,洪俊辉被抓住了。

    【方钰】怎么回事?

    【李从】你不是让我们去杀白云吗?我们中了埋伏!

    方钰皱了下眉头,中埋伏?怎么可能?

    【李从】总之,我们去杀白云的时候,中了陷阱,殷国的士兵弄了一头假老虎当诱饵,我们把它杀了之后,来了很多士兵,一个副将亲自带队,累火炮有冷却时间不能连续使用,虽然洪哥杀了很多士兵,但还是被抓住了。

    【方钰】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李从】我们被抓起来后,跟端木晓玲关在一起,后来林紫棠来找我们,说可以跟我做一笔交易,前提是把你带给他,还有助他击杀鬼将。

    【方钰】……

    【李从】林紫棠是个疯子,他真的是个疯子,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想回家!方钰,你说我们真的能完成任务吗?兵符现在还没找到,鬼将也不知道在哪儿……

    【方钰】他做什么了?

    林紫棠是个疯子,方钰早就领教过了,端木晓玲变成那样,就是林紫棠下的手。

    【李从】洪哥不相信他,林紫棠就把白云带了过来亲手杀掉了。

    【方钰】林紫棠一个弱鸡,怎么可能杀得了白云?

    【李从】是真的,白云腹部受了重伤,陷入昏迷,林紫棠把白云肢解后就把我这个没有威胁的放了出来,让我来找你,方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方钰听李从林紫棠杀了白云,立刻点开任务界面,然而上面显示的支线任务之二,击杀鬼将爱宠,并没有完成!难道是因为林紫棠杀的?可林紫棠杀白云是为了换取洪俊辉的信任,按照任务规则,凡玩家影响到任务目标直接结局,不管任务目标是他杀还是己杀都会算在玩家头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钰】我现在的地方不便透露,老实说吧,鬼将跟我在一起。

    【李从】????

    【方钰】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旁边那个男的吗?

    【李从】你不会告诉我,他就是……鬼将?

    【方钰】不错。你跟林紫棠说,我不会回去了,而且,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一天。

    【李从】那兵符?

    【方钰】也在我身上。

    【李从】……

    【李从】方钰,洪俊辉说你是故意设套让我们掉下去,是不是真的?

    【方钰】你这么想的?你傻逼吗?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报复你们?

    【李从】那我们为什么会中埋伏?

    【方钰】也许走漏了风声。

    当初,方钰弄晕李从,把他拉开,偷偷塞给了他一张纸条,为什么要偷偷的,那是因为他知道南书根本没有真的昏过去,甚至也没有被水蛇咬,而他之所以不信任南书,也是因为他无意中察觉到南书的真正身份,人的面容可以伪装,声音可以控制,若会缩骨功,身材也并非无法改变,可不管人怎么变,有些体貌特征还是会留下,就比如说那个被他上面下面使用过无数次的东西!

    那大小,那长度,那形状,化成灰他都认识好吗!知道南书就是燕殊岚,方钰故意调侃惹火他,为的就是不让南书知道他察觉到他鬼将的身份,方便把人拐到梁国地界。

    方钰突然很想笑,他就说燕殊岚怎会轻易同他离开,定是他背着男人离开后,有鬼将的心腹一路跟随,搜了李从的身,从他身上找到那张纸条!发现了他的阴谋!

    南书很快就回来了,别看方钰脑瓜子里分析了这么久,现实里仅仅才过去一小会儿,南书捧着皱巴巴的衣服过来要给他穿,被方钰嫌弃地推开。

    他发现他的身体,只要被南书触碰,就会变得怪怪的,荒唐一上午就够了,为了不影响待会儿见人,方钰觉得还是少与他接触,他懒洋洋地坐起身,不想兵符摩擦之间带起一阵战栗,他眯着眼,死死把即将溢出口的呻|吟憋了回去。

    南书被推开,没生气,他静静看着方钰动作优雅,一件一件套上衣服,将那副修长白皙却不羸弱的身躯尽数遮掩。刚刚还在他身下承欢,浪得毫无压力的人突然冷下双眸,褪去欢愉之色,那股子禁欲无情,甚至有些无所谓的气质瞬间脱颖而出。

    看得他气闷的同时,心口更是有一丝丝刺痛,就好像,他以为对方喜欢他,双方是暗恋关系,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对方靠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那种想把人弄死又舍不得的感觉!

    方钰穿戴整齐,准备下楼,猛地发现门口地上有一滴早已干涸的红色。他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地掠过。心想着那滴血会是谁的……

    “要离开了吗?”南书在他身后问道。

    方钰,“你很着急?”

