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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我想有我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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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记里面,记着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点滴,记得他从没有表露过的一切话语,甚至在个别的地方,我能看出来他的纠结跟不舍,他这样写道:

    小曦做的鸡蛋羹跟妈妈做的一样好吃,我小时候考试考满分,她总会做一碗给我,那时候她会跟我说,我是最棒的。

    我看见小曦在厨房里面忙忙碌碌的样子,突然想将这一刻的时间定格,不去理会父亲的计划,将她永远的藏在我的身边。

    我很害怕,我怕我对她的感情会害了她,我还我的注意力,会让她陷入危险。

    父亲在下一盘旗子,我是旗子,我没有的选择。

    那页之后,是几张空白的地方,接着,我才知道了很多我不知道的,那些所谓的真相。

    比如,他从来没有送给蔚斓什么戒指,那不过是蔚斓买了之后让送货员送到了季墨林的家里而已;

    比如,他对蔚斓一点特别的情感都没有,倒是蔚斓见了他几次就自愿去世了德国,一直陪在身边。

    再比如,季墨林清清楚楚的写到,叶云曦加上蔚斓的心数也不如于子菲一个人......

    那本日记写到我们在山上的那个种满桃花的院子就算是完结了,后面还有很多本,但是多数都是一些我们相处的日常,甚至有一天,我睡觉踢被子都能当做一天的主题。

    看到后来,我光是擦眼泪已经用光了所有的面巾纸,服务员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我竟然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个一本子里面记得我假死的那几年,季墨林说他想死,他十分想死.......

    我将笔记本合上,伏在桌子边呜呜的哭,这个时候我完全不在乎我脸上的妆花没花,也根本不在乎我是蔚家的负责人.....

    那又怎么样?我最爱的人离我而去了,难道我就不能哭了吗?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咖啡厅待了多久,手机上面一直都有滴滴的短信进来,好久之后我才打开,内容是墨森给我发的短信,心情的不好的时候吃块儿糖,告诉自己生活是甜的。

    我回了句,再甜也没用,没有了那个跟我一起共享滋味的那个人。

    他很快回了一条:你怎么知道没有那个人?或许你们早晚会遇见,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会了,那个人来过,又走了。

    他:如果你爱他,他知道的话,会回来。

    我:他知道,但是他放弃了我。

    他:为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到:是我的犹豫让他灰了心,是我的自负,让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他不会再回来了,因为骨灰已经撒入了大海。

    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我:没关系,他走了,我也不会再爱了,爱情很辛苦,一辈子一次,够了。

    说完,我将手机攥在手里,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我起身走向了门口,在那磅礴的大雨中,将那旅行箱护在心口,毫不畏惧的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雨势很大,我一路四十迈车子回到了家中,蔚钧看我整个人淋湿了有些不明所以,“蔚蔚,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

    蔚钧不放心,“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低垂着眼眸,有气无力的说道,“爸,我很累,很辛苦,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很好,真的很好。”

    蔚钧不说话了,跟妈妈使唤了一个眼色,妈妈上来要拿走我手里的箱子,我一下子夺过来抱在怀里,“爸妈,我之前什么都听你们的,现在,我总要有些我自己的秘密,你们别问了,行吗?”

    听见的我这么说,妈妈跟蔚钧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我打了一个喷嚏,转身往楼上面走,只是没走几步,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就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我就觉得一阵儿的天旋地转,等我身子逐渐平稳的时候,我整个人瞬间就没有意识。

    &

    恍恍惚惚中,我觉得有人抓起来我的手,他在我的掌心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想睁开眼,却怎么都没有力气,只得用手抓着他的胳膊,低声的叫他的名字,“季墨林,季墨林,你别走。”

    他俯身地下,在我的眉心一吻,“你好好的,我不走。”

    “我不信。”我拼命的抓着他,“你在怪我。”

    “我怎么舍得怪你?”季墨林也攥着我的手,“睡吧,我在呢。”

    我后面我就坠入了那个甜美异常的梦境,里面的季墨林深情款款,他一直在安慰我,一直在跟我说话,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胳膊上面也渐渐的有了肉,他一点点的好起来,像是之前我们认识的那样。

    而我知道,这是梦,甚至我在这样的空间里面,根本不舍得醒来。

    只是很多事情不从人愿,夜里我惊醒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季墨林的名字,发现房间里面只有我自己,刚刚那温柔的话语,那点滴的关怀,全部都是梦境中的泡影。

    那一瞬间,我很害怕。

    我以为我能把季墨林走了这件事小心的埋藏在心里,不去想,不去触碰,可是谁知道回忆就像是洪水一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手机上面是墨森发来的短信,问我怎么样,问我德国的天气怎么样,我没回复,躺在床上,一心盼着入眠,能再次与他相聚。

    再次睡着也很容易,只是我再也没有遇见他,那个梦里面之后孤独的我在长椅上面等他,一等,就是一辈子。

    第二天我发了烧,起床洗漱就出了一脑门的汗,蔚钧请来家庭医生,一量温度,三十九度五。

    蔚钧马上派人将我送到了医院,在特护病房里面,给我打折点滴,找了一个护士贴身照顾。

    蔚钧是回蔚家去了,毕竟家里现在还有白雪在,妈妈一个人看着那些保姆,而家里就没有了一主事儿的人,我倒是希望蔚钧回去,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他那担心的神情,这样,在我想睡觉的时候,跟护士要安眠药就可以。

    安眠药,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