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糊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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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市环保局的事情，陈青云觉得自己还是对安平市的情况了解得不够细致。上班之后，他叫徐鸿章重新安排日程，近期工作重点还是放在调研方面。
“大哥，十点钟有个会议，在大会议室。”出门之前，徐鸿章提醒陈青云：“是全市的经济普查会议，会议安排你有个讲话，讲话稿放在办公桌上。”
经济普查是全国性的工作，这是换届之后必须完成的事情。新领导要有自己的思路，就必须先掌握情况。陈青云对经济普查很重视，所以有今天的安排。
徐鸿章刚出去，江平进来了：“市长，人大张主任要求拨付镇妖广场的拆迁款，请你签字。”
陈青云哭笑不得，这个张立功就喜欢摆老资格，按道理得他自己拿拨款单到政府签字之后，再到财政局办理拨款手续。但他每次都是派人直接到财政局，至于财政局找谁签字，他从来不管。
市长们分工，沈平分管财政局，陈青云的意思，所有的款项都交给沈平。但沈平不同意，他只负责日常的预算开支，重大的款项、特别是重点项目的款项，全都由陈青云一支笔掌握，按沈平的说法，签字的时候，实际上就掌握了进度。
“按合同执行，千万不能卡施工方的脖子。”签好字之后，陈青云对江平说：“这次是九大重点工程同时启动，估计会有人想浑水mo鱼，巴不得我们做出点违反合同的事情。如果是对方或我自己忘记了什么，你得早点提醒我。”
从目前的情况看，从政府到常委会，对重点工程都没发出不同的声音。他知道，平静的后面意味着什么，作为市长，他勉强可以把握政府常务会议的大方向，而在常委会中，丝毫没有优势可言，只是最近的几次常委会，他巧妙地利用了大家急于捞取政绩、急于得到好处的心理，逼得欧舟按照自己的思路决策，但项目展开之后，具体问题的处理将会更加复杂，必须有这个思想准备。
这次的政务中心建设，市长们担心的是电力局与燃气公司不会按照政府的意图行事，没想到真正的问题没有出在电力与燃气，而是工商局。
在工商局调研的时候，局长告诉陈青云，他们的上级、泉湖市工商局不同意他们搬迁，说是没必要与地方政府保持一致，工商行政部门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性。
陈青云很诧异，从来没有听说市工商局的问题，怎么自己跑去调研的时候，突然就提出不搬迁了呢？如果说工商局对自己有意见，但他们对这次的经济普查工作，表态非常好，肯定会积极配合普查办的工作。陈青云急于到工商局调研，主要是为经济普查的事情，没想到搬迁的事情上出了妖娥子。
这个时候可不能负气而走，于是陈青云应局长的邀请，在工商局的食堂用晚餐。陈青云没想到，工商局食堂不仅装修了一间豪华的包厢，大师父的手艺也很棒。局长特意地告诉陈青云，他们招待上级领导，基本上都在这里，就是因为大师父手艺好，有几个拿手菜。喝完两瓶酒后，局长悄悄地告诉陈青云，如果想工商局随同政府搬迁，必须有省局局长的发话，他本人没有办法。
回家的路上，徐鸿章告诉陈青云，工商局不想搬迁，主要有三个原因：市委办公室有人放风，如果工商局不搬迁，在双文明考核的时候，收拾他们。这话传到泉湖市工商局，他们告诫安平市工商局，不要理睬政府的指示；其次是政府配备的办公楼面积不够，而他们想扩大面积，则需要自己掏钱；再就是工商局在凤仙河边的老办公楼环境不错，大部分干部不愿意搬迁。
第二天上午，陈青云将李朝圣叫到自己办公室，询问工商局不愿意搬迁的事情。李朝圣苦着脸说：“原来都已经谈妥，不知道为何变卦，我们将设计图纸都已经弄好了，他们就是不肯签字。”
李朝圣取出随身带来的图集，交给陈青云审阅。他正好要找陈青云，琢磨着怎么向他汇报，陈青云主动打来电话，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在李朝圣的眼中，陈青云是个粗线条的领导。只要他在项目审批一拦中签字，剩下的事情都好办了。
当陈青云翻到环保局那一页时，李朝圣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他又随即翻过去。
当陈青云看完图集之后，李朝圣指着审批人的位置说：“陈市长，请你在这里签字。”
陈青云奇怪地看着李朝圣说：“李主任，有几个问题想与你探讨：一是方案审查的程序，常委会已经有决定，九大重点工程的最终决策，必须经过常委会集体决议，你不会忘记吧？其二、工商局的问题怎么解决？难道就听之任之？其三，环保局的编制不到五十人，给他们设计了五千多平米的办公、监测大楼。我到泉湖市环保局去过，他们的监测站也不过是栋两千多平米的小楼，我们的监测站有一千平米足够了吧。你这个方案中，环保监测大楼全部由政府投资，好像与我们确定的原则不符呀。”
尽管是寒冷的早春，李朝圣的脑门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紧张地说：“陈市长，环保局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没有办法。”
