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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曾经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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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秦楠的瞬间,我外婆的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本的神情,满目和蔼的看向秦楠道,“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用总是来,忙完你的事情就该回家好好休息,我们家的时候有正阳呢,你不用担心。”

    “薛奶奶这话说得,您和爷爷一向待我不错,我来一趟怎么了?”秦楠边说边自然而然的坐到我身侧,笑问我外婆道,“怎么样,薛奶奶,身体好点儿了吗?”

    听见秦楠的关怀,我外婆满脸的高兴,点点头说是好了很多,让秦楠不必担心,接着又让阿姨去准备晚饭,说是要留我们在这里吃饭。

    秦楠闻言,自然也是很乐意,当下便夸我外婆做的菜好吃,又说了许多事情逗我外婆开心。我不得不说,秦楠在逗人方面确实是很有一手,他要是乐意,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岁的小孩儿,那一个个都能让他给逗得乐呵呵。

    本来有他在,能让老太太高兴一些是件很好的事,可是我一想起顾青之前说的话,又想起老太太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说什么要不是老爷子的缘故,秦楠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受了什么苦了?小的时候他妈妈的死?可是他妈妈不是自杀的吗?就算是如他所说是让人下了药才跳楼的,那跟老爷子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别的什么事情?还有,秦楠是怎么跟薛家扯上关系的。

    原先我以为他是利用我跟薛家扯上关系的,可是回来看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可不像是短期之内才相识的,那样的说话方式,少说也认识了十年。即便之前老爷子在华人喊他秦总裁,可丝毫没有陌生人之间的客套,可以说,老爷子当时那么喊他,只是因为当时是在华人的办公室里做做面子活儿。

    而那次我不小心砸伤了秦楠,老爷子在关心秦楠的同时,似乎又怕秦楠对我不利。总之,那种情绪很是复杂。

    原本我没有想太多的,可是刚刚老太太那未说完的话,让我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趁着秦楠和老太太说话,我以想看看薛家为由跟薛正阳一起去了外面。薛家确实是很大,出了大厅,外面还有好几栋洋楼,花园也挺大,足以饭后散步了。

    走在花园的小道上,我纠结了良久也不知如何开口。

    薛正阳见我欲言又止的,便先打开了话匣子,一本严肃的问我说,“乔诺,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这两天的新闻,你看了吗?”我犹豫了一会儿,措辞良久,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开口问,而是先问起了这两天新闻的事情。

    其实我就是找个切入点,老爷子的死,那事情闹得那么大,薛正阳怎么可能没有看到那个对他,对姜小鱼,对薛家不利的新闻。

    闻言,他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道:“看到了。”

    “对这件事,你怎么看?”我走在他身侧,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

    说起来,我这个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摇摆不定的,明明我总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相信秦楠,甚至还斩钉截铁的对顾青说秦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我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尤其是听到老太太说什么对不住秦楠的时候,我就更怀疑了。

    薛正阳是个聪明人,他跟秦楠接触得或许比我还要久,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过秦楠,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也怀疑过别人。我心底里,自然是希望薛正阳怀疑的是别人,又或者说他确定了就是别人。这样,我也有理由去说服自己说那一切都是巧合。秦楠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我心里是这样希望的,只是现在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秦楠的一些举动又这么可疑,我不得不去想办法证实我心里的疑虑,唯有把事情弄清楚了,我才能够安心。

    我停下脚步,抬眸看着薛正阳,继续对他道,“这件事看起来绝对不是媒体为了博眼球而故意抹黑,就算是要抹黑,他们也该有所忌惮,可是现在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忌惮,这事情反而是愈演愈烈,整个事件也在急速发酵,看起来就是在针对你,针对薛家,而姜小鱼看起来像是千夫所指,但是其实现在舆论的中心都跑到了你和薛家还有……还有外公的身上,你有没有怀疑过是什么人故意在幕后操纵所为?”

    “你觉得呢?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薛正阳没有回答我,他眉头微蹙,面色沉沉的看着我,神情机器复杂,反问我道,“你是不是……在怀疑秦楠?”

