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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人皮脸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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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银燕看着,此刻不说话为妙。

    “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今天我就谈一个交易,或者说其它的也好,我会帮着小柯把出理的事情搞好,甚至说以后的事情,小柯是全阴之人,来的当天我就知道,以后麻烦会不断的,因为我知道,小柯的父亲也是炼化者,当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看来毛晓丽是知道不少的事情,当然,她知道这些事情也正常,我父亲是中国最早的炼化者之一,所以说,在火葬场的档案馆里有着记载,当然,不会去记录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些泡在瓶子里的东西是皮。”

    我细看,才看出来,是一块的皮,一个并子里一块。

    “这些皮都非常的完美,非常的完美。”

    我看着,银燕站在一边。

    “当然,我今天要谈的就是这些皮的事情,我要做三百幅画儿,现在已经完成了二百八十七幅了,剩下十三幅,一直没动手就是,皮不够,这里虽然有二十多张皮,但是能选择出来的,不过就七八张皮,我这一生,就是在完成最后十三幅脸画儿,其它的都不重要,这些完成的脸画儿,我会毁掉,当然,送给你的那个,你就留着,前面的二百八十七幅脸画儿,只是一个练习,我已经达到了那个程度,最高的程度。”

    “那又怎么样?”

    银燕问。

    “当然,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到时候我完成的时候会告诉你们。”

    “这皮是什么皮?”

    我嘴欠,问了一句。

    “这正是我要说的,和你们谈的就是这个,这是人皮。”

    毛晓丽说完,看着我们,我当时就傻了,银燕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大概也是被惊着了,人皮?一块一块的泡在那透明的瓶子里,我腿有点软。

    “从什么地方弄的?”

    银燕冷冷的问。

    “当然,这个我不说你们也明白。”

    我明白了,银燕也明白了。

    “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没问题,可以考虑,好了,今天就结束了。”

    我和银燕离开毛晓丽家,谁都不说话。

    雪后的天冷得让人感觉骨头都被冻坏了一样。

    我进办公室,换衣服,进停尸间,因为下雪,车得开慢,晚了点。

    我把死者推进告别厅后,点了一根烟。

    我想着毛晓丽所说的人皮,我就发毛,毛晓丽到底在干什么?那诡异的脸画儿是怎么做到的?我完全就不知道。

    这天,我迷糊的把工作干完了,好歹的没有出现错误。

    我下班,等着银燕,她会比我晚上半个多小时。

    场长叫我,我进他的办公室。

    “还习惯吧?”

    “习惯,挺好的,我喜欢静。”

    “小柯,按理说,看你父亲的面子,也不应该让你干这活儿,可是……”

    “场长,您不用解释,我不会怪您的。”

    我和场长闲聊着,银燕进来了。

    “走吧!”

    我和银燕去了周师傅家,银燕说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张小雪在,她总是在这儿,照顾着周师傅。

    张小雪看到银燕就不高兴。

    “燕子,来有事吧?”

    “没事,来看看奶奶。”

    吃饭的时候,周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你注意一点,对什么事也别太好奇了。”

    这话周师傅已经告诉过我几回来了。

    我知道银燕来想说毛晓丽的事情,可是到了,就改变了主意,我永远也不知道银燕是什么想法,什么意思。

    银燕回家,我回自己家,那脸画儿在墙上,没有表情,我就想不明白,毛晓丽是怎么做到的,让脸画儿哭,笑,甚至可以也声,这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的事情。

    我无聊的看着电视,快半夜了,我要去睡的时候,那脸画儿竟然在掉皮,脸上的皮,一点一点的碎掉了,往下掉,龟裂状,我愣愣的看着,最后掉完了,画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张白纸。

    我慢慢的靠过去,捏起那掉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人的皮,确实是,真的是,但是都粉了,一捏就碎掉了。

    我收拾完,扔到马桶里冲掉了,那空画儿我没有去动,我不知道还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想,也许就此摆脱掉了,如果这样,我完全可以不和毛晓丽谈什么条件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安,醒了多少次,听没有什么声音接着睡。

    休息的日子我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家里给我的就是冷,我去看姥姥,母亲告诉我,没事别往这儿跑,我闻到那味受不了,我心酸酸的。

    我离开姥姥家,就去找地方喝酒,这段时间我喜欢喝酒,醉了,就把一切都忘记了。

    我刚喝上,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我挺奇怪的,还有不知道我是烧死人的吗?竟然还是一个女同学,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了,她说一会儿过来。

    女同学过来了,这个女同学在上学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算是行。

    她进来坐下,又点了两个菜,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现在的女人就是猛。

    “我敬你一杯。”

