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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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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余长昊来了,曲潋顿时看向自家姐姐的表情很是促狭。&

    季氏却颇为重视,在她的想法里,她礼待女婿,恨不得掏心掏肺出来让女婿感觉到她的好,目的也是想让女婿将来也能善待她的女儿,虽然很直白,却是一个母亲最真挚的心思。

    对此,曲潋和曲沁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里颇为感动的。

    “余公子怎地来了?”季氏有些奇怪地询问来禀报的管家,“可是有什么事情?”

    管家答道:“属下不知,余公子神色有些不对,似是有什么急事。”

    若是没有什么急事的话,余长昊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了。

    听罢,季氏心里一紧,忙让人将余长昊请去厅堂稍坐喝茶,母女三人整理了仪容后,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去见客。

    因为两家已经定亲,所以规矩也没那么多,并不需要再设屏风。所以这回曲潋倒是在近距离中看了一遍余长昊,他浓眉大眼,生得很是英俊周正,不过和纪凛、周琅他们比起来还是稍逊一些。然而他的眼神十分清正、举止有世家教养出来的气质,倒也不算差。

    当然,还得她姐姐满意才行。

    曲潋想着,偷偷地瞄了姐姐一眼,见她低眉信目,举止沉稳,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平淡得仿佛见的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没有丝毫姑娘家见到未婚夫该有的期待羞涩。曲潋看得想叹气,她姐姐果然是随便什么人都好,能嫁出去不连累到家人便行。

    见季氏进来,余长昊忙起身行礼,抬头的时候视线不免在季氏身后两个姑娘身上多停留了下,如此自然也看到曲家姐妹俩。曲潋年纪虽小,但她的容貌最是精致娇美,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那种类型,很是惹眼。不过余长昊只看了一眼,目光便留在安静沉稳的曲沁身上了。

    曲潋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嘴偷笑,心里对余长昊的反应有些满意。

    “余公子请坐。”季氏坐在首位上和余长昊寒暄片刻,方问他的来意。

    定亲了,便要避嫌,在这方面,余家和曲家都做得很好。倒是曲潋在曲家上下宠爱和淑宜大长公主睁只眼闭只眼中,和纪凛三天两头地见面,互赠礼物。相比之下,曲沁和余长昊那真真是规规矩矩的。

    余长昊也不啰嗦,他眉峰微锁,用一种担忧的语气道:“昨日侄儿收到了家中的来信,得知父亲身体有恙,让侄儿回家中侍疾,明日便启程回镇安,待父亲身体转好再回京城。”说着,他偷偷看了曲沁一眼,想到母亲的来信中说的还有另一个可能,心中略沉。

    另一个可能便是父亲若是挨不过去,怕是……他要守制三年,如果曲家怕女儿受委屈,不同意仓促举办婚礼,那只能再将婚期推后了。

    季氏听了吓一跳,忙问道:“余老爷病得重不重,大夫怎么说?”

    余长昊摇头,忧虑道:“想来是家母匆促下所书,信中并未详细提及,只叫我侄儿回去侍疾。”说罢,他突然起身,朝季氏长长一揖,抬头道:“伯母放心,待父亲身体恢复健康后,侄儿明年定会如期而来。”

    这个如期,便是如期来迎娶罢。曲潋忍不住又看了她姐姐一眼,见姐姐此时也抬头看向长揖的少年。

    季氏见他如此,忙道:“余公子不必行如此大礼,我自是信你。”

    余长昊神色有几分轻松,不过忧心家中的父亲身体,紧蹙的眉头并未放松。他陪着季氏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差不多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眼站着门边的少女,那一抹倩影,从初见面时,便让他心生好感。

    送走了余长昊后,季氏便愁眉苦脸地对两个女儿道:“上回见时,余老爷看起来身体挺健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曲潋怕她操心来操心去,虽说是关心,但表现太过只会让周围的人一起跟着心情不好,便拉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