    南书,“没有。”

    方钰,“那就再待一会儿,我腿疼。”

    南书眸中饱含深意,“我陪你。”

    **

    到了楼下,方钰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一派悠闲。

    至于南书,对方靠在椅子上,气息冷寂沉稳,表情安之若素,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察觉到方钰的目光,南书勾起唇角朝他举杯,故意缓慢地抵着唇边饮下,配上那露骨的视线当真……

    下流!方钰默默收回目光,他很想说,求求你,换一张脸再来表演邪魅狂狷好吗!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嘲讽,因为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该来的人还没有来,方钰的心情渐渐变得十分低沉,虽然表情上一如既往的漠不关心,但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眸底的凝重之色越来越重。

    他让老汉儿寄出去的那封信是寄给梁国太子的,里面内容写的是他跟燕殊岚在一起,让对方偷偷带兵围剿!最迟他会留到今天晚上,甚至连兵符在他身上的事情也交代了。对方不可能不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已经来过,而他不知情吧?

    不知怎的,方钰慕地响起刚才看过的那一滴血。

    “昨天有人来过。”方钰坐到南书旁边,轻声问道,口气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驿站的茶水很劣质,南书饮了一口,便皱着眉头把瓷杯搁置到一旁,“是有听到动静。”短短五个字,却是用着不同于平时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般华丽醇厚。

    不轻不重,响起在方钰耳边,让后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是该假装惊讶表示“咦?你的声音怎么变了?”还是该摆着一副鄙视的表情道出“哼,老子早就知道你是装的了!吓不了我!”

    就在方钰卡壳的一瞬间,南书拿着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蓝色药丸。

    药丸与茶水混合,再将其抹在下颚边缘,眨眼间,就起了一层皮,南书拧着卷皮撕开,瞬间完成了从丑小鸭到天鹅的锐变,完全没有给方钰缓和思考应付对策的时间。

    方钰沉默半响,道:“你要听表忠心的话吗?”

    变回了燕殊岚的男人,脸上不再有让人毛骨悚然,或是觉得流氓的笑容,而是淡淡的,让人心底跟着一凉,“比起这个,我更想听,你对‘我对你死缠烂打,还有我不行’有什么解释。”

    “那是一个误会!”

    “哦?”燕殊岚显然不相信。

    这种时候,就要发大招了!

    去吧,节操!

    方钰垂着眸子,“其实,我得了病。”

    燕殊岚,“……”

    方钰,“一种,想被你干的病,可是我自尊心又很强,所以……我只能故意激怒你。”

    燕殊岚,“所以,从那时起,你就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MD,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老是喜欢给人挖坑,显得他很有智商吗!)方钰抬起头,脸上没了羞怯的笑意,“对啊,知道又能怎样?你能打我吗?你会弄死我吗?惩罚的方式除了强吻强干关小黑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我早就知道设定了!”

    燕殊岚,“你们这些人?”

    方钰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改,“哦,口误。”

    燕殊岚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好,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在等谁?”

    方钰,“关你P事。”

    燕殊岚眸子微沉,一把将方钰拖到外面摁在屋外一棵大树上,长睫罩着那双幽深的眸子,衬得更加高深莫测,也让那眸底的情愫变得不再那么明晰,“不关我的事?呵,你在等梁国的太子?”

    方钰嘴巴一张,然后又把“你怎么知道”这五个显得他很蠢的字吞了回去,“你把他怎么样了?”

    燕殊岚,“想知道?”

    方钰快答:“不想。”

    燕殊岚噎住,“……”

    “叮——隐藏任务触发:解救祁景容,奖励1000分,失败抹杀!”

    方钰内心泣不成声,“燕殊岚,你说吧,我突然又有点感兴趣了。”

    话说完,燕殊岚冷若冰霜的美人脸登时变成冻得死人的冰块脸,周身气场的转化,恍若寒风过境,方钰立马改口,“我只是想知道他下场惨不惨,越惨我越高兴。”

    燕殊岚,“我查过你身份,他曾经是你主子吧。”

    方钰,“可是他动辄打骂,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他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下地狱!”

    话音落下,两个玄甲铁卫押着一人从墙后走过来,在看到祁景容那张风光霁月般却遍布阴云的脸时,方钰的表情登时变成了大写的尴尬,不过,燕殊岚怎么会把梁国太子给抓住的!

    燕殊岚,“昨晚他来过一趟,他离开后,我的人一路尾随到了他暂住的府邸。”

    方钰缄默,不用说了,他知道了,祁景容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背叛他的叛徒一样,对方肯定误以为是他故意引他上勾,最后让燕殊岚瓮中捉鳖。

    方钰想要解释,不料被燕殊岚眼疾手快的偷偷点了哑穴,而刚被燕殊岚碰到,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又开始闹幺蛾子了,双腿一软,直接顺着燕殊岚搂他的力道滚到男人的怀里。

    祁景容深吸一口气,强制压下眸中的风雨,再看方钰的目光已俨然成了陌生人。

    燕殊岚摩挲着方钰的尾椎骨,满意的感受着怀中躯体的颤抖,“你说,我是杀了他?还是把你当做人质跟梁国换五座城池?罢了,还是杀了他吧,给你出气。”