“只要有一个特殊情况出现。就会有第二个。”陈青云有点恼怒地说：“我理解你的难处，政务中心的建设，涉及几十个部门、还有四套班子的领导，这里面大爷级的人物不少。但越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越要做好细致的工作，特别是要按程序办事，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看你们再进行细致的研究，把这些问题解决好再提交常委会讨论，争取一次性通过。”
李朝圣走后，陈青云陷入沉思：责任是李进圣的，但欧舟不出面，工商局的事情不好解决；即使是欧舟出面，工商局的事情也属于两可之间。工商局不搬迁。政务中心就等于缺了一角。
陈青云知道完美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该付出的代价还是不能避免。工商部门的人事与财政权利，都是省局直接管理，如果先到泉湖市工商局，来回折腾费时费力不说，事情也得不到解决，还不如干脆到蓉城想办法。
陈青云拨通于春辉的电话，把事情简单地告诉他，于春辉没有推迟，只是告诉陈青云，稍后再给他准信。
不到半个小时，于春辉的电话过来了，兴奋地说：“世间没你这么运气好的人，今天晚上，省工商局长请老板吃饭，老板要你过来参加。”
李朝圣垂头丧气地来到欧舟的办公室，沮丧地说：“这个陈青云太鬼了，根本就糊弄不了他。”
欧舟无所谓地说：“也就是放出个试应手而已，朝圣不必放在心上。从陈青云的反应上，他对政务中心的建设，肯定会特别留意，这不是谁负责的问题，而是陈青云已经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处理不妥，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听说他下午要回省城，找省工商局协调此事？如果工商局的事情被他摆平了，那么环保局的事，我们就得想办法，不然在政务中心的建设方面，他的话语权又得加重。”欧舟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要顺利进+入泉湖市常委会，必须要有业绩。在安平市的重点工程建设方面，只能与陈青云求大同存小异。
陈青云在出发之前，沈平来到陈青云办公室，他刚进门，袁彩依也到了。
“袁市长先说吧，我的事情可能要复杂一点。”袁彩依的年龄比沈平小，但她是女士呀。沈平以此为借口，不过是对袁彩依的尊重。袁彩依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娇笑道：“沈市长是领导，别说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就算我先到，也得给沈市长让道呀。”
沈平笑道：“袁市长言重了，在青云市长面前说我是领导，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袁彩依郑重地说：“青云市长是我们的主心骨，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陈青云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袁彩依，平静地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呢？袁市长，还是你先说吧，然后再听听沈市长的说法。”
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袁彩依轻松地将醴泉泰安集团意图收购十五中的事情和盘托出。袁彩依刚说完，沈平高兴地说：“难怪都说好事成双，我要汇报的事情与袁市长所说有相似之处，也是收购问题。只不过收购的对象是工程机械厂，投资人是米国杜伦集团。”
沈、袁两人对醴泉泰安集团不甚了解，但米国杜伦集团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杜伦集团在泉湖市投资的重型机械项目，已经成了泉湖市排名前三位的企业，他们能到安平市投资，沈平与袁彩依能不兴奋吗？
陈青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无非是按照程序、规范操作。最后，陈青云郑重地说：“不瞒两位市长，两个收购意向，我早已知晓。也是抱着积极的态度。但其中有个坎，我必须回避，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二位可直接向欧书记汇报。”
沈平惊讶地说：“青云市长，不会说你与这两家企业都有直接的关系吧？”
“杜伦重工进+入泉湖，就是我引进的，他们的华夏大区总经理，是我的好朋友。”陈青云毫不避讳地说：“醴泉泰安是国内最大的民营企业，没有之一。但这个公司的董事局主席是我父亲，公司总裁是我表哥，你们说关系深不深。不过，泰安集团在职业教育方面已经取得很大的成功，从安平市考虑，确实需要这样的企业进+入。不过，今天的话，希望两位出门之后就忘记吧。”
沈平与袁彩依倒吸口凉气：国内最大的民营企业，那陈青云不就是这个企业的少主？难怪这么多人告陈青云的经济问题，都是石沉大海，人家需要伸手捞钱吗？
