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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南山昔事牵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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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太守,一旦北音同东野联姻,那就等同占据了南北州一半的势力。”冯安道。

    听得冯安如此说,马冀玄看了哥哥马冀衡一眼,随即笑了一笑,道:“其实,想要占据南北州大半以上的势力,吾皇未尝不可去找大宣联姻啊。大哥,你说对么?”

    马冀衡点头:“相比北音,大宣似乎也与其不相上下,听闻大宣国藏龙卧虎,出了很多能者奇士。你为何不觉得吾皇在贵国和大宣国之间,会选择大宣国呢?”

    冯安笑道:“马太守,其实我不说,你也清楚的很,大宣国这几年同南国的关系时好时坏,周边局势并不好,东野若在这样的情势下,同大宣国攀好,定会惹来南国的不满,南蛮的胡搅蛮缠,莫池是个报复心极强之人,依在下所见,贵国皇帝是不会愿意铤而走险,冒险一试的吧。”

    马冀衡兄弟看了一方一眼,眼中皆现出踌躇来:其实,冯安分析的不无道理,大宣自顾不暇,与周边一些小国关系日益恶化,恐有陷入战乱的危险,若是此刻东野在去凑这趟热闹,势必不讨好,南国国君——莫池,就像是传说中的战神一样,只要是他率领的军队,几乎是百战百胜,加上有他的胞弟莫淦相助,在沙场上更是好无敌手。

    莫池最难对付的就是他的狡猾和凶残,此人不讲义气,拿读书人的话形容,就是流氓无疑。但他确实有赋军事才能,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一朝一夕就能够比的。莫池若不是大宣国的对头,也许大宣国的皇帝说不定还会招揽他入宣为臣,这大概也是大宣皇帝的一大心头事吧,南国虽小,却是大宣对外交流的所有国家中最难缠的一个。仅一个莫池就够呛了,再来个莫淦,南国更是肆无忌惮,好在大宣在这几年也出了一些名将,成毅便是一只会咬能厮杀的猛虎。

    “马太守,只要在这件事上,你向贵国皇帝多提几句好话,在下回国之后,定向吾皇禀明你在此间的作用,这样一来……”冯安说着,嘴巴斜地一笑,本来尽显憨厚老实的面孔之上,竟多了一丝狡黠之笑,然后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盒子从袖下,悄悄地推给了马冀衡。

    这分明是要行贿——冯安前后给人两种反差巨大的感觉,令马冀衡兄弟俩都大感惊讶。

    马冀玄心想:这冯安倒也没那么简单。见大哥马冀衡嘴唇欲动,似乎要直接拒绝冯安,马冀玄随即抢先一步,打断大哥马冀衡的话,然后替他将冯安递来的礼物推了回去,微笑道:“冯使者,真是客气了。你这么做,可是害了我们,若被吾皇知道了,我们兄弟俩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连东野也混不下去了。冯使者,你的话我帮你带给吾皇便是,只是这礼物,万万不能收。”

    冯安一愕,看看马冀衡,“马太守,令弟这是何意?”

    未等马冀衡开口,马冀玄先行笑道:“冯使者,既然是公事,那么就按照规矩来走,否则容易万劫不复呐,冯太守,你今日此行,我大哥一定会替你向吾皇提请几句美言,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忘了问冯使者,贵国的小郡王,今年多大。”

    冯安笑笑,道:“小郡王今年十二岁。”

    “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何能成亲?一点都不成体统。”马冀玄道。

    冯安道:“请马二爷放心,吾皇的意思想必你误会了,其实,吾皇此次前来提亲,是预先定下两国之间的孩儿亲,待双方的郡王和公主都长大后,达到成婚的年纪,再行举行联姻的婚礼便是。”

    马冀玄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看得清楚了。原来贵国皇帝打的是一个长远的算盘,奥其是怕到时候有其他国家的皇子来抢汤和公主吧?”

    “这……”冯安被他一语击中,忍不住有些尴尬,又擦了一把汗,“马太守,此事便算是答应下来了。若成了,定有你们的好处,吾皇一定会感谢你们的。告辞,告辞。”冯安说毕,恭恭敬敬地退离。

    马冀衡让家仆送他出府,亲眼见着他离开后,才回府上禀报。

    “人走了?”马冀衡不放心道。

    家仆回答:“是的,老爷。”

    马冀衡微微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家仆退下,那家仆应了一声,随即退下。

    “二弟,你说奥其此次派冯安而来,是带着诚心来联姻的?还是另有诈?”马冀衡猜疑道。

    马冀玄淡淡一笑,“大哥,你也看出来了,我看就是有诈,不是可能有诈,而是一定有诈。试想一下,倘若他是带着真心诚意,如何还要以所谓礼物行贿于我们,在东野,朝廷管员私受贿赂,可是死罪,一旦被查处,那可就是株连九族之罪,这奥其分明就是想拉我们下水,其计甚至狡诈,倘若成了,那还倒相安无事,顶多花点钱,在朝中疏通点关系,将事情瞒过去,就算被发现了,又因成就了东野和北音的联姻之喜,顶多落个将功补过之罪,但倘若进谏失败,皇上根本无意同北音联姻,我们冒着这样的风险前去进言,那是顶着掉脑袋的风险,此计,无论如何,于大哥,对我们马家,永远只会弊大于利。”

