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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闯闯是靳南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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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峻北忍不住伸手在南心的脑门上揉,“矫情死了,想嫁给我都不知道想成什么样了。”

    “才没有。”南心哼哼着否认,“谁想嫁给你。”

    “那就不补婚礼啰。”

    “不要!”南心扬开手,露出一双哭得湿漉漉的眼睛,呲着牙对着楚峻北吼。

    楚峻北见之大笑,哎,他觉得她可爱。

    到了他这个年纪,才发现曾经认为幼稚的行为是可爱。

    “回家吗?”

    “嗯。”

    “我让joe把你的衣服从你车子里拿了过来,南心.....”

    南心听见楚峻北说衣服从她的车子里拿了过来的时候,脸一红,不敢看楚峻北的眼睛,又被拆穿了。

    她不止一次被他拆穿了。

    可这次她把自己作得发了烧。

    “以后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上次脚上的伤已经好了,你又把伤口弄得裂开,这次发烧......”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南心翻了个身,装睡,“好困。”

    “下次再这样,我就!”

    “.....”南心马上回过身来,看向楚峻北!

    楚峻北原想说些狠话,南心一看他就说不出口了,“我就揍你!”

    南心翻身坐起,双手吊着楚峻北的脖子,厚着脸皮讨好吧,“打屁股吧,北北。”

    楚峻北心中一软一暖,化成了水。

    他很想找到一种方法来治南心,苦于一直没有找到。

    她这样环着他的脖子,让他打。

    他能如何?

    除了纵容,还能如何。

    一切收拾妥当,楚峻北也结清了费用。

    南心坐在*边踢鞋子,咿咿呀呀的要楚峻北背她,“脚软啊,真的脚软,全身都没有力气,我好象饿得不行。”

    楚峻北就这么操着双臂看着坐在*边上已经穿整齐的女人,懒得理她,现在又没生病。

    她甩着脚,一下一下的踢着空。

    “脚好软啊。”

    “肚子好饿,不想在外面吃东西。”

    “好可怜。”

    “怎么办,肚子空得咕咕叫。”

    “好想吃周姐蒸的凤爪。”

    南心猛的吞口水,就是不肯下地,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犹如青山一般矗立在她面前的男人,马上又低下头。

    楚峻北懒洋洋的恐吓,“靳南心,你今天晚上就住在医院里吧。”

    南心果然把鞋一踢,缩脚尚了*,“我饿死在这里好了。”

    楚峻北是真想揍人了,她这是吃准了还是怎么的?

    男人咬牙愤懑,“鞋穿上,快点,我数到3,不然你自己走。”

    “1!”

    南心火速跳下*穿上鞋,张开臂等楚峻北弯腰。

    楚峻北瞪了南心一眼,转身弯腰半蹲,南心爬上了他的背。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谁喜欢谁多一点,谁就可以作谁。

    南心喜欢楚峻北,他要鲜花,她只能依着他,天天送他花,哪怕自己不想送了,也不会直接说。

    楚峻北喜欢南心,她要他背,他想着她又不是生病,顾及面子不愿意,可她一使小性子,他只能背。

    在回到车子上的这段路程中,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心里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些。

    车子往海景园开,南心抠着手指,自言自语,“我想要个紫色的婚礼。”

    “婚礼不都是白色或者红色的吗?”他参加的婚礼基本就这两种。

    “不要,我想要个紫色的,我也穿紫色,你也穿紫色,伴郎,伴娘,捧花,都是紫色......”

    “那样会不会显得不够好?”

    “很好啊,紫色是很沉稳优雅的颜色,我也想我的婚姻长长久久的稳定.....”

    “好,就紫色。”

    楚峻北终于知道他要的婚姻是什么样了。

    他们都比曾经成熟,稳重,他们想要的婚姻就是长长久久的稳定。

    好,就紫色!

    ...........

