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绝对权力 > 第1章市委书记的脸被抓伤

第1章市委书记的脸被抓伤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如果你等着知更鸟的到来,春天已经过去了。”

    ——沃伦?巴菲特。

    亢州,又迎来了一年中新的开始。

    尽管元旦早已过去,但是习惯于按春节来划分时光的北方人来说,一切工作都会在春节后才算正式开始。不知今年在亢州的政治舞台,又会有怎样的剧目上演和怎样的角色登场?

    这一生中,每个人都当过配角,不同的是,有些人当了一辈子,有些人却只当了一阵子,其中的区别仅仅在于,你是不是早一点掌握了先机,早一点掌握了赢得人生的诀窍!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总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来维持着它的平衡,也许,你拥有的不见得是你想要的,但在别人的眼里,它也许会是难得的财富,这就是命运的平衡法则:它不为取悦你而存在,但是它给你的一切,如果你不善于使用,它也不会为你负责,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林肯就曾说过:“预测未来最好的方式就是创造未来。”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用好你的资本,赢得你的胜利。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幸运儿,所有的幸运儿都是在大时代的洪流中,分离扑腾求存,耕耘收获。卢克莱修说过:“人有自由的意志,成人成兽全靠自己。”

    年后,丁一刚上班,岳素芬就进来了,她说:“小丁,回来了?”

    “小月姐,过年好。”

    “过年好。先说正事。”岳素芬说道:“我刚才接到温局的电话,让我通知各个节目组,凡是有酒厂广告的,一律拿下来。节目内容里有提到酒厂内容的,要拿掉或者重新剪辑,你这个节目有吗?”

    丁一想了想,说:“没有,我这个节目从来都没涉及到酒厂改制的事。”

    “不是改制的事,是宣传。”岳素芬纠正道。

    “宣传也没有。”

    “那就好。”

    “怎么了?”丁一问道。

    “你不知道?”

    丁一摇摇头,说:“我刚回来。”

    “雅娟没来吧?”

    丁一点点头,说:“我还没看见她。”

    “她嫂子制售假酒,北京D县那边喝死了人,现在酒厂全被封了,他嫂子在北京的公司和家都被抄了,人也跑了,厂负责人也跑了,听说还传讯过雅娟呢?”

    丁一倒吸了一口凉气,最近几年,经常有假酒致人死命的报道,去年外省某地,假酒喝死了三十多人,惊动了国家领导人,制售假酒的人有三人被判处死刑。听说雅娟被传讯,丁一就说道:“这事应该和雅娟没有关系吧?她也不是法人,也不是酒厂的工作人员?”

    岳素芬说道:“应该和她没关系,但是既然出了事,作为亲属,而且又参与过一些酒厂的事情,找不到她嫂子,肯定要找她了解一些情况。”

    丁一点点头,心想,昨天,没听江帆说起过这事。

    岳素芬又说:“春节回家见着贺鹏飞了吗?”

    听她问这事,丁一的脸上就有了尴尬之色,她说:“嗯,见了一面。”

    “感觉怎么样?”岳素芬笑眯眯地望着她。

    “他怎么说?”丁一想还是先听听贺鹏飞怎么说。

    岳素芬说:“跟你说的一样,他说让我问你。”

    丁一笑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小月姐,我们是同学,太熟,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所以……”

    岳素芬笑了,她很豁达地说道:“你们是同学,相互应该不陌生,先谈着吧,即便不是搞对象,同学之间来往一下也是正常的吗,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其实,贺鹏飞早就跟岳素芬说了他们见面的情况和丁一的态度,岳素芬只是不想让丁一太过尴尬,才没有直接说出来。

    丁一点点头,她很感激岳素芬,没有让她为难:“谢谢你,小月姐。”

    “谢什么,等你们由熟悉到生情的时候再谢我吧。”

    丁一笑了,说:“还是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同学还见不上面呢。”

    “是啊,那天把个傻小子美的,嘴一直咧着。唉,真不知道将来什么人能打动你的芳心啊?”岳素芬认为贺鹏飞是最适合丁一的了,没想到贺鹏飞还是被淘汰了。

    丁一说道:“我也不知道,慢慢撞大运吧。”

    岳素芬瞪了她一眼,愠怒地说道:“这还有撞大运的,你又不是嫁不出去,傻丫头。”

    丁一笑了。

    岳素芬走了以后,丁一感到应该给雅娟联系一下,于是就呼了她,很快,雅娟就回话了。丁一说道:

    “雅娟,我是小丁,说话方便吗?”丁一想到了说她被传讯的事。

    雅娟说:“我在家,方便。”

    “哦,酒厂的事我听说了,你怎么样?”