    霸霸,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见燕殊岚要下命令,方钰捧住他的脸把话堵了回去。

    燕殊岚眸色加深,反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才一米七左右身高的方钰在对方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远远看着,萦绕的美妙气氛让人陶醉,只觉这个画面美好极了。

    附近的玄甲铁卫自觉离开,临走时不忘把驿站的人通通带走,空地上很快只剩下一个被绑住的梁国太子,还有吻得如狼似虎的殷国鬼将以及衣裳又褪去半截,露出白皙性感肩背的方钰。

    祁景容再好的涵养也被灵魂深处迸发而出的嫉妒之火烧之殆尽,他明明可以别开头,不去看眼前这对狗男男,可他显然低估了方钰的吸引力,唇边淡雅的笑不复存在,只剩下冰冷刺骨如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划在方钰绯红的脸上,还有不断在后者身上游走的双手上。

    突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方钰愣了下,低头看去。

    燕殊岚竟将七杀短匕放在了他手中,短匕没有刀鞘,寒光烁烁的刀刃在青天白日下更显刺眼……方钰第一次摸不准燕殊岚要做什么了,他不会是……

    “你不会让我杀了他吧!”

    燕殊岚的眼神让方钰心悸,“怎么?舍不得?”

    “我们在梁国境地,杀了梁国太子,不好善了,两国不久前刚交战,殷国虽然战胜,但也元气大伤,需要养精蓄锐,我相信将军不会如此鲁莽。”

    燕殊岚看他故作严肃的样子,心痒得厉害,“可如果是为了你。”

    方钰正要鄙视他为一个男人弃天下不顾,结果燕殊岚话音一顿,突然握着他的手拐了个弯。

    刀尖一方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懵逼,方钰只觉得空气跟着稀薄起来,让他呼吸都很困难,他紧紧盯着那把刀,然后额头上就落下一吻,伴随着燕殊岚明明很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可以去死。”

    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算在战俘中,捧高踩低,私自斗殴,找背锅替身的现象也如过江之鲫,屡见不鲜。

    原来的监管士兵喜欢偷懒、享受,耳根子软,不爱管闲事,加上几个油嘴滑舌之辈把他哄得好比太上老爷,对战俘很多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战俘机灵点儿,很少会挨鞭子,就算挨打也不会太重。

    战俘随行军走路,在最后面,素质普遍偏低,跟主军的距离拉得稍远,就算发生什么事,也很难及时反应上去。

    有几个战俘中的刺头,因为把原来的监管士兵忽悠得很好,有些内心膨胀,想当然以为新来的不过尔尔,毕竟被下放到来看守战俘的,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没什么前途的小鱼小虾。

    再一看,来的那个人长得那么丑,他们更不在乎。

    直到毁容脸男人一鞭子直接抽死五个人,那头颅横飞,鲜血如雨的场景看得战俘们毛骨悚然,他们才怂了。

    一鞭子抽死五个人,这要怎样的神力!这样的人,竟然只是看管战俘的士兵?殷国竟强大至此?所有人一阵绝望,绝望之后便是对男人的惊惧。

    之后,南书又抽死了几个走路磨磨蹭蹭的人,他不是一下抽死,而是一鞭下去,鞭上的倒刺便勾起一片血淋淋的肉块儿,他们是被活活疼死的。

    这下马威立得简单粗暴,再没有战俘敢在他的监管下偷懒,哪怕走路走得快断腿,都不敢有一刻放松。

    然而他们当中却有一个例外。

    有对比就有了伤害,所有人都对那个受男人另眼相待的少年恨之入骨。

    最开始,大家都是战俘,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都是会被挨打的,可现在,人家穿着一身好衣裳,有水喝,有果子吃,累了还有人背,一个大男人,比一个姑娘家还娇气!

    披着周围恶意眼光的方钰,此刻正趴在南书背上,手里拿着一个鲜红的果子啃,眸光扫过对方宽厚的肩膀,闪过一丝遗憾。

    你说说,身材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长得这么丑?

    纵观穿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所勾引,啊不对,所招募的爱慕者,那脸不管怎么看都是小帅哥一枚,也就南书这么一个例外。

    “喂!”方钰嘴里包着果子,轻轻在他耳边呼到。

    含着果子的甜香,伴随让人硬得发疼的声音喷洒在耳边,南书那双深邃如海的双眸咻然暗沉下来,恍若正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雨,浑身血液开始沸腾,叫嚣着去上阵杀敌,攻城略地,炮台更是早已蓄势待发,只等破开那扇牢固的城门。

    这种情况,只要方钰一开口就会出现。

    若不是南书意志坚定,他可能真的会把背后那个小鬼摁在地上狠狠的弄,二十多年来,他那些属下们也玩过不少女人,男孩儿也有,可即便他亲眼看过,身心也处于一种绝对冷静的状态,像眼下这般理智几乎全盘崩溃,想不顾一切把少年揉进体内的感觉,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