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凡世歌 > 第十七章 谢谢

第十七章 谢谢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兽性总裁求负责纯阳第一掌教通天神捕正版修仙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阿蛮向着黑龙卷最中心挺近,两道拥有着蜓翼的人影正在那里纠缠、撕扯,毫无疑问,便是阿荒和阿野。【愛↑去△小↓說△網w  qu 】

    他们一人失去了王者之杖,力量大减,一人身受重伤,一直在流血,两人都非巅峰状态,反倒形成了一种平衡,打得难舍难分。

    阿蛮看不清楚那里具体的情况,她拼命地向中心地带靠近,但这可是最暴烈的黑龙卷,风刃刀子般锋利,深入中心根本做不到。

    为了阻止两人,她咬牙决定使用苦肉计,向后退了两步,闷着头,向那旋转的刀山冲去,“啊啊啊啊啊,阿野哥哥,阿荒哥哥,你们再不住手,我就要死了。”

    似乎是这招起了作用,铺天盖地的黑龙卷骤然间消失了,阿野一拳打在阿荒的胸口上,将他击退数米,自己则飘到阿蛮的身边,扶住她,“我的傻妹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为了阻止你们,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阿蛮孱弱无力地倒在阿野的怀中,“野哥哥,荒哥哥是咱们最亲的人,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放过他,放过他好吗。”

    “阿蛮,你不知道,他伤了三条性命。”

    “我没有。”阿荒半跪在地上,捂着伤口咆哮。

    “执迷不悟。”阿野手掌一翻,又一道飓风飞出,击中阿荒,出手果断毫无怜悯可言。

    阿蛮挺身抱住他的腰干,“阿野哥哥,求求你,不要杀死阿荒哥哥,求求你了。”

    “阿蛮。”阿野的声音,爱怜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阿蛮死抱住他的腰干不松开,阿野最终服软,“算了,先把他绑起来,饿两天,等调查清楚王者之杖的去向,再行处置。”

    “阿野哥哥,你最好了。”阿蛮紧紧抱住阿野,在他覆盖着绿色纹理地腰肢上,深深地亲了一下,“捆绑的工作交给我来。”

    “不行,他很危险。”阿野打了个响指,“沈公子,您帮帮忙可以吗。”

    沈飞笑着步入洞穴,道:“乐意效劳。”

    ……

    阿腥、阿山、凸眼惨死,王之权杖失去了踪影,阿荒被沈飞捆了,暂时囚禁在冷库内,妖怪们从归来的几人身上,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一个个情绪都很低沉。

    天空放亮,阿蛮口中的光明甬道出现了,沈飞和冷宫月与众人拜别,顺着光之通道飞上去了,阿蛮非要送行,一路跟上来,送两人直达气孔处,因为怕被不时冲出的水柱击中,才恋恋不舍地道别,身边的一切平和且安详,沈飞和冷宫月安静地等待着足以助他们冲出气孔的水柱。

    周遭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心跳的咚咚声。

    然而……

    “你有没有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沈飞忽的开口。

    冷宫月没有作答,但沈飞知道她在听,便继续说道:“在知道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阿野之后,我毫不怀疑是阿荒的所为,但从他的谎言被揭穿,与阿野展开对战的情形看来,却又觉得不太像。”

    “而且,之前在洞口观战的时候,我还发现了一个特别之处。”沈飞自顾自地说着,“我发现,洞穴内有脚印。”

    “洞穴本来是平整、光滑的,不可能有脚印在,是因为我与阿腥的战斗破坏了洞壁,导致洞穴坍塌,地面开裂,深层的土壤翻了起来,所以再踩在上面,才会留下脚印。当时,我在和阿腥缠斗,阿野支在那里发呆,脚印却从洞口通往昏迷的阿山。”

    沈飞分析地越来越投入:“这足以判定,留下脚印的人,便是凶手,也就是幕后黑手。可是,阿荒对风的控制力绝佳,一直足不沾地,静若无声的飘行……

    所以我一直在怀疑,凶手可能另有其人,而且,他故意,将所有的罪责嫁祸给阿荒。”

    “你觉得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

    静默,狭窄的地方,安静得出奇,冷宫月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光明照射在她的膝间。雪尘不离身的伴随左右,像是最可靠的护身符,只有在紧紧握住雪尘的时候,冷宫月才能感觉到安全。

    沈飞忽然发现,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外表的冷酷与寡言只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铠甲。

    冷宫月的呼吸变得沉重,光影向着头顶方挪动,映照出她金色的腰带,这腰带肯定是件珍宝,白色的织锦裹着金丝,平常的时候都是洁白无瑕的,只有光芒照射的时候,才会反射出金灿灿的璀璨之色。

    冷宫月的右手握紧、又松开,眉目如画的清秀脸庞,即便在黑暗中,仍耀眼夺目。她的嘴唇较普通女生更薄一些,不动的时候,便像是抿唇,美艳得无法想象。

    仿佛是天意的安排,沈飞与她正相反,嘴唇比常人略厚一些,不说话的时候,便像是嘟嘴,傻了吧唧的。

    沈飞知道,冷宫月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耐心地分析给她听,他也逐渐了解了,对方不想再生事端,期望尽快离开此地的心意。

    不过,他毕竟不是冷的,在他的字典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必然之事。

    等待便是欣赏,所以沈飞等得很耐心,他静静地看着宫月,像是在欣赏一副装裱在镜框里,美艳得不太真实的画卷,天知道他有多想将这一刻维持到永恒。

    冷宫月真的很美,冷宫月真的很冷,冷宫月的出现让沈飞怦然心动,这种心动的感觉之前从未出现过,未必便是男女****,但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可惜对方太冷了,不知道心里会否装着同样的想法。