    雅娟说:“我没事,就是北京公安局的来人问了一些情况,我跟温局请假了。”

    “哦,你没事就好,我也是刚听说,问候一下你。”

    “谢谢你小丁,是不是今天一上班,大家就都在议论这事?”

    “呵呵,议论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事件的本身,很正常,你不要多想,跟你又没有关系。”

    “谢谢你开导我,跟我是没有关系,可是跟哥哥和嫂子有关系,我也是寝食难安啊,毕竟是家里的事。”雅娟叹了一口气。

    “唉,你也别想太多,上班来吧,省得一人在家胡思乱想。”

    “过两天我再去上班,不然听着大家瞎议论我也心烦,等大家议论倦了我在去上班,反正这几天单位也没什么事。”

    丁一从雅娟这个角度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就说道:“嗯,好,你在家多休息两天,有事的话,我告诉你。”

    “谢谢小丁。还是你跟我最好,你是唯一给我打电话的人。”

    丁一听了后说:“雅娟姐,肯定别人也想问候你,就是人家有顾虑,怕引起你的误解,所以才没问,我是因为咱俩没的说,也不怕你误解所以才问你。”

    “呵呵,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过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小丁,你太太过善解人意了,早晚会吃亏的,跟我一样。”

    丁一笑了,说:“那好,我跟一起吃亏,省得你孤单。”

    雅娟在电话里笑了,她说:“傻丫头,哪有扎堆找亏吃的,你脑袋进水了吧?”

    丁一笑了。

    此时,在亢州市委办公室里,范卫东放下电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试图联系钟鸣义了,都没有联系上。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的,第一天上班,按照往常的惯例,都要举行一次团拜,省却互相串门的麻烦,另外也算个“收心”会,正式进入一年中的工作状态。由于这是个惯例,下边各局委办和乡镇开发区一把手早就等在会议室了,这些人既是来开会的,也是到市委、市政府串门拜年了。但是他们却没有看见钟鸣义,怎么也联系不上钟鸣义,眼看快到上午下班时候了,范卫东就到了狄贵和的办公室。狄贵和也正在打电话,好像是给什么人拜年,见范卫东进来,寒暄两句后就挂了。

    狄贵和按年龄来说,应该到了二线的年纪,但是锦安市委对他迟迟没有说法,范卫东也有一些小心思,尽管这小心思有点水中捞月,但对星空的憧憬还是时常有的,他见狄贵和放下电话,就说道:“狄书记,我联系不到钟书记,怎么办?”

    狄贵和看了看表,说:“就是啊,这么晚了还不来,跟谁都没说吗?”

    范卫东心说,这种情况如果不跟他说,估计钟鸣义不会再跟别人说。范卫东就说:“是啊,要不我跟江市长说一下,你们俩带头开这个会,说几句,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狄贵和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去征求一下江市长的意见,我好说。”

    范卫东心说这个就狄贵和这水平,居然在副书记位置呆了好多年,没有任何工作业绩,出名的大抹子,和事佬,工作上很少有拿主意的时候,唉,也许领导都喜欢这样的人。他出了狄贵和的办公室,在楼道里遇见纪委书记崔慈,崔慈说:“怎么还不开会?不早了。”

    范卫东说:“钟书记还没到,我去跟江市长说,让他主持开吧。”说着,就往楼下走去。

    刚下楼,就见高铁燕从江帆屋里出来,高铁燕扯着嗓子说道:“老范,几点开会?我家里还有事呢?”

    范卫东就伸手指了一下江帆办公室,走了进去,高铁燕也跟在他的后面。张怀和魏国才正坐在江帆的办公室,江帆和彭长宜、朱国庆站在屋子当中。魏国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今天第一天上班,他们似乎在说笑着什么,见范卫东进来了,江帆说:“来了吗?”