    我有点傻,这都是什么招术,这个女同学一下就干了,我可干不了。

    “慢点喝,会醉的。”

    “柯左,我们同桌过,我也喜欢过你,只是毕业了,分开了……”

    酒话,绝对的酒话,我上学的时候基本上不说话,因为我有一个烧死人的父亲,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心里上有压力,性格就是那样,每天都喜欢一个人在下课后,到操场的台上坐着,看着他们玩。

    “柯左,我父亲死了,昨天,我求你,给他弄一个好的骨灰盒,炼第一炉,让他好好的走。”

    我愣住了,父亲死了还在这儿喝酒,这心和肺可够大的了。

    “不是我亲生的父亲,对我也还好,只是,只是,有点那个,但是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毕竟养了我十八年,我送走他。”

    这我就明白了,听这话都挺让我意外的,她知道我是烧死人的,来找我,求我来了,上次跟他们一起跑了。

    我没有计较这些,也许是我,我也会跑掉的。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明天你去找我,我的班儿,骨灰盒我看弄一个差不多的就行。”

    “不,要最好的,最好的。”

    “那有点贵,得两三万。”

    “没关系,他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百万。”

    我都傻了,一百万。

    “他是做海鲜生意的,很有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娶了我妈,我妈带着我,听我妈说,当年他就喜欢我妈,可是那个时候她没有钱,我妈长得漂亮,后来嫁人了,他就拼命的赚钱,后来赚到了,有几百万了,就把我亲父亲打发走了,给你父亲五十万,他就拿着钱跑了,他娶了我妈后,总是打我妈,打完就哭,有病。”

    我知道,这是变态的心里。

    “这事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我的女同学走后,我也不喝了,去会元找纪一盒纪师傅。

    我过去敲门,纪师傅半天才出来,似乎在睡觉。

    “对不起,纪师傅打搅了。”

    “小柯,什么事?”

    他竟然不给我开门。

    “我要买一个骨灰盒,我同学的……”

    “不卖。”

    “为什么?”

    “那是艺术品,你懂吗?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我的同学,我都答应了,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你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纪师傅瞪了我一眼,转身进屋子里去了,我想,恐怕这事要悬,纪一盒纪师傅是一个怪人,这谁都知道,就是你市长来了,也不一定给你这个面子。

    我要准备走的时候,纪师傅抱着一个骨灰盒出来,外面包着黑布。

    “给你。”

    “多少钱?”

    “算了。”

    “那不成。”

    “我跟你父亲的交情,你把骨灰盒全拿走,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的,我不让你进来,这里阴气太重,对你不好。”

    “可是,我给别人买的,这个不好。”

    “那就象征的给点。”

    “我拿出三万块钱,纪师傅拿了一万,就进屋了。”

    我知道,不用看,纪师傅的骨灰盒,从来没有卖过一万的,这点我很清楚,那是艺术品。

    我办公室,我同学就进来了。

    “怎么样?”

    “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就把你父亲推到告别厅,八号操作台,到时候你去看,这是骨灰盒,一万。”

    我同学把多余换钱拿回去,打开黑布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这么漂亮?”

    “你过去吧,我要忙了。”

    我进停尸间,同学的父亲在单间,我进去,抱尸体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的门了,这门又出现了,我装着没看见,速度非常的快,把尸体推出去,我的汗就下来了,鬼诱如果出现,今天的事情就麻烦了,好歹的,今天就一个单间里的。

    我送进告别厅,和工作人员说了一下,我同学的父亲。

    忙到中午,工作结束。

    我看到了毛晓丽,我过去。

    “毛姐,那脸画儿碎裂了。”

    “正常,我没有告诉你怎么保护的方法,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师傅说了,不可能。”

    “没事,慢慢考虑,我不急,这么多年来,我都等了。”

    毛晓丽转身要走,我问了一句。

    “毛姐,为什么三和五要穿孝白,那很不好看。”

    毛晓丽停顿了一下,头都没有回,就走了。

    这天,我感觉到不安,回家,银燕把饭做好了。

    “今天顺利吧?”

    “又看到了门,但是没有诱惑。”

    银燕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我无奈,没有招可使。或许银燕有办法,但是一直没有说,或者也没有办法。

    “今天毛晓丽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行,不用考虑,对了,那脸画儿怎么变成了空画儿了?”

    我说了,银燕说。

    “看来毛晓丽还会有其它的招子,她说过,自己的画儿从来没送过人,送你了,她也不会让这画保留太久,那些画她要全部毁掉,只留下十三幅画儿。”

    “但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送给我的这张脸画儿,我感觉像一个人。”

    银燕看着我,我锁着眉头,突然就站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我的汗流出来了,像水一样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