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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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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据说是皇上十八岁时,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后来,因为若妃的爹爹犯事,若妃才被放逐在关外什么地方。太后一直不喜欢若妃,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了,一字一句深深的刻在我心上,那块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孟子寒,我该如何审视我们之间的情感?!亦或有,亦或无,为何当我下定决心想要好好珍惜你时,上天却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黯然的走了出去,只是一直往前走着,西月宫那片灯火彷佛在我眼前骤亮……

    “你想去哪儿?”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却是佻尘那张似醉未醉的脸。

    “随便走走而已。”我淡淡看了他一样,径自越过他身边,想要离开,岂料,佻尘忽然一个箭步,将我紧紧的拉入怀中。

    “你爱他吗?”嘶哑低沉的嗓音听在我耳中,却如天外之音。

    “不知道。”我任由他抱着,双手垂在两侧,泪珠悄然滑落,滴在了他白色的衣服上,慢慢湿润……

    “那是爱还是不爱?!”佻尘不依不饶,手臂紧紧的箍在我的腰间。

    “不知道。”我闷声吐出几个字,两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那片灯火阑珊处。

    “你喝多了。”意识到所处的境地,我急忙推开了他,看向别处。夜晚的风飒飒在耳边吹过,吹起了佻尘散落在后背的青丝,悄然起舞,一双忧郁幽然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肆无忌惮的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四目相对,默默的注视着对方,直到一片落叶的簌簌声响起。

    “你早点休息吧。”我顿时回过神来,轻声说道,拉紧了前襟。

    “等等,我只说一句话。”佻尘沉声道,目光灼灼,蕴涵了太多的情感。“颜儿,我以前总是认为感情是不可信的,所以我从不打算爱上任何女人,不打算结婚。”

    我屏住呼吸,两道白色的身影在静谧的夜色下,显得分外夺目。

    佻尘顿了顿,突然抬起右手,缓缓抚去了我脸上的泪痕,声音低沉,却包含了浓浓深情:“直到我遇上了你。其实,你真的是很普通,普通的或许在现代,我都不会看你一眼。但是,该死的,我就这样沉沦了。也许是在坠崖,也许是在山洞,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占据了这个地方,我开始对你牵肠挂肚,看着你难过,我的心不自觉的跟着作痛。”

    我静静的站着,他的话重重的落在我的心上,荡起一片涟漪。我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嫣然一笑,目光笃定的望向他。

    “娘娘,娘娘……”春香和小北子的声音突然在附近响起,越来越近。

    我心下一惊,想也没想,急忙拉着佻尘躲到了假山后面,指着一个小小的洞口,小声道:“你先进去,快点。我从另外一边出来,引开他们。”

    佻尘不语,拉住我的手,失神的盯着我看,目光饱含着深深的眷恋。

    “快放开我,傻男人。”我轻轻松开他扳着我的手,犹豫着,看了他一眼,急忙从另一边跑了出去。

    “我在这儿。”我一面大叫,一面不放心的朝身后看了看。

    “娘娘,您可把奴婢们急坏了……”春香欣喜的抓住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看来受惊不小。

    “走吧。对了,没有惊动其他人吧?”我忽然想到什么,正色问道,这个时候,我可没有资本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只怕,只怕皇上知道了。”小北子面露惧色,吞吞吐吐的说道,眼神不安的看着我。

    该死,我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想了想,于是,我急忙对着他道:“你,快去西月宫,就说在后院找到了我。”

    “是,娘娘。”小北子未再犹豫,连忙退了下去。

    ……

    “怎么说的?”我在大殿上坐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以我现在的地位,恐怕以后万事得低调才是。

    “皇上,皇上已经就寝了。”小北子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回道。

    睡了?呵,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了。我苦笑一声,挥了挥手,失魂落魄的倒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小姐,快醒醒。”或许是昨夜睡得太晚,我一个上午都昏昏沉沉的,浑身没劲,不愿意起来。

    “干吗啊?”我拉紧了被子,依然闭着双眼,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

    “是若妃,若妃来给您请安了。”喜儿不得已,趴到床头,焦急的提醒我。

    “来了就来了呗,说我不舒服,把她给打发走了便是。”我用枕头蒙住脑袋,迷迷糊糊的回道,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可是,可是,皇上陪她来了,你就一定要去了。”喜儿急得脸都白了,干脆直接把我拖了起来。

    唉,这人地位下降了,真可悲,连个新上任的妃子都得亲自去迎接!

    “我不穿这件。”我嫌恶的指了指那件金光闪闪的衣服,这又不是什么宴会,有必要穿成这样吗?!

    “小姐。”喜儿一副快被我气死的模样,赶紧又拿了几件出来,却一一被我否决了。

    我嘴里咬住一块最爱吃的桂花糕,一把推开她,挑了件十分素雅的衣服出来。

    “小姐,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衣服怎么能在宫中穿呢?!”喜儿杏目圆睁,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为什么不可以?!我爱穿就可以穿!”反正也没地位了,若是为了小事还要委屈自己,那不是很惨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头发也简单弄下就行。”我把头上金光灿灿的发簪拔了下来,简单的别了朵花上去。恩,不错,这种发型可是二〇〇七年最流行的呢!

    “您就这么出去?”春香和喜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简单的把头发扎了个马尾,只是在耳旁别了朵花饰。

    “不可以吗?!”我昂起下巴,看也不看他们,直接朝正殿走去。若是他心里有我,又何必这些不切实际的装饰呢?!若是他本不在意我,再如何矫饰,那也只是徒然。

    “臣妾参见皇上。”我走过去一看,孟子寒脸色很不好看,于是,识趣的给他行了个礼。往一侧坐下来。

    “皇后,朕还以为你不准备起床了!”孟子寒双目含怒,嘴角微微颤抖,这通常说明他十分生气。

    我一怔,才一日之隔,什么都变了。于是,赶紧挂上一副笑脸,道:“皇上言重了,臣妾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让皇上您久等啊!”

    “是吗?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孟子寒冰冷的声音,隐隐约约带着些嘲笑。

    我脸色一变,这家伙敢情带着个女人是为了来跟我吵架的,想到这里,我也不作声,面色也十分难看。

    立在一边,久没动静的文若雨见状,赶紧打着圆场,嗔笑道:“皇上,您就别怪姐姐了,怕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不说则已,一说到这,孟子寒刚刚褪下去的怒气又重新冒了上来,目光咄咄逼人,冷声问道:“皇后,朕听说你昨晚无故失踪。”

    我依然不动声色的坐着,端起一杯温茶,轻轻品了一口,泰然自若道:“臣妾就不劳烦皇上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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