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第36章 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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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景明，是小妹主动招募，一路过来也是历尽艰险。先放在血雨卫内观察一两年，看是否值得重用。”费青暗自想道，他的确需要些厉害人手。
现如今的‘许景明’，忠诚度还不够，实力也还逊色些,还需打磨。
“景明，你当过我费家护卫。”费青开口，“又是我亲自推荐进入血雨卫，各方都会将你视作我费青的人。进入血雨卫后，行事需谨慎，最重要的是……不可丢了我的脸面！
“属下明白。”许景明也立即自称属下。
“去吧,三天后准备上任。”费青微微点头。
“属下告退。”许景明也恭敬退去。
走出亭子后，许景明脸上才有压抑不住的欢喜：“花费数月时间,抱上费家大腿是真值了。”
他先是等待一个多月，等待加入费家。又是一路历经艰险两个月！付出这么多，最终的收获许景明还是挺满意的。刚进帝都血雨卫，就是队长，只要立下功劳，就能成百户！
在兰月城，一流高手很罕见！三大帮派、血雨卫以及隐藏高手全部累加，也就勉强过十个。
可帝都作为整個血雨世界的核心，各方最顶尖势力汇聚，包括宇宙公民玩家汇聚，一流高手数量超过兰月城百倍不止，超一流高手才算得上顶尖。
“按照我在虚拟世界网搜集的帝都详细情报，帝都的血雨卫队长,几乎都是一流高手。整个帝都一共有四府血雨卫,共约四万人！一流高手近两千人。”
“普通血雨卫,则是以二流高手为主。只有一些文职等特殊岗位，或者有大背景的才例外。”许景明想道,“并且除了四万血雨卫，还有二十万辅卫！辅卫一般也都是入流高手。”
“二十多万入流高手！”
“这是整个帝都最强的暴力军队,也是由整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帝君’直接掌控。”许景明暗暗感慨，这股力量虽强，却需有严格调动的程序。
不是谁能轻易调动的。
费青想要救人，也是请南府镇府使‘王九言’出马，亲自带一群精锐手下出发。
至于长期安排血雨卫保护亲人，这是干私活！是大忌！
即便是费青的身份，累计派出超过10位一流高手、超50位二流高手保护亲人就已经尽力了，这些高手中更有陆护卫、仇护卫两大顶尖一流高手，配合下足以匹敌超一流高手。
许景明感慨：“整个帝都，各方势力潜伏，但帝都依旧稳定，就是因为这二十多万入流高手。即便是宇宙公民玩家们，也很难掀起太大风浪，也是被血雨卫压制了。”
*******
两天后的晚上。
“景大人，这是你的官服，这是你的身份腰牌。明天景大人即可去千户所上任。”费家有人将官服等物捧到房间内，“小的先告退。”
许景明看着桌上摆放的官服。
这是一套黑色为主的官服，上有一些血色水滴图案。
许景明换上官服官靴，整个人也多了几分煞气,拿起一旁的身份腰牌，腰牌通体黑色，有金色花纹。令牌的款式颜色，就能看出身份。
令牌正面有”南乙千户所，景明”这几个字，反面则是密密麻麻小字。
“我是被分到了南乙千户所？”许景明了然。
“景兄。”同样穿着官服的邱彤走了过来，笑着道，“你被分配到哪里？”
“南乙千户所，当个队长。”许景明拿着令牌晃了晃，“邱彤妹子，你呢？”
邱彤也从腰间取出腰牌：“我被分到了南府总部的刑狱司，我只是二流高手，所以最多也就当个副队长！听说血雨卫队长们……几乎都是一流高手！能破例提拔的屈指可数。”
“南府刑狱司？油水可大得很。”许景明赞道。
“是，费大人的确很照顾。”邱彤也很满意。
南府的血雨卫，分成六个千户所和‘南府总部’，六个千户各有管辖区，南府总部则是权力要大不少，南府镇府使‘王九言’便是在那主持事务。
被关押到南府总部大狱的，都是重犯要犯！油水自然大。
“跟随心兰师妹来帝都，我本想着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帝都风华，也算是没白活这一世，谁想还当官了。”邱彤笑得开心，“一个副队长，就是从六品。”
“是啊，当官了。”许景明也挺感慨，现实中没当过官，在血雨世界当官了，也是难得的经历。
