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锦绣嫡女腹黑帝 > 第443章 当真不知惩罚的是她还是自己

第443章 当真不知惩罚的是她还是自己

作者:闲闲的秋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一刻,众人的目光,尽数围绕着今日的几个焦点,大邺皇帝的生辰,要迎娶苍辽公主的齐王殿下,新封的长安公主熊燕瑶,又有谁去留意,那个即将成为旧人的齐王妃?

    而,光环围绕下的齐王殿下,乌眸的余光,却从不曾从那条身影上离开。眼看着她安然的起身,淡淡的退出,平稳的离去,却在踏出大殿那一瞬,骤然加快的脚步,泄露了内心的仓皇。

    齐王殿下但觉心头一疼,几乎要拔步追了出去,却又狠狠咬牙忍住。他知道,他伤了她,只是……或者,他伤害的,只是她的骄傲,她的尊严。那个小小的女子,在人前,总是如此的刚强倨傲,从不肯流露她的脆弱,他不知道,她对他,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也许,就这样吧,他和她的一切,埋葬在她的欺骗,他的背叛里,逝去如烟!

    挑起唇角,俊颜上,依然是一派春风得意,但有众臣来贺,酒到杯干。

    阮云欢快步出承恩殿,径直穿过长长的甬道向明德门而来,想着那满殿的欢庆笑语,只觉一颗心越来越痛,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已顾不上宫人诧异的目光,忍不住拔步飞奔。

    逃开!

    逃开那些刺耳的笑声,逃开那些无情的目光!

    宫门外,墨兰正与白芍商议,这一场宫宴,要到子时方散,如今刚过辰时,尚有七个时辰,与其在这里等着,倒不如旁处去逛逛。

    白芍向她笑指,说道,“小姐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回头小姐有吩咐出来,寻不到人,看你怎么办?”

    青萍也道,“等等罢,昨夜闹到那样,王爷这会儿进宫见到小姐,也不知道怎样?我们虽不能进去,在这里还安心一些!”

    正说着,却见敞开的宫门内,一条纤细的身影飞奔而出,径直向马车冲来。白芍吃了一惊,一跃而起,唤道,“小姐!”

    明德门守宫门的侍卫眼见齐王妃再没有素日的端稳平和,竟然提着裙摆飞奔而来,竟然不敢阻止,刚刚躬身见礼,人影已一闪而过,不由相顾错愕。

    阮云欢飞奔出宫门,也不等白芍放下踏脚,一跃上车,喝道,“走,快走!”挥帘闯入马车,身子一软,倒坐下去。

    白芍紧跟着跃上车来,连声问道,“小姐,怎么了?出了何事?”

    阮云欢双手掩面,轻轻摇头,低声道,“走,离开这里!”声音已变的微哑。

    白芍不敢再问,吩咐青萍、墨兰去乘后车,自个儿放下帘子,说道,“走罢!”

    车外赵承也不多问,喝令车夫驱车,离开皇宫大门,驶离御道,在街道上飞驰。

    白芍见阮云欢斜倚着座椅不动,小心翼翼唤道,“小姐!”

    阮云欢双手垂下,身子后仰,深深的靠入身后的软垫,微微摇头。

    白芍见她脸色苍白,实不知出了何事,也不敢再问,只是催促马车驰的快些。

    片刻之后,马车停下,赵承声音在车外道,“小姐,到了!”

    到了?

    阮云欢微微张眸,帘子挑起,但见齐王府高高的石阶上,两扇朱漆的大门就在眼前,顿时只觉刺眼刺心,将牙一咬,喝道,“走!”

    “走?”赵承愕然。这是要去哪里?

    “走!”阮云欢低喝。

    “是!”此一刻,赵承已知事出非小,转身向车夫道,“你们先回府!”一把将他提下,自己跃身而上,取代车夫的位置,手中马鞭一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又再冲了出去。

    随后的马车中,青萍、墨兰刚刚下车,突然见前车突然疾驰,不知发生何事,大呼着奔了过来,却见马车已疾驰出巷口,哪里还能追赶得上?

    马车驰出许久,赵承仍不闻车内传令,心中暗忧,转头向车内唤道,“白芍!”

    白芍抿唇,望向阮云欢,试探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阮云欢愣住,茫然的向她一望。

    去哪里?如今的齐王府,似乎已无她立足之地,回相府吗?那里从来不是她的家。古井胡同?如此模样冲回去,岂不是将那一干人尽数惊到?

    脑子空空洞洞呆了良久,才轻声道,“御史府!”现在,她要的不只是一个可以大哭的地方,还要一副可以任她倚靠的臂膀,而此刻,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御史千金程秋茗!

    万寿节,程御史和程夫人都是一早进宫,要子时之后方归,就连程谨也一并随入宫里。程秋茗正独自看书,突然闻报说齐王妃到访,不由一愕。阮云欢,她身为齐王妃,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伴驾?怎么会来御史府?