    范卫东知道他指的是谁,就摇摇头,说道:“眼看快到下班时间了,下边的一把手们都在办公室等着呢,随时听候召唤,我刚狄书记屋里出来,他让我跟你商量,不行的话,你来主持一下,跟大家见个面,走走过场,总是让下边的人干等也不合适。”

    江帆想了想,看着范卫东说道:“还是等等钟书记吧,他可能有事耽搁了,团拜没有他哪成啊?”

    范卫东点点头说道:“唉,也是,那他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张怀站起来说:“回不来就让他们都回去,谁让他们没有接到通知就都来了?”

    范卫东又看了一眼江帆,江帆笑着没说话,范卫东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好如此。”说着,就走了出去。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等钟鸣义的时候,其实,钟鸣义哪儿都没去,就在亢州,在亢州高尔夫的小洋楼里,雅娟正在用药水细心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抓痕。这些抓痕是昨天晚上老婆的杰作,他今天实在没法出来见人,也不好跟大家解释什么,因为今天第一天上班,没有任何理由不到位,所以只好关了手机跟大家玩失踪。

    钟鸣义是昨天回来的,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和老婆一起回来的。老婆准备去北京逛逛,他们在亢州宾馆住了一晚上,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晚上。

    这么长时间以来,钟鸣义从来都不让老婆来亢州,他想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到北京,但是又觉得这样做不合适,毕竟已经到了下午,况且老婆执意要到亢州看看,男人在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见过亢州是什么样呢。

    钟鸣义想,就在亢州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就送她去北京,断然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就同意了。就这样,钟鸣义带着老婆就下了高速,他没有把老婆领进市委大楼他的宿舍,而是安排在金盾宾馆

    。钟鸣义安顿好老婆后,因为急于见雅娟,也因为雅娟找他的确有事,是酒厂假酒的事,他就坐车出来了,跟老婆说有事要先回市委,如果他回来的晚,就让老婆自己叫餐,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老婆知道男人忙,就答应了,一人在宾馆看电视,看完了一档小品节目后,紧接着就是大段的广告,她就换了频道,这个频道正好是亢州电视台的频道,因为男人的关系,她就多看几眼,这个频道正在重播着亢州春节联欢晚会,她看到了自己男人,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台上,和演职人员握手,当他握到一个女主持人的手时,老婆发现这个人有些面熟,但是没看清,镜头就追着钟鸣义,那个女主持人没有再露面。

    老婆就起了疑心,死死的守着电视,也忘了刚才那档令她捧腹大笑的小品节目了,终于到了六点亢州整点新闻时间,这个时候,她终于看清了那个让她十分熟悉又十分憎恶的面孔——邢雅娟。

    她就跟蝎子蛰了一般的从座位上跳起,立刻拿起宾馆电话,疯了似的尖叫着就给钟鸣义打通了电话。

    此时,钟鸣义刚和雅娟缠绵完,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经过短暂休息后,雅娟便和他说起了假酒案件最新进展的情况。

    哪知钟鸣义气愤地跟雅娟说:“那个女人活该,利欲熏心,唯利是图,丧尽天良……”

    雅娟没想到钟鸣义这么讨厌嫂子,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她再不是人那也是我嫂子,你这样当着我的面骂她,让我怎么受?”

    钟鸣义也觉出自己话有些过分,就解释道:“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恨铁不成钢。我已经在北京找了一些关系,估计这些关系能帮上忙,明天上午团拜,下午我就去北京,晚上请这些人吃饭,应该能派上用场。”

    雅娟这才知道冤枉了钟鸣义,就亲了他一下,笑盈盈地说:“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北京吧?”

    钟鸣义考虑到老婆跟来了,他想让老婆在驻京办住一晚,就说道:“不用,你出面不好,明天我自己去。”

    商量好后,俩人又准备再次缠绵,这时,钟鸣义的电话就响了,他接通后,里面立刻传来老婆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钟鸣义,你这个王八蛋,挨千刀的,赶快给我滚回来!”

    钟鸣义披着睡袍,看了雅娟一眼,他背过身,压低声音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嚷什么?”