    京都的雪停半天,下半天。

    连着一个星期没有歇过,天不透光的压着灰色,这雪,还得下。

    夜深的时候,楚峻北跟南心说明天去看看雪景。

    南心困得睁不开眼睛,嘟囔着,“不去。”

    “你那天不是说想去?”

    “困啊。”

    夜深人静最烦躁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睡意全无,枕边人呼吸却异常均匀。

    想找个人聊天,可又怕打扰枕边人的香梦。

    楚峻北很想把南心拉起来聊聊天,聊什么都可以。

    比如她的小时候。

    楚峻北睡得很晚,也睡得很沉,南心从他怀里钻出来他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把她拖回来,闭着眼睛在她脸上或者嘴上嘬一口。

    南心上楼去跟闯闯亲热,这段时间两层楼刚打通,楼梯做好了,但暂时不能用。

    闯闯几次调皮差点去踩新做的楼梯,好在二郎 神和gucci够机敏,一直拦着小捣蛋鬼。

    南心想让楚峻北更喜欢闯闯,以至于把他脑子里认为孩子很讨厌的那种 想法摒弃掉。

    等馄饨做好的时候,南心就装进保温桶里,让闯闯带着两只狗去给楚峻北送饭。

    现在二郎神和gucci很会争*。

    gucci明显比二郎神漂亮,身上不仅仅是一根杂毛也没有,而且五官端正。

    二郎神缺半片耳朵。

    闯闯跟gucci一亲热,二郎神就会落寞的往边角上一坐,别过头去。

    害得闯闯都不敢睡gucci的狗窝,怕二郎神不高兴。

    京都的冬天室内很暖和,高档小区的楼道间温度也不低。

    闯闯穿着一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趿着小拖鞋,领着两只狗去给楚峻北送早餐。

    新楼梯不能用,要坐电梯。

    一只狗用嘴碰下行键。

    一只狗进了电梯用嘴摁“17”。

    一只狗马上用嘴摁在对三角的关合键上碰一下。

    出了门,一只狗又冲出去跳起来击门铃。

    很有秩序,一狗做一事,绝不争先恐后。

    这是闯闯天天训练的结果,他受够了两只狗一起扑倒他的事情,他现在还这么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两只大型犬争起来,他都站不稳。

    gucci跳起来撞了门铃好几次,楚峻北才惺松着睡眼拉开门,在门里就听见了两只狗的声音,所以并没有洗漱。

    小胖子拎着保温桶仰着小脑门看着他。

    楚峻北扬起唇笑,“闯闯,拿什么好吃的下来了?”

    “麻麻说你睡觉,七了介睡(吃了再睡)。”

    闯闯拎着保温桶抖着小屁股就往门里钻,从楚峻北的身边像鱼一下滑过。脱了鞋子,光着脚板就往饭厅里跑。

    保温桶放在桌子上,闯闯又跑进厨房去拿碗和调羹。

    抱了两套出来,“北北,我可以陪你七一点点耶。”

    闯闯在楼上吃得太多,南心怕在g城吃得太撑进医院的事情重演,便收了他的碗。

    所以他一直鼓动周姐多给楚峻北多下一点馄饨,不然北北那么大,会饿的。

    闯闯觊觎楚峻北保温桶里的馄饨,所以对送饭的事情特别热衷。

    楚峻北把闯闯的碗一收,“不需要你陪我吃,我喜欢一个人吃。”

    那点鬼心思,怎么骗得过楚峻北。

    以他对闯闯的了解,那个小人精遇到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两口就说饱了。

    要是遇到喜欢吃的,便是食物都塞到了喉咙,还要塞。

    闯闯呶起嘴,望着楚峻北去刷牙洗脸。

    想自己打开保温桶,可盖子盖得太紧,根本没有办法,等到楚峻北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闯闯眨着眼睛望着他。

    “北北,太多了,你一个银七不完的。”

    “我个子这么大,少了才不够吃。”

    “会亲坏(撑坏)的。”

    楚峻北懒得理,“到客厅里去跟将军和gucci玩。”