    “阿蛮有问题。”冷宫月终于开口了,沈飞的内心既激动、又失落,激动于真相终于将要揭晓,失落于,下一刻,两人怕会分道扬镳了,“在我被土石掩埋以后,她先离开了一阵子,好久之后才折返回来。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能是去找帮手了,但她在之后的描述里,对此只字不提,就显得很有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她离开了。”

    “因为我是冷宫月。”

    “谢谢你。”沈飞向着来路,电射去,却听那冷冰冰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不会等你的。”

    沈飞想了想,摆摆手道:“蜀山上见。”

    他一跃三丈,沿着阿訇骨缝前行,万般困难,但毫不减速,冷宫月深望他,直至离开,以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即便大道不同,但你毕竟是个好人。看来我之前的担心有点多虑了……”

    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昏暗、干燥的冷库内,轻柔、绵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被绳子束缚住手脚的阿荒垂着头,口鼻中不时有鲜血淌出。

    “是谁来了。”他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轻柔的脚步声绝不是阿野的,因为那个心事重重的家伙一向步子很沉;可也不会是阿蛮的,因为阿蛮的步子不是轻柔,而是轻飘,那颗幼稚的心里充满童趣,似乎每时每刻都在运动,释放生命中的活力,没有什么,能减慢她的脚步,挽留下她,哪怕只是驻足一小会儿。

    走来的步子保持着稳定的间隔,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每一步都很稳、又很媚,像是深居古宅,雍容华贵的成熟妇人做派。

    “难道避难所里,真的还藏着外人。”

    阿荒感觉到脉络间血液流速的加剧,未愈合的伤口处淌血更加严重,“这人来此的目的究竟是怎样的,难道是怕阿野心软,提前动手吗。”

    心中的忐忑没有语言能够形容,一番纠结之下,阿荒默默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只有余光,顺着那一头散乱的紫发,射向来路。

    “是谁,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到底是谁。”

    出乎意料,脚步声消失了,猝然消失,毫无征兆,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了,阿荒震惊,保持头部低垂不动,自眼帘下,注视冷库的各个入口,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移动的很小心,双拳重新攥紧,以不变应万变。

    沉重且压抑。

    一切都显得诡异。

    阿荒第一次感觉这样窒息,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温柔地攥住了自己的心脏。

    “是谁,到底是谁。”他快要崩溃了。

    神经的紧绷终于到了无法承受的边缘,他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洞穴咆哮:“是谁,给我出来,是谁。”

    没有人回答。

    阿荒张牙舞爪地环视一周,一个人都没有,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难道一切都是错觉,是自己太压抑造成的。”

    阿荒的瞳孔涣散了,无力地叹息了一声,“哎……”

    “阿荒哥哥,你还好吗。”蓦然出现的笑脸,结结实实地抽了他一记耳光,阿荒被吓了一跳,拼了命向后挪动。

    待看清阿蛮的样子后,才止住后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无比迟疑地道:“阿蛮?怎么是你。”阿荒真的对自己产生怀疑了,阿蛮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而自己没有察觉,出现之时,像是什么妖魔鬼怪蹦出来一样,居然对自己的内心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恫吓,真是……难道落魄如己,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

    可是不对啊。

    那一瞬的恐惧,是实实在在的,现在仍在胸腔里徘徊。阿蛮?如果之前的脚步声是阿蛮的,那又怎么解释。

    阿荒的内心翻江倒海,面对眼前的阿蛮,竟然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阿荒哥哥,蛮蛮看你来了,你还好吧,看,怎么还在吐血呢。阿野哥哥,也是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哦,我一直都在劝他呢,相信很快就会心回意转的。”阿蛮一会儿嘟嘴装可爱,一会儿****卖风骚,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阿荒对她的戒心却没有消除掉,当她兴冲冲地走上来时,下意识地向后躲闪。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躲呢。”阿蛮一手抓在阿荒的伤口上,强迫他不再动弹,“阿荒哥哥,你为什么要躲着人家呢,人家好伤心的,阿荒哥哥。”那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刚饮血,阿蛮近在咫尺的脸庞如妖魔一般扭曲,“阿荒哥哥,你干嘛要哆嗦啊。阿荒哥哥。”

    “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哈哈哈哈哈哈。”阿蛮懒地再装下去了,张开双臂狂笑,“阿荒哥哥,阿野哥哥,我这样苏苏的叫着,声音是不是很好听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蛮啊。百花蛮,不记得了吗。”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变成这样?哈哈哈。”阿蛮攥拳,绵延回响的笑声戛然而止,“我,应该怎样。

    阿蛮握紧拳头,像是紧握住了力量、命运和胜利,“当我亲眼看着蜓翼族从九州大地上消失,我应该怎样。当我亲眼看着,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侄子、外甥被人类残忍的撕去翅膀,活埋掉,我应该怎样。我能够怎样。只有逃。没有力量的我只有逃。”

    阿蛮颤抖着,手掌因为紧攥而流血,她很兴奋,兴奋地用舌头去舔掌中之血,“拥有力量的人不作为,所以,没有力量的人便只能受牵连,被屠戮,乱窜逃。”

    阿蛮弯曲身体,做出抓狂地样子,“当我看着我们蜓翼族新任的王百花野,和他那个死去的老子一样,懦弱无能;当我看着,明知****无能的你,仍毫不原则的拼命守护;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痛吗。我的泪都要流干了。我只有忍,没有力量的我只有忍,我决心改变现状,获得力量,从而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再将生死交托到别人手中。”

    “所以你便设计了一条一石二鸟的计策?”

    “是的,我深知阿野的懦弱以及你对王室的忠心,所以必须想出一个办法,引你们互相猜忌,甚至互斗。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启动了族内的禁忌,用自己的身体饲养钻脑之风。”

    “钻脑之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