    “我刚才看电视了,什么都知道了,好去钟鸣义,你到底把那个小妖精弄到你眼皮底下了,好啊,我说你他妈的怎么总是不回家,原来是她在伺候你啊。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正在被窝里跟她干好事呐?都等不到我走就急着去找那个狐狸精去了……你给我听好了,立马给我滚回来,要不立马回来,我马上就去市委给你嚷嚷去,我看咱们谁丢人!”

    钟鸣义急忙说:“你别瞎闹!我这就回去。”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了雅娟一眼,无可奈何地说道:“唉,我失策了……”

    雅娟早就听出是钟鸣义老婆的声音,她的脸都吓白了,她深知这个女人的厉害,想想都不寒而栗,惊慌地说道:“天哪,你怎么把她弄来了,快走快走吧——”说着,就往外推钟鸣义。

    钟鸣义说道:“你慌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在哪。”

    雅娟惊恐地看着他。

    钟鸣义回到宾馆,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婆就跟疯了似的窜了上来,给他来了个满脸花。

    钟鸣义的脸上立刻就挂了彩,火燎一般的疼。

    这下把钟鸣义惹恼了,他一下就把老婆推倒在地,哪知老婆从地上起来后又窜了上来,钟鸣义便一把她掀翻在床上,控制住了她的双手。她就用双脚死命踹钟鸣义的裆部,钟鸣义挨了她一脚后,整个身子便扑倒在她身上,一屁股就坐在老婆的双腿上,这才控制了她的双脚,使她无计可施。

    老婆毕竟也五十岁的人了,论力气,哪是膀大腰圆的钟鸣义的对手,手脚都被控制后,便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钟鸣义没有良心,是陈世美,坏了心肝,不得好死等等,极尽各种诅咒,骂到最后竟说要去告钟鸣义。

    钟鸣义一听,松开了老婆,从她身上下来,喘着粗气说道:“好,你去告吧,我告诉你,你告我的那天,就是咱们离婚之日!也是咱们败家之日!”

    这招果然凑效。

    他老婆一听他这么说,果然就不再说告他了,而是坐在床上,抱头痛哭,边哭边骂。

    钟鸣义起身,他来到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的脸多处渗着血道子,而且火烧火燎的疼,立刻转身指着床上的老婆吼道:“好你个狠婆娘,我告诉你,你不告我这次都得跟你离婚!”

    老婆立刻从床上坐起,骂到:“离婚,你敢吗,你以为我告你就是男女作风问题吗?我告了你,你连官都做不成了!反而蹲大狱!”

    钟鸣义避重就轻地说道:“我没有男女作风问题。”

    “你有,我看电视了!”老婆大叫。

    “你看见电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人家电视台面向全国各地招聘主持人,她是通过正当途径进来的,不是我钟鸣义把她弄过来的,她来电视台上班我都不知道,这一点组织会调查清楚的。再有,你要是真把我告歇了我还真得谢谢你,我巴不得无官一身轻呢,如果能跟你离婚,别说不当官了,就是进两年监狱我也愿意!不过恐怕到时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老婆还真被他这种鱼死网破的劲头吓住了,张着嘴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

    钟鸣义决定乘胜追击,他又说道:“不过我告诉你,你如果要告的话,最好一下把我告倒,别告不倒我,还断了夫妻的名份。”说完,抽出纸巾,擦着脸上的血迹,拂袖而去。

    老婆扑在床上大哭起来,说实话,她下不了跟钟鸣义离婚的决心,如果能下这个决心也早就下了。

    她和钟鸣义是一个村的,当年就因为钟鸣义家的成分不好,在村里处处受气,而且还穷得叮当响,早就过了婚配的年龄,没有姑娘肯嫁给他,这才娶了她这个大队支书的女儿。她相貌一般,甚至有些丑陋,很不好找婆家,也过了婚嫁的年龄,这才有媒人把他俩撮合到了一块,当时对于她,也算是下嫁了。当初钟鸣义不愿意,她实在是太丑了,除去能干农活会过日子外,简直一无是处。在那个年代,钟鸣义的老妈实在无法忍受遭受歧视的日子,就给儿子跪下,要儿子答应这门亲事,没办法,钟鸣义这才娶了这个支书的女儿,从那以后,钟鸣义一家再也没有挨过欺负,而且还享受村里的一切福利待遇,以至于后来钟鸣义能上大学,都得益于这个相貌丑陋的老婆。