    听到薛正阳的话,我心中不禁一震,我刚才都没有提过秦楠,连半个字都没有提,他怎么知道我在怀疑秦楠?难道……难道他也在怀疑秦楠?难道……难道说顾青没有骗我,顾青他没有因为他哥哥的事情,故意把事情想得恶劣化?不不不,乔诺,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以前,你怎么能妄下定论?你这样和徐小梦有什么分别?

    况且,秦楠他答应过你,他答应了说一定会做个好人,不会再用那些肮脏手段来争取利益。镇定……镇定!

    我闭了闭眼,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抬眸看着面容憔悴的薛正阳,强装平静问他说,“你也怀疑他?我……我其实之前是因为听一个同事说起,说什么他朋友在南城商报工作,说是……说是外公走的那个晚上,华人的总裁打过电话给他们商报的主编,说要给他们一个大新闻。其实……我就觉得这是巧合,可是……刚才老太太说的话,让我……让我心里很不踏实。”

    说实话,活到现在,我被人骗过太多次,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好多回都被骗的团团转。我都不知说对方太狡猾还是说自己太蠢了,总之,我已经不太容易轻易去相信一个人了。现在薛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疑虑,除了薛正阳,我还真不知道应该跟谁说了。

    毕竟,这些人里我就跟薛正阳最熟悉,而他,大抵也是唯一一个真的会为了老爷子的突然亡故而伤心,没有满脑子都想着财产的人。

    其实了,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薛正阳,一面上他的家,一面是姜小鱼。我本不该把这些事情拿来跟他说的,可我确实是不知道该去问谁。

    薛正阳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都不太好,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回答我说,“其实,从那个新闻刚出来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

    新闻刚出来的时候就怀疑秦楠?薛正阳是什么意思?秦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难道说,薛家真的做了什么伤害秦楠的事情?要不然老太太怎么会说出那种话?而薛正阳又怎么会说什么新闻刚出来的时候就怀疑过秦楠?

    我攥紧了手心,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定了定神,表面平静,内心依是紧张的开口问薛正阳道:“正阳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楠无端端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儿?他……他跟薛家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心都有些冒汗,其实我特别害怕,我怕我得到的是不是最不想要的答案。曾几何时因为过去那些事情,我对秦楠爱恨交织,现在好不容易放下那些仇恨,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再生出别的什么怨恨来。

    我紧张的看着薛正阳,急促追问,“我刚才听见老太太说什么……说什么薛家对不住秦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跟你说这个了?”薛正阳略显得惊愕,继而长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微微点头道,“是啊,薛家确实是对不住秦楠,不过到底是怎么对不住,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小的时候,时常听爷爷提起,说是薛家对不住秦楠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对不住,爷爷没有说明,反正秦楠小时候一放假也会来我们家里玩儿,爷爷奶奶对他比对我都好。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他,在外面也总装作不认识。”

    说到这里,薛正阳忽然苦笑看着我,语气里有些自嘲,“其实他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在从邵城回来南城以后,我跟他都没有什么接触。爷爷跟他的关系也是怪怪的,看似亲密,又好像没有那么亲密,说不清楚……,总归,爷爷就说是薛家对不住他,对不住他妈妈……”

    这个下午,我跟薛正阳聊了许多关于秦楠的事情,知道秦楠小的时候就很会讨好人,周围的大人和小孩儿都喜欢他。上了高中之后也是学校里女生所倾慕的对象,上了一段时间普通高中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转学了。就连薛家的人都很少见到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再后来,再出现说是在上大学……

    从薛家出来的时候,我心里真是乱糟糟的尤其是看到秦楠走在我身侧,我就更是纠结更是乱。昏暗的路灯下,他俊朗的侧脸挂着一丝淡淡的愁容,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本想着静观其变的,然最终还是憋不住低声喊他说,“秦楠,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是不是……想问我,那个抹黑薛家的新闻是不是我幕后操纵的?”秦楠暮然停下脚步,面色如霜的看着我,沉声质问,“今天下午,薛正阳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