他这个队长，也是六品官。
“走，我们去看看罗兄弟。”许景明说道。
“他得好好养伤，上任时间还早。”邱彤说道，“不过官服应该也发下来了。”
……
第二天早晨。
许景明和邱彤一同离开费家，分别上任。
许景明内穿官服，外披青色衣袍，背着枪囊一路行走。走了半个时辰，才抵达南乙千户所。
“到了。”
许景明看着眼前巨大的南乙千户所。
南乙千户所，有一千血雨卫、五千辅卫！能容纳大几千人办理事务，南乙千户所占地自然很大。建筑以黑色色调为主，看了就不由心底犯怵。
“血雨卫，毕竟是镇压京都，监管百官，威慑各方乱贼势力的最强军队。”许景明暗暗感慨，“血雨卫是官小，权力大啊。”
这也是他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权力大！方才能更快弄到‘一万金’。
“可即便是当血雨卫，一万金……依旧是天文数字。”许景明暗暗想着。
“来者止步。”千户所大门处守卫森严，守卫者们看到许景明青衣下露出的些许官服，说话语气都很温和。。
许景明取出身份腰牌，亮了下。
“队长！”在远处坐着歇息的一位血雨卫眼睛毒辣，瞥了一眼连赶过来，热情无比，“张可，南乙千户所第七百户二队的副队长，见过队长。”
“张可？”许景明看着眼前这个大汉。
张可立即怒斥一旁守卫：“眼睛瞪大了，都看清了，这位是新上任的景大人！”
“景大人。”看守者们都恭敬几分。
“这些都是些辅卫，看大门的。”张可立即解释道，“队长，我们先去拜见千户大人，再去拜见百户大人。”
“好。”许景明点头。
……
南乙千户所最高首领，就是千户李卿，李卿是白面书生模样，据传在前帝君时期，李卿就担当了血雨卫千户！如今帝君登基，李卿依旧能坐稳千户位置。
先见千户李卿，说了两句话，就让许景明退下了。
再见直属上司百户大人‘赵德芳’。
“属下刚来京都，手头有些紧，还请大人别见怪。”许景明将一锭银子放在赵德芳的桌上。
赵德芳瞥了眼前一锭十两银子，眉头一皱，淡然道：“既然手头紧，就不必如此客气，把银子收回去吧。”
许景明略有些尴尬模样。
“收回去！”赵德芳冷然道。
“是是。”许景明收起一锭十两银子，“今晚属下在闻香楼设宴，宴请同僚，大人若是有闲……”
“下去吧。”
赵德芳没等许景明说完，直接呵斥一句。
“是。”
许景明只能退下。
赵德芳此人面白，有长须，看着许景明离去，脸色阴沉几分：”这个新来的，好不懂事！十两银子？打发要花子呢？”
外面廊道上。
许景明和张可并肩而行。
“什么，队长，伱就给了十两银子？”张可瞪大眼，不敢相信。
“穷啊，没办法。”许景明摇头。
“你早说，我们队里凑凑也行啊。”张可急切道，“我之前都说了，这赵德芳贪得很，你第一次来拜见，至少得拿出五十两！最好得是一百两他才满意。”
“满足不了他。”许景明随意道。
张可一听，看许景明口气，顿时有些猜测：“这位新来的队长，一来就当队长！对百户大人也如此怠慢……看来是有靠山，根本不怕这百户大人。”
许景明当然不怕！
他背后是费青！血雨卫南府的最高首领是王九言！费青和王九言关系，许景明早见识了。
更何况……
费青亲口承诺，只要立下功劳，便可升到百户！费青这等身份说出的话，无需怀疑信用。
许景明还需要讨好一个百户？
“给五十两银子？撑不死你！我的俸禄一个月也才五十两。”许景明根本舍不得给，不想太打脸，才拿十两银子应付一下。既然不要？自己当然乖乖收好。
……
“诸位，今晚闻香楼我做东，诸位可一定得到。”许景明在千户所内，热情邀请一位位队长们。
“一定一定。”
“到时候好酒可得管够。”
千户所内的一位位血雨卫队长们都挺给面子，很快许景明便离开。
“这位景队长，刚加入血雨卫就当队长，有些来头啊。”
“可不是？我们都是先当普通血雨卫，积攒功劳，慢慢升到队长的。”
“我可听说了，赵百户心情很是不好！他今天专门来千户所，就等景队长送好处呢，可显然，赵百户不高兴啊。”这些队长们聊着，诸多信息都证明一点——这位景队长，背后有大靠山！根本不怕赵百户！
******
上午时分，茶楼二楼，已经被包了。
“我们二队，有两位副队长、三十名普通血雨卫，今天都在这。”张可热情道。
“队长，这是兄弟们孝敬队长的。”另一位副队长钱阎是一名富态男子，他送上一张银票。
许景明看了眼，五十两银票！而且是免‘文字密’的。的确是有一些免‘文字密’的银票，这类银票不管谁拿到，都可以去兑换！可以当现钱使用。