沈平断然说：“青云市长，凡是对安平市发展有利的，我们都应该坚决支持。你在这两件收购案中回避吧，周五的政府常务会议上，对你回避的事情以会议纪要的形式明确，当然不需要说明理由。我和袁市长会承担责任的，请放心。”
袁彩依也肯定地说：“请青云市长放心，当了木马，就避不得斧头，我们会妥善处理。”她今天最高兴，刚向陈青云表示了靠拢，就得到如此重大的信息，看来这个陈青云真是太不简单，值得投靠。
有邝春明出面，省工商局的局长很爽快的答应了陈青云的请求，同时他也很看好陈青云的政治前景。如此年轻已经主政一方，并且有省委书记作坚强后盾，他的前途谁能阻挡得了。他请省委书记吃饭，书记带陈青云出席，局长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稍有犹豫，都属于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第二天上午，陈青云没有急着回安平。蓉安高速公路不仅仅是安平一家的事情，还有一小段位于蓉城市境内。项目提出之时，陈青云已经征求过蓉城市的意见，现在项目即将动工，还得蓉城市政府配合。
听完陈青云的来意后，刘畅高兴地说：“青云，你们的动作好快，我们还没讨论这件事情呢。这样吧，我们将在周五召开政府常务会议，我把蓉安高速公路的事情列入会议议题，下周派专人到安平市，讨论双方配合的问题。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们可以成立联合指挥部。”
这次换届，刘畅没动，却从常委、常务副市长变成了市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在蓉城市委、市政府的话语权更重了，是蓉城的三个实力派之一。
陈青云见刘畅如此爽快，当然很高兴地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人就蓉安高速公路项目建设的具体问题交换了意见，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陈青云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再不离去，那就等于赖着要刘畅请客了。刘畅不干了，非要陈青云留在蓉城市政府吃饭。
午餐相对比较简单，饭还没吃完，陈青云的手机响了。听完电话，陈青云对刘畅说：“刘市长，感谢你的支持，今天无法向你继续讨教，下周安平见吧。”
说完之后，陈青云迅速赶回了安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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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市环保局的事情，陈青云觉得自己还是对安平市的情况了解得不够细致。上班之后，他叫徐鸿章重新安排日程，近期工作重点还是放在调研方面。
“大哥，十点钟有个会议，在大会议室。”出门之前，徐鸿章提醒陈青云：“是全市的经济普查会议，会议安排你有个讲话，讲话稿放在办公桌上。”
经济普查是全国性的工作，这是换届之后必须完成的事情。新领导要有自己的思路，就必须先掌握情况。陈青云对经济普查很重视，所以有今天的安排。
徐鸿章刚出去，江平进来了：“市长，人大张主任要求拨付镇妖广场的拆迁款，请你签字。”
陈青云哭笑不得，这个张立功就喜欢摆老资格，按道理得他自己拿拨款单到政府签字之后，再到财政局办理拨款手续。但他每次都是派人直接到财政局，至于财政局找谁签字，他从来不管。
市长们分工，沈平分管财政局，陈青云的意思，所有的款项都交给沈平。但沈平不同意，他只负责日常的预算开支，重大的款项、特别是重点项目的款项，全都由陈青云一支笔掌握，按沈平的说法，签字的时候，实际上就掌握了进度。
“按合同执行，千万不能卡施工方的脖子。”签好字之后，陈青云对江平说：“这次是九大重点工程同时启动，估计会有人想浑水mo鱼，巴不得我们做出点违反合同的事情。如果是对方或我自己忘记了什么，你得早点提醒我。”
从目前的情况看，从政府到常委会，对重点工程都没发出不同的声音。他知道，平静的后面意味着什么，作为市长，他勉强可以把握政府常务会议的大方向，而在常委会中，丝毫没有优势可言，只是最近的几次常委会，他巧妙地利用了大家急于捞取政绩、急于得到好处的心理，逼得欧舟按照自己的思路决策，但项目展开之后，具体问题的处理将会更加复杂，必须有这个思想准备。
这次的政务中心建设，市长们担心的是电力局与燃气公司不会按照政府的意图行事，没想到真正的问题没有出在电力与燃气，而是工商局。
在工商局调研的时候，局长告诉陈青云，他们的上级、泉湖市工商局不同意他们搬迁，说是没必要与地方政府保持一致，工商行政部门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性。
陈青云很诧异，从来没有听说市工商局的问题，怎么自己跑去调研的时候，突然就提出不搬迁了呢？如果说工商局对自己有意见，但他们对这次的经济普查工作，表态非常好，肯定会积极配合普查办的工作。陈青云急于到工商局调研，主要是为经济普查的事情，没想到搬迁的事情上出了妖娥子。