    闯闯失落的爬下椅子往客厅走过去,心里默默念着周姨的小馄饨最好吃了,最好吃了。

    念着念着,小馄饨香气飘了出来,他用力的吸了吸,吸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没有吃饱的宝宝好可怜。

    “闯闯,你过来,我给你吃五个,只能吃五个,而且你不准告诉南南。”

    闯闯一转身 就往楚峻北身边跑,趴在男人的腿上,仰头卖萌傻笑,“北北,我不告叙(告诉)南南的哦。”

    闯闯吃了七个,楚峻北再不敢给他吃了。

    如果又像上次一样出了事,南心得跟他拼命。

    时不时的喂一勺子汤。

    冰箱里有山楂片,楚峻北让闯闯自己搭凳去拿来吃一点。

    闯闯听从指挥安排,山楂片吃得直呵呵。

    楚峻北心里想着,闯闯这么贪吃,以后长大一定会长成大胖猪。

    那可怎么办?

    楚峻北吃了早餐没有继续睡觉,而是领着闯闯和两只狗上楼。

    gucci挤一下二郎神,二郎 神一呲牙凶过去,gucci退一步也呲牙发出低吼声。

    闯闯烦得要命,“你们介介样(再这样),我就漾(让)你们像以前一样一个住楼向(上),一个住楼下,不漾你们一起玩。”

    两只狗都安静了,并肩进了电梯,一起走到闯闯身后,不闹了。

    楚峻北抬手揉着闯闯的脑袋,“挺能干的啊。”

    闯闯害羞的抓抓头,“其习没醒么啦。(其实没什么啦。)”

    楚峻北到了18楼的时候,南心已经在化妆了。

    要出门?

    为什么不叫他?

    楚峻北站在女人身后,看着她对着镜子往唇上涂润唇膏,“要出去?”

    “嗯,星期六,我想去看看我哥。”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怕你还要睡啊。”

    “那也可以叫我。”楚峻北明显不悦。

    南心要去见她哥哥,这就是见家长,楚峻北感觉到自己没有受到应有重视。

    最后南心自然是带着楚峻北一同去了医院。

    如今靳斯翰所住的医院属于军区疗养院,非常安全。

    南心尝到了大大方方可以去看望哥哥的甜头,看望的日子愈发安排得频繁。

    这是楚峻北给她带来的幸福。

    南心捧着鲜花,带着楚峻北见了哥哥。

    房间里的电视上播着靳斯翰曾经拍过的一些广告,电影。

    南心问护士,“会不会太吵?”

    年轻的护士微笑着摇头,“不会的,他记忆里存在的东西,应该让他努力的去回忆。大脑没有坏死,这些都是有用的。”

    “谢谢。”

    南心发现房间布置和她以前有很大差别。

    但也说不出哪儿不一样,都是跟娱乐圈相关的东西,但比以前更规整。

    窗帘的颜色特地换过,连*铺的都不是医院里的统一面料。

    “这个,这个.....”南心指着明显不同的地方。

    那年轻的护士眼睛里的光芒复杂得很,除了细微的失落伤感,大部分都是积极的,“我是翰哥的粉丝呢,超级铁粉,这几年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各种说法都有,没有一个得到过证实。

    我分到这个特殊病房的时候,都呆住了,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心情,想哭,又想笑。

    我记得他以前就说喜欢蓝色,我就把这些都换成了蓝色,我有跟他说,我把窗帘换了,换成了蓝色,是星空的蓝。把被子也换了,换成了蓝色,是海洋的蓝。我想,他应该听得到。

    他以前还说过喜欢红酒淋在牛排上被煎出来的香味和那种嗞嗞的响声,我有跟护士长申请过,想试一试这个办法,可是护士长说这样会影响病房空气。

    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你们今天来了,能不能跟护士长说说?”

    南心快速转身去抓楚峻北的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的望着他。

    一个眼神,他已经完全了然,拍着她的手背,“我去说。”

    楚峻北转身走出病房。

    南心把鲜花插进花瓶,她一直没注意护士的模样,这时候才看清,这女孩怕是才大学毕业吧?