    钟鸣义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历,他一心一意的专心学习,毕业工作后,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把他全部的热情都放在了工作岗位上,步入仕途后更是步步高升,弥补了他婚姻的缺陷。钟鸣义也动过离婚的念头,但是在南岭,谁都知道他的发迹史,舆论不容许他离婚,尽管妻子长得丑,没有什么文化,但却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给他生下了一对漂亮的儿女,他也就安心了,事业,占据了男人大部分心思,只要有事业,他就有根,心里就有底,所以对婚姻就不太责全求备了,直到他遇到了雅娟,才知道自己失去了许多做男人的乐趣。

    后来老婆知道了雅娟存在的事实后,也寻死觅活过,也打过雅娟骂过雅娟,尽管她闹,但还是死守着一条底线,就是从来都不拿离婚说事,因为老父亲临死时嘱咐过这个丑闺女,说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跟钟鸣义离婚,离了婚她就什么都没了。钟鸣义也知道老婆怕离婚,也知道如果跟老婆离婚,无异于判她死刑,所以才在老婆说要告他的时候说跟她离婚。这招果然管用,老婆不再提告他的事了。

    他们两口子没少干仗,尤其是在南岭的后期,因为雅娟就经常吵闹,但是钟鸣义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离婚的话,这次,他是真得怒了,要知道明天他要主持召开团拜会,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想着如果能以自己的牺牲,换来婚姻的解脱,钟鸣义居然一身轻松,他走出老婆的房间,就开车,又回到雅娟那里去了。不过他也做了周密的安排,让司机守着老婆的房间,不许她自行走动,又给任小亮打了电话,跟任小亮说:“你嫂子来了,在宾馆呢,刚跟我吵了架,你过来吧,能劝则劝,不能劝明天就送她回去。”

    任小亮没少往南岭钟鸣义的家里跑,认识钟鸣义的老婆,所以很快就来了,当然,钟鸣义的老婆也没有要寻短见,而是跟任小亮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后,任小亮短不了好言相劝,并让她学聪明一点,不要闹了,钟书记为了家也不容易,能到亢州当市委书记,也是经过自己一番努力得来的,再说了,钟书记对她和家庭还是非常有责任心也是个非常顾家的男人,你们全家不是都指着他一个人吗?为什么要打破这平静的生活呢?你真把他毁了,就等于毁了你们全家,也毁了你自己,你也五十岁了,过惯了富裕的日子,还能过什么都没有的日子吗?况且,你们孙子都有了,将来让孩子怎么看待自己的爷爷和奶奶?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任小亮说了许多,钟鸣义的老婆逐渐冷静了下来,她说:

    “任书记,如果你真为嫂子好,天一亮你就送我回去,我北京也不去了。”

    任小亮说:“那可不行,明天我陪嫂子去北京,嫂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钟书记陪你。”

    听着任小亮的话,钟鸣义老婆也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其实,不用任小亮说,孰轻孰重,她在几年前就已经想明白了,他们全家甚至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指望着钟鸣义呢,真要离婚,不用说别人,这些人自己都惹不起,更别说他们已经有了孙子了。

    除去那个小妖精外,钟鸣义还是很顾家的。记得一个老姐妹劝她,说,你男人是书记,好几十万人就出了他一个,说不定整天有多少年轻的女人往他跟前凑呢,别说他还是俗人,就是出家的和尚也受不了这些诱惑,你男人现在就跟足球一样,你撒手了,说不定有多少人打破脑袋都要抢他呢?所以,绝不能拱手相让,受点委屈都不能离婚。

    想明白了这一点,钟鸣义老婆流着眼泪说:“小亮,我哪儿都不去了,明天回家,算嫂子求你,早点把我送回去。”

    钟鸣义老婆哪里知道,邢雅娟能来亢州,到钟鸣义身边,都是这个任小亮一手导演的。

    任小亮答应了钟鸣义老婆的要求,他又安抚了她一番后,这才从宾馆出来,就给钟鸣义打了电话,把他老婆的话跟他说了一遍,钟鸣义说道:“小亮,那就辛苦你了,你的事我记在心上了。”任小亮说:“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钟鸣义老婆连北京地界都没跨进一步,天刚一亮,就坐上了任小亮的汽车,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