    季氏顿了下,想到曲沁还在旁边呢,忙闭了嘴,决定还是将一腔心事告诉给佛祖听吧,顺便让佛祖保佑余老爷身体健康。想到这里,便马上往小佛堂去了。

    曲潋见母亲去的地方,知道佛祖又要忙了。

    等季氏走后,曲潋便跟在她姐姐身边转,边转边叫着“姐姐”。

    曲沁被她转得头晕,拍着额外头道:“行了,阿潋,你别操这个心了,余老爷应该不会有事的。”上辈子她根本没听过镇安余家的事情,哪知道余家有什么事情?所以此时心里也拿不准这桩婚事会不会顺利。

    应该会顺利吧?毕竟上辈子她周旋在京中勋贵圈子,也没听过文官圈子有什么大事的。

    曲潋却以为姐姐是重生的,应该知道余家的事情,听她说没事,便放心了。

    稍晚一些,曲湙回来了,忧心地和两个姐姐道:“今儿余大哥没来书院,只让家中的仆人过来帮忙请假,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曲潋将他拉到一旁,将余长昊今天过府来的事情告诉她。

    曲湙听后忧心起来,若是余老爷只是生了病,过个把月便能好也没什么,可就怕余老爷一病不起,甚至撤手人寰,那作子女的得给他守三年孝,届时婚期也要推到三年后,三年后大姐都十九岁了,太耽搁时间了。

    “希望余老爷只是身体抱恙,很快便好吧。”

    见弟弟像个小老头一样担心起来,曲潋不免觉得果然是母子俩,都担心过头了。便拍着他道:“别担心了,余老爷一定会没事的。”那是他们重生的姐姐说的。

    曲湙斜视她,“二姐你又知道了?”

    曲潋厚着脸皮道:“那是,你姐我是神棍,有通古算今的演算本事。”

    曲湙差点忍不住扶额,为毛他二姐长得这么柔柔弱弱的,有时候总会胡说八道地逗比呢?突然间便觉得二姐夫以后娶了这么个夫人,好像挺辛苦的。想到这里,他又操起心来,觉得二姐太跳脱了,这样的性子以后嫁了人会吃亏的,哪天得去和大姐提提,让大姐约束一下。

    曲潋不知道自家爱操心的弟弟已经操心到她身上了,宽慰了弟弟后,完全没负担地回房去歇息了。

    等到了十月份,镇安余家来了信,信上说余老爷只是感染了风寒,只是一直断断续续地不好,余长昊决定留在镇安边读书边侍奉父亲,待明年春天时,便会随迎亲队伍进京来。

    曲家的人得知后,皆松了口气。

    曲潋得意地和弟弟道:“看,我说得对吧?”

    曲湙放了一颗心来,对二姐的炫耀只是笑了笑,奉承了一句。

    等京城开始下雪的时候,天气冷了,曲潋便不爱出门了,就算被淑宜大长公主派人接去镇国公府,也更愿意窝在寒山雅居的安息室里盘窝,被淑宜大长公主笑话了一顿,她继续厚脸皮地撑过去了。

    曲潋心里还惦记着上回让纪凛神色凝重的那位“三爷”的事情,可是来了镇国公府好几次,都没见镇国公府有谁提及,见了纪凛后,因时常周围都有长辈在,也不好询问他,见镇国公府静悄悄的,曲潋便没有继续再关注。

    转眼日子便到了腊月,这个年也要走到尽头了。

    腊月其间是最忙碌的,除了准备各家的年礼外,还有铺子收益的结算,曲沁忙得团团转,曲潋自然也被拎过去帮忙,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腊月下旬,方才得歇息一会儿。