    不像现在女孩子都是尖尖的下巴,戴着护士帽的样子,惊艳不足,清秀有余,还像是树上的青苹果。

    眼睛水灵带笑,特别是两道眉,浓黑有弧不显粗硬,很有精气神,却又不带强势逼人的锋芒。

    “你多大啊?”

    “22。”

    “京都人吗?”

    “嗯,地道的京都人。”

    “麻烦你了。”

    “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好他。”

    那女孩儿把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南心的时候,自信满满却有些羞怯的并着脚踮了两下来分散慌张。

    她脸上扬起的笑容和嘴里说的保证,就像一个学生努力的想要给老师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南心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有种家长的错觉,是不是自己的样子,吓着护士了?

    原来打算好好跟哥哥说说话,但是南心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和护士交流上。

    离开医院都回了家,南心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居然没跟哥哥说她的近况。

    在军区疗养院的特殊病房里,护士拿起杂志和报纸,一份份的念。

    “十一月七日,星期五,雪。

    靳南心对京城权少楚峻北日日展开的表白仍未停止,甚至更加凶猛,大雪纷飞,靳南心穿着一套职业装在零下14度的气温中......”

    每一天,护士都会把关于靳家,关于靳南心的事情收集起来,不管是正面渠道,还是打听来的秘辛,一一都会告诉昏迷不醒的病人。

    她每天花大量的时间打听八卦,又花大量的时间把这些八卦说给病人听。

    .............

    有了正常的家庭生活后,每周的周末时间都安排得很满,看了哥哥,就得陪丈夫和孩子。

    楚峻北不喜欢跟闯闯在一起,因为闯闯总是霸占着南心,这让他觉得自己地位不高。

    所以楚峻北最喜欢的时候,是晚上,还有周一到周五。

    我得不到,也不能让你得到。

    工作日白天虽然也没有时间和南心在一起,但是一想到闯闯也没有分享南心的时间,心理便平衡了许多。

    没到开学报名的时候,楚峻北也动用关系把闯闯插班放进幼儿园。

    幼儿园班上有外国小朋友,普通话参差不齐,这一点深得闯闯的心。

    他有了优越感,愈发的喜欢上学。

    ...............

    窗外大雪飞扬,城市上空飘着白色的絮。

    楚峻北的外套搭在旁边的沙发上,衬衣西装,永远无改的上班装。

    只是精致的水晶扣闪出迷幻的光晕。

    勺子在咖啡杯里搅转,发出轻微的叮叮之声。

    沈玥昔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推到楚峻北的跟前,“你看看这个。”

    楚峻北淡瞥一眼袋 子,“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沈玥昔目光如水,肩背没有一点弯弧,端庄高贵的坐姿不曾动摇半分。

    “我回去慢慢看。”楚峻北抬手放在纸袋上,慢自己面前划拉过来。

    “闯闯是靳南心的儿子。”沈玥昔平淡道。

    楚峻北的眸色,在瞬间沉下,又在瞬间复常,“玥昔,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若不信,还可以把靳南心和闯闯的头发拿去验。”

    楚峻北眸子微眯,轻声讽笑,“你怎么会有南心的头发?你根本没跟她单独见过面。”

    “我没有见过面,但她经常跟你们小区带孩子的那些妈妈碰面,时间虽是久些,但她不容易提防。我知道,你要说我卑鄙,可是如果我不查清楚,你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楚峻北放在牛皮纸袋上的手,轻轻弹敲,状似轻松,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沈玥昔心里的鼓也在疯狂的敲,像在与一个有个嗜血本性的魔鬼谈判一般,她鼓足勇气的激进不退,“她跟别人生孩子,目的是为了控制靳家的家产,这样一个女人,为了家产连孩子都可以随便和别人生,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还把她捧得像块宝,峻北!你不是说她没有我坚强吗?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了她的软弱?她若是软弱了,怎么会为了钱财做这种瞒天过海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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