这个时候可不能负气而走，于是陈青云应局长的邀请，在工商局的食堂用晚餐。陈青云没想到，工商局食堂不仅装修了一间豪华的包厢，大师父的手艺也很棒。局长特意地告诉陈青云，他们招待上级领导，基本上都在这里，就是因为大师父手艺好，有几个拿手菜。喝完两瓶酒后，局长悄悄地告诉陈青云，如果想工商局随同政府搬迁，必须有省局局长的发话，他本人没有办法。
回家的路上，徐鸿章告诉陈青云，工商局不想搬迁，主要有三个原因：市委办公室有人放风，如果工商局不搬迁，在双文明考核的时候，收拾他们。这话传到泉湖市工商局，他们告诫安平市工商局，不要理睬政府的指示；其次是政府配备的办公楼面积不够，而他们想扩大面积，则需要自己掏钱；再就是工商局在凤仙河边的老办公楼环境不错，大部分干部不愿意搬迁。
第二天上午，陈青云将李朝圣叫到自己办公室，询问工商局不愿意搬迁的事情。李朝圣苦着脸说：“原来都已经谈妥，不知道为何变卦，我们将设计图纸都已经弄好了，他们就是不肯签字。”
李朝圣取出随身带来的图集，交给陈青云审阅。他正好要找陈青云，琢磨着怎么向他汇报，陈青云主动打来电话，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在李朝圣的眼中，陈青云是个粗线条的领导。只要他在项目审批一拦中签字，剩下的事情都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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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青云看完图集之后，李朝圣指着审批人的位置说：“陈市长，请你在这里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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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寒冷的早春，李朝圣的脑门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紧张地说：“陈市长，环保局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没有办法。”
“只要有一个特殊情况出现。就会有第二个。”陈青云有点恼怒地说：“我理解你的难处，政务中心的建设，涉及几十个部门、还有四套班子的领导，这里面大爷级的人物不少。但越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越要做好细致的工作，特别是要按程序办事，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看你们再进行细致的研究，把这些问题解决好再提交常委会讨论，争取一次性通过。”
李朝圣走后，陈青云陷入沉思：责任是李进圣的，但欧舟不出面，工商局的事情不好解决；即使是欧舟出面，工商局的事情也属于两可之间。工商局不搬迁。政务中心就等于缺了一角。
陈青云知道完美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该付出的代价还是不能避免。工商部门的人事与财政权利，都是省局直接管理，如果先到泉湖市工商局，来回折腾费时费力不说，事情也得不到解决，还不如干脆到蓉城想办法。
陈青云拨通于春辉的电话，把事情简单地告诉他，于春辉没有推迟，只是告诉陈青云，稍后再给他准信。
不到半个小时，于春辉的电话过来了，兴奋地说：“世间没你这么运气好的人，今天晚上，省工商局长请老板吃饭，老板要你过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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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舟无所谓地说：“也就是放出个试应手而已，朝圣不必放在心上。从陈青云的反应上，他对政务中心的建设，肯定会特别留意，这不是谁负责的问题，而是陈青云已经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处理不妥，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听说他下午要回省城，找省工商局协调此事？如果工商局的事情被他摆平了，那么环保局的事，我们就得想办法，不然在政务中心的建设方面，他的话语权又得加重。”欧舟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要顺利进+入泉湖市常委会，必须要有业绩。在安平市的重点工程建设方面，只能与陈青云求大同存小异。
陈青云在出发之前，沈平来到陈青云办公室，他刚进门，袁彩依也到了。
“袁市长先说吧，我的事情可能要复杂一点。”袁彩依的年龄比沈平小，但她是女士呀。沈平以此为借口，不过是对袁彩依的尊重。袁彩依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娇笑道：“沈市长是领导，别说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就算我先到，也得给沈市长让道呀。”