不过真正的大额财富，为了安全，都会有文字密。
“队长，这是辅卫们孝敬队长的。”张可也取出一张五十两免‘文字密’的银票，“我们二队管着一百多名辅卫，辅卫们需要巡逻辖区，都有职责在身。所以让我代为转交。”
“有心了。”许景明点头，将两张银票放到怀里。
严格来说。
作为一名血雨卫队长，手下有32名血雨卫、165名辅卫！管辖周围好大一片区域。
“该怎么做事，就继续怎么做事。”许景明看着这些血雨卫们，开口道，“我的队伍里，就一句话，不要怕事！只要是职权所在，不要怕不要软，凡事有我。”
费青都说了，不要丢他面子。
自己做事自然不能软！
“是，队长。”一众血雨卫们顿时士气大增，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队长啊！如果队长软，他们就更直不起腰了。
……
喝了早茶，许景明带着两名副队长，在管辖区内闲逛。
“其实我们血雨卫的任务说轻很轻，说重也有点重。”张可介绍，“我们负责的区域内有两万多户人，许多琐碎之事，都是辅卫去处理。但一些大事……就需要我们血雨卫出面了。”
“比如一些大盗，乱贼，乱党，都得我们上。”张可说道，“我们的兄弟们分散在关键之地，得监控一些紧要之地，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豪门大族，大型帮派，我们都需要盯着！”
“当然我们管辖区域的官员也就三位，算得上豪门大族的也仅仅两家，帮派也不值一提，还有一个‘星剑门’的宗派，也是要重点监控的。”
“当然他们今天都会来奉上见面礼！”张可冷笑道，“整个帝都只有最顶尖的那几个豪门大族我们惹不起，几个权势大的王爷惹不起……大多数官员、家族看到我们，都是瑟瑟发抖的。惹怒血雨卫，轻则请他们去吃几天牢饭，重则破家灭门。”
“别说这么难听。”富态的钱阎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手上拿着刀，那些豪门大族才会跟我们和气。”张可却不屑，“队长，在这帝都内也需小心一些势力，若是惹到了，可能我们回家路上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可细细解说诸多事宜，解释一些潜在规则。
许景明听着，和自己在虚拟世界网搜集的情报进行对照，对整个帝都认知更加清晰。
此刻，前方却是有一群豪门大族子弟在城内骑马逛着，行人们都连避让。
“嗯？”
豪门大族子弟看到远处三人。
张可、钱阎都是血雨卫副队长，在周围名气很大，他们俩跟随的那位，似乎地位更高。
“是血雨卫。”
“前面是血雨卫。”这些豪门大族子弟吓得都立即约束马匹，乖乖到路边。
血雨卫队长，只要有足够理由，便可对‘五品及五品以下’直接抓人！这些大族子弟，或许父辈有官职。但他们自身大多都是白身，血雨卫抓了，他们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许景明带着两名副队长走在街道中央，看着避让到街道一旁乖巧无比的大族子弟，愈加感觉到血雨卫的威慑力。
“这血雨卫……在帝都真是横着走了。”许景明暗道。
“队长，我们周围逛一圈。”张可笑道，“等会儿队长你，可就要收钱收到手软了。”
“队长刚上任，他们的见面礼是不能少的，我会帮队长盯着，少了，定要他们十倍吐出来。”富态的钱阎说道，眼中却有着凶光。
“这景明，是小妹主动招募，一路过来也是历尽艰险。先放在血雨卫内观察一两年，看是否值得重用。”费青暗自想道，他的确需要些厉害人手。
现如今的‘许景明’，忠诚度还不够，实力也还逊色些,还需打磨。
“景明，你当过我费家护卫。”费青开口，“又是我亲自推荐进入血雨卫，各方都会将你视作我费青的人。进入血雨卫后，行事需谨慎，最重要的是……不可丢了我的脸面！
“属下明白。”许景明也立即自称属下。
“去吧,三天后准备上任。”费青微微点头。
“属下告退。”许景明也恭敬退去。
走出亭子后，许景明脸上才有压抑不住的欢喜：“花费数月时间,抱上费家大腿是真值了。”
他先是等待一个多月，等待加入费家。又是一路历经艰险两个月！付出这么多，最终的收获许景明还是挺满意的。刚进帝都血雨卫，就是队长，只要立下功劳，就能成百户！