    心头突的一跳,忙起身迎出。还没走出花园,便见阮云欢已快步而来,迎上她也不见礼,一把将她抱住,放声大哭。

    程秋茗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向她身后白芍一望,却见白芍轻轻摇头,竟然是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程秋茗微微抿唇,当即吩咐丫鬟照应白芍,自个儿扶着阮云欢向院子里来。

    进入内室,也不唤丫鬟服侍,只是在榻沿坐下,任由她抱着自己哭个痛快。

    许久之后,阮云欢渐渐收了哭声,慢慢将程秋茗放开,以帕子拭泪,才断断续续,将发生的事,细细述了一回。

    程秋茗闻说永乐公主要嫁的竟然是淳于信,而淳于信竟然接旨,也是大吃一惊,咬唇默然片刻,轻叹一声,说道,“或者,他也是迫不得已!”

    阮云欢微微摇头,冷笑道,“大邺朝谁不知道,齐王殿下不肯的事,任是谁都休想逼他!他若不愿,岂会轻易接旨?”

    程秋茗默然,隔了片刻,才问道,“云欢,那你有何打算?”

    阮云欢摇头,咬唇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岂是一向聪明睿智,处事利落的阮云欢说的话?

    程秋茗心中暗忧,只得道,“你且在这里歇歇,晚些再回去罢!”见她点头,当即唤丫鬟备水,只唤白芍进来服侍她梳洗。

    白芍见阮云欢虽脸色苍白,双目红肿,整个人却显然已松快许多,不禁轻轻松了口气。

    收拾妥当,程秋茗的丫鬟奉上茶来,与白芍一同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阮云欢与程秋茗二人。

    程秋茗心知这等事无从劝解,倒也不再多提,只是寻了旁话说道,“转眼便是两年,陆妹妹也该回来了!”

    从那一年,平阳王薨逝到现在,陆轻漾随淳于弘杰回乡丁忧,已一去两年!

    “嗯!”阮云欢点头,提到陆轻漾,一时倒也颇为思念,轻声道,“也不知陆姐姐可好?”

    程秋茗含笑道,“再过些日子,想来便见上了!”叹了口气,说道,“你及笄之礼时她不曾在跟前儿,好歹还托我送份贺礼,到你大婚,她……”说到此处,不觉顿住,生怕又触到她的伤处。

    阮云欢微微一默,扯了扯唇角,说道,“她有孝在身,哪里顾得了许多!”撑起身子,慢慢饮茶,默了片刻,说道,“今日妹妹想在姐姐处留宿一日,不知可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程秋茗忙应,正要唤人,却又被阮云欢止住。

    阮云欢瞧着她轻轻摇头,说道,“姐姐,不必惊动旁人!”

    程秋茗道,“总该命人回王府知会一声儿!”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谁又会在意我的去留?”

    程秋茗哑然,只得罢了。

    子夜时分,好不容易等到宫宴散去,淳于信匆匆出宫,果然见宫门外已没有了齐王府的马车,不由皱眉,向路宁问道,“府里的马车何时离去?”

    问的只是马车,却不是王妃。

    路宁微愕,说道,“小人前去办事,半个时辰前才回来,并不曾见府里的马车!”

    淳于信微微咬唇,将马疆接过,翻身上马,说道,“走罢!”

    路宁应了一声儿,却犹豫道,“王爷,去哪儿?”昨天,王爷刚刚回府,他还来不及卸马,就见他怒冲冲的奔出来,上马驰了半夜,最后宿在兵部。

    淳于信微一迟疑,咬牙道,“回兵部!”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又是兵部!

    路宁暗叹。虽说不知道昨夜发生何事,但是今日一整天,看王爷心神不宁,分明是记挂着王妃。

    回至兵部,有留守的差役前来服侍洗漱安歇,淳于信刚刚躺下,又坐了起来,踌躇片刻,才将路宁唤了进来,说道,“你回趟王府,就说……就说要我……要我那件新做的袍子!”

    路宁一愕,问道,“哪件新做的袍子?”王爷大婚之后,所有的衣裳都是新做的。

    淳于信皱眉,不耐道,“你不知道,就不会去问……去问旁人?”

    去问王妃啊,王妃自然是知道的!

    路宁苦笑,应了一声儿,退了出来。

    淳于信听着路宁的脚步声去远,躺下想睡,又哪里躺得安稳,起来在室中来回踱了几圈,长叹一声,又再坐下。

    那时在殿上,一心只想到她的欺骗,只想给她惩罚,可是如今看来,当真不知惩罚的是她,还是自己?

    等待中,时间过的极慢,好不容易等到门外路宁声音低唤,忙道,“还不快进来!”

    路宁开门而入,脸色有些惊疑。

    淳于信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将脸一沉,说道,“袍子呢?”

    路宁道,“王爷,王妃不曾回府,旁的人……不知王爷要的哪件!”

    “不曾回府?”淳于信霍然站起,俊脸便已变的苍白,问道,“什么叫不曾回府?旁的人呢?赵承、白芍、青萍等人!”这几个人是阮云欢心腹,一向随身服侍。

    路宁一愕,说道,“赵护卫不曾惊动,白芍姑娘随着王妃,也不曾回府,只见到青萍姑娘!”

    淳于信听说青萍还在,不由吁了口气,皱眉道,“她可曾说过,她主子去了何处?”心中寻思,难不成去了相府?可是她自从大婚之后从不曾在相府留宿。

    路宁回道,“小人问过,说刚到相府门口,王妃乘的马车便又驰了出去,连车夫也被赵护卫丢了下来,并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