    曲潋好不容易得歇息,便盘在室内温暖的炕上翻看纪凛在书肆里给她淘的杂书。

    说来很可耻,曲潋不过是有回经过书肆,看到进出书肆的那些书生,忍不住也想去书肆淘几本这时代的杂书来看看,没想到正好见到从书肆里出来的纪凛。

    接下来,她自然很诚实地告诉未婚夫自己的需求,她没想到纪凛会真的在书肆给她淘了几本近几年书肆里颇受欢迎的偏剧情的爱情小说给她看,顿时囧得无言以对。

    虽说是偏剧情向的爱情小说,里面尺度最大的就是男女主角情难自禁牵了小手、眼神脉脉地绞在了一起,可是那也是爱情小说,在一些家风清正、严厉的长辈眼里,这种书简直就是教坏闺中儿女的□□之物。可是就因为她想看,纪凛便仔细斟酌,给她淘了几本给她解闷。

    那一刻,曲潋感动得恨不得抱着少年啃上一口。

    得如此未婚夫,夫复何求?qaq好想亲他几口,可惜她怕又要被人说不合规矩,只能忍着。

    年底忙碌得差不多时,终于过年了。

    今年过年,依然是大家一起齐集到榆林胡同曲家过年,曲家今年添丁进口,而且还买一送一,穆氏肚子里揣了只包子,预示着曲家会越来越兴旺,使得今年过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好。

    到了年初二,曲沁带着弟妹去了平阳侯府拜年。

    平阳侯府这一年来行事作风收敛了许多,曲潋有时候来,也觉得平阳侯府安静了很多,那种安静,并不是指环境的安静,而是从下人的精神面貌中显示出来的一种安静,做事都跟着低调麻利,只做不说。

    不过难得过年,平阳侯府看起来还是挺热闹的,和平常时候没什么变化。

    给骆老夫人拜了年,曲潋又给骆大夫人等长辈拜年,等到了骆大奶奶跟前,曲潋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依然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淡然从容,似乎骆老太爷寿辰时的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也是,她是平阳侯府的大少奶奶,娘家还是昌德伯府,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平阳侯府好,平阳侯府感激她还来不及,若是因此而迁怒她,只能说迁怒的人太没脑子了。

    曲潋得了长辈们的红包后,便和骆樱手牵着手去说话了。

    骆大奶奶坐在婆婆身边的位置,目光往室内转了转,看到曲潋和骆樱两个姑娘欢快地手挽着手一起出去的模样,充满了小姑娘的朝气,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完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伴在骆老夫人身边的曲沁身上。

    等曲沁往这儿看过来时,骆大少奶奶朝她使了个眼色。

    晚辈们拜完年后,趁着还未到午膳时间,众人又去花厅抹起牌来,而骆大少奶奶得去厨房查看今天的家宴的菜色。

    骆大少奶奶忙得脚不沾地,中途借口身体不适回房去歇会儿。

    等她回房,便听丫鬟禀报曲家表姑娘来了,她洗了把脸,整了整头发,便出去了。

    曲沁安静地坐在偏厅喝茶,身姿从容淡定,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雍容大气,一时间,让人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矮了几分。

    骆大奶奶目中有惊疑,却想不明白曲沁是怎么形成这样的气度的,都是一样在老夫人身边教养出来的姑娘,却没一个像曲沁这般的,倒像那些世家大族中主持过中馈的大妇。

    “沁儿,劳烦你走一趟,我今儿长话短说。”骆大少奶奶上前拉住她的手,“上回的事情,我没想到思莲那丫头竟然如此的……”她嘴角一撇,十分鄙夷这种卖主求荣又愚蠢的丫鬟,“因为她,咱们以后怕是后患无穷了。小年前,我娘家兄长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在喝醉酒后被打断了腿丢在巷子里……”

    曲沁目光微凝,忙道:“表嫂家兄长可无碍?”

    骆大少奶奶黯然道:“虽然无性命之忧,怕是以后治好了腿也要跛了。”

    曲沁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骆大少奶奶眼睛有些湿润,虽然没有说,但两人心里都有怀疑做下这事情的人,对方无法报复到她们身上,那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报复到她们家人身上。

    “所以,沁儿,你要小心。”骆大少奶奶看着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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