    马冀衡略一沉思,点点头,复又踌躇道:“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冯安能够这么大胆地来拜访我,光天化日之下,同我提出这样的交易,那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他竟不怕我将此事直接上禀给皇上,到时,皇上龙颜震怒,北音欲同东野联姻之事岂不是一点都没有希望了?”

    马冀玄摇摇头,眼里现出一点感慨来,“大哥,你发现没有,刚才冯安入府的时候,他的身上隐隐飘出一丝酒气,倘若是从遥远的北音才赶到东野,身上又怎么会留有一股酒香呢?这说明什么?”马冀玄顿了顿,眉头一皱:“说明,他在来马府之前,还曾去过别的地方。”

    “依二弟所见,他会是去了何地?”马冀衡道。

    马冀玄摇摇头,沉吟道:“今日我从万夫河道渡船而归东野境内,一路沿着官道径入南山郡,就直奔着城里而来,一路上听说南山周边叛乱又起,三年前的那些草寇复又卷土重来,欲要准备攻打南山郡,想到大哥和侄儿们还在南山郡内,本还想去一趟大宣国的柳州去寻找一名故友,又恐怕南山郡会有安危,所以中途才转道,提前几个月折回南山郡,准备探个虚实。”

    “怪不得你这么早就归来,不过,你能早些归来,对马家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马冀衡道,然后不在意地说:“南山郡叛乱一事,是三年前的事了,那件事你当时也经历过,不过是一些草寇所为,并不妨事,朝廷有足够的兵力能够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你的担心多余了,南山郡虽地处南山脚下,离南山一带的,但因这两年,皇上对南山郡增派了兵力,加强了巡逻防备和守兵,那些草寇根本就没有机会偷袭南山郡,所以,你放心,这附近并不会有什么草寇叛乱。”马冀衡顿了顿,“不过你提到南山流寇一事,与冯安有何干系?”

    马冀衡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也许是许久没有见着弟弟马冀玄,满肚子的心腹话等不及要跳蹦出来,他觉得自己啰唣得可恨了,有时兄弟重逢见面,竟似那缠绵多语的妇人间的谈话,一谈便要好久,所以以前每次都只是互相挥挥手,就此作罢。

    但,今日马冀玄好不容易归来一趟,众位马冀衡素里再是寡言,此刻也不得不说了,不管聊的是什么,兄弟之间,总找得一些话题聊,才是马冀衡最在意的事,所以当马冀玄提到三年前的南山流寇一事,马冀衡听罢,心里不禁连连感慨,又怕被弟弟笑话自己像个夫人一样,在他的耳旁唠叨不止而被嫌弃,所以说了差不多了,就不再说些煽情的话,本来那些已经准备好说的话,此刻又被马冀衡悄悄地咽下了腹中,烟消云散,脱口而出的却仍是一些外面无关自己的大事:“难道冯安同南山流寇之间会有什么干系吗?”

    果如马冀衡猜想的,接下来马冀玄的话,让他恍然大悟。

    “大哥,你还记得,当年南山流寇叛乱,亮儿被那批流寇绑到南山的事吗?”马冀玄提起。

    “怎么不记得,那一年,亮儿差点因此丢了性命,当年他才六岁,还不像如今这么顽劣,那个时候,我们将他从流寇手中安全就回来时,他还抱着你大哭呢。”马冀衡回忆往事,感叹道。

    马冀玄摇摇头。

    马冀衡眉头一皱,疑惑道:“不是这件事?”

    马冀玄道:“那年,那些流寇曾经向马府送回一件礼物,大哥,你忘了吗?”

    “一坛梅花酒。”马冀衡记起,然后被他一语定醒:“刚刚冯安身上就带着梅花酒的香味。”

    “就是梅花酒的香味,这种酒,在南山郡内的集市是没有禁止买卖的,可以说是,翻遍了整个南山也找不到一坛梅花酒,梅花酒的酿造方法特别复杂,被奉为国酒,那是要进宫到一些大国的贡酒,皇上是禁止寻常百姓们进行买卖的,只有宫里才会有。当时由于事情紧急,竟没考虑道这些隐藏的牵扯,那些南山流寇又是怎么弄到一坛梅花酒的呢?”

    “二弟,你的意思是说,是宫里的人……”马冀衡道。

    马冀玄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我怀疑,冯安在来马府之前,去过宫里,而且,还弄到了一坛梅花酒。梅花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啊,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