沈平笑道：“袁市长言重了，在青云市长面前说我是领导，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袁彩依郑重地说：“青云市长是我们的主心骨，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陈青云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袁彩依，平静地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呢？袁市长，还是你先说吧，然后再听听沈市长的说法。”
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袁彩依轻松地将醴泉泰安集团意图收购十五中的事情和盘托出。袁彩依刚说完，沈平高兴地说：“难怪都说好事成双，我要汇报的事情与袁市长所说有相似之处，也是收购问题。只不过收购的对象是工程机械厂，投资人是米国杜伦集团。”
沈、袁两人对醴泉泰安集团不甚了解，但米国杜伦集团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杜伦集团在泉湖市投资的重型机械项目，已经成了泉湖市排名前三位的企业，他们能到安平市投资，沈平与袁彩依能不兴奋吗？
陈青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无非是按照程序、规范操作。最后，陈青云郑重地说：“不瞒两位市长，两个收购意向，我早已知晓。也是抱着积极的态度。但其中有个坎，我必须回避，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二位可直接向欧书记汇报。”
沈平惊讶地说：“青云市长，不会说你与这两家企业都有直接的关系吧？”
“杜伦重工进+入泉湖，就是我引进的，他们的华夏大区总经理，是我的好朋友。”陈青云毫不避讳地说：“醴泉泰安是国内最大的民营企业，没有之一。但这个公司的董事局主席是我父亲，公司总裁是我表哥，你们说关系深不深。不过，泰安集团在职业教育方面已经取得很大的成功，从安平市考虑，确实需要这样的企业进+入。不过，今天的话，希望两位出门之后就忘记吧。”
沈平与袁彩依倒吸口凉气：国内最大的民营企业，那陈青云不就是这个企业的少主？难怪这么多人告陈青云的经济问题，都是石沉大海，人家需要伸手捞钱吗？
沈平断然说：“青云市长，凡是对安平市发展有利的，我们都应该坚决支持。你在这两件收购案中回避吧，周五的政府常务会议上，对你回避的事情以会议纪要的形式明确，当然不需要说明理由。我和袁市长会承担责任的，请放心。”
袁彩依也肯定地说：“请青云市长放心，当了木马，就避不得斧头，我们会妥善处理。”她今天最高兴，刚向陈青云表示了靠拢，就得到如此重大的信息，看来这个陈青云真是太不简单，值得投靠。
有邝春明出面，省工商局的局长很爽快的答应了陈青云的请求，同时他也很看好陈青云的政治前景。如此年轻已经主政一方，并且有省委书记作坚强后盾，他的前途谁能阻挡得了。他请省委书记吃饭，书记带陈青云出席，局长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稍有犹豫，都属于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第二天上午，陈青云没有急着回安平。蓉安高速公路不仅仅是安平一家的事情，还有一小段位于蓉城市境内。项目提出之时，陈青云已经征求过蓉城市的意见，现在项目即将动工，还得蓉城市政府配合。
听完陈青云的来意后，刘畅高兴地说：“青云，你们的动作好快，我们还没讨论这件事情呢。这样吧，我们将在周五召开政府常务会议，我把蓉安高速公路的事情列入会议议题，下周派专人到安平市，讨论双方配合的问题。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们可以成立联合指挥部。”
这次换届，刘畅没动，却从常委、常务副市长变成了市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在蓉城市委、市政府的话语权更重了，是蓉城的三个实力派之一。
陈青云见刘畅如此爽快，当然很高兴地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人就蓉安高速公路项目建设的具体问题交换了意见，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陈青云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再不离去，那就等于赖着要刘畅请客了。刘畅不干了，非要陈青云留在蓉城市政府吃饭。
午餐相对比较简单，饭还没吃完，陈青云的手机响了。听完电话，陈青云对刘畅说：“刘市长，感谢你的支持，今天无法向你继续讨教，下周安平见吧。”
说完之后，陈青云迅速赶回了安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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