在兰月城，一流高手很罕见！三大帮派、血雨卫以及隐藏高手全部累加，也就勉强过十个。
可帝都作为整個血雨世界的核心，各方最顶尖势力汇聚，包括宇宙公民玩家汇聚，一流高手数量超过兰月城百倍不止，超一流高手才算得上顶尖。
“按照我在虚拟世界网搜集的帝都详细情报，帝都的血雨卫队长,几乎都是一流高手。整个帝都一共有四府血雨卫,共约四万人！一流高手近两千人。”
“普通血雨卫,则是以二流高手为主。只有一些文职等特殊岗位，或者有大背景的才例外。”许景明想道,“并且除了四万血雨卫，还有二十万辅卫！辅卫一般也都是入流高手。”
“二十多万入流高手！”
“这是整个帝都最强的暴力军队,也是由整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帝君’直接掌控。”许景明暗暗感慨，这股力量虽强，却需有严格调动的程序。
不是谁能轻易调动的。
费青想要救人，也是请南府镇府使‘王九言’出马，亲自带一群精锐手下出发。
至于长期安排血雨卫保护亲人，这是干私活！是大忌！
即便是费青的身份，累计派出超过10位一流高手、超50位二流高手保护亲人就已经尽力了，这些高手中更有陆护卫、仇护卫两大顶尖一流高手，配合下足以匹敌超一流高手。
许景明感慨：“整个帝都，各方势力潜伏，但帝都依旧稳定，就是因为这二十多万入流高手。即便是宇宙公民玩家们，也很难掀起太大风浪，也是被血雨卫压制了。”
*******
两天后的晚上。
“景大人，这是你的官服，这是你的身份腰牌。明天景大人即可去千户所上任。”费家有人将官服等物捧到房间内，“小的先告退。”
许景明看着桌上摆放的官服。
这是一套黑色为主的官服，上有一些血色水滴图案。
许景明换上官服官靴，整个人也多了几分煞气,拿起一旁的身份腰牌，腰牌通体黑色，有金色花纹。令牌的款式颜色，就能看出身份。
令牌正面有”南乙千户所，景明”这几个字，反面则是密密麻麻小字。
“我是被分到了南乙千户所？”许景明了然。
“景兄。”同样穿着官服的邱彤走了过来，笑着道，“你被分配到哪里？”
“南乙千户所，当个队长。”许景明拿着令牌晃了晃，“邱彤妹子，你呢？”
邱彤也从腰间取出腰牌：“我被分到了南府总部的刑狱司，我只是二流高手，所以最多也就当个副队长！听说血雨卫队长们……几乎都是一流高手！能破例提拔的屈指可数。”
“南府刑狱司？油水可大得很。”许景明赞道。
“是，费大人的确很照顾。”邱彤也很满意。
南府的血雨卫，分成六个千户所和‘南府总部’，六个千户各有管辖区，南府总部则是权力要大不少，南府镇府使‘王九言’便是在那主持事务。
被关押到南府总部大狱的，都是重犯要犯！油水自然大。
“跟随心兰师妹来帝都，我本想着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帝都风华，也算是没白活这一世，谁想还当官了。”邱彤笑得开心，“一个副队长，就是从六品。”
“是啊，当官了。”许景明也挺感慨，现实中没当过官，在血雨世界当官了，也是难得的经历。
他这个队长，也是六品官。
“走，我们去看看罗兄弟。”许景明说道。
“他得好好养伤，上任时间还早。”邱彤说道，“不过官服应该也发下来了。”
……
第二天早晨。
许景明和邱彤一同离开费家，分别上任。
许景明内穿官服，外披青色衣袍，背着枪囊一路行走。走了半个时辰，才抵达南乙千户所。
“到了。”
许景明看着眼前巨大的南乙千户所。
南乙千户所，有一千血雨卫、五千辅卫！能容纳大几千人办理事务，南乙千户所占地自然很大。建筑以黑色色调为主，看了就不由心底犯怵。
“血雨卫，毕竟是镇压京都，监管百官，威慑各方乱贼势力的最强军队。”许景明暗暗感慨，“血雨卫是官小，权力大啊。”
这也是他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权力大！方才能更快弄到‘一万金’。
“可即便是当血雨卫，一万金……依旧是天文数字。”许景明暗暗想着。
“来者止步。”千户所大门处守卫森严，守卫者们看到许景明青衣下露出的些许官服，说话语气都很温和。。
许景明取出身份腰牌，亮了下。
“队长！”在远处坐着歇息的一位血雨卫眼睛毒辣，瞥了一眼连赶过来，热情无比，“张可，南乙千户所第七百户二队的副队长，见过队长。”
“张可？”许景明看着眼前这个大汉。
张可立即怒斥一旁守卫：“眼睛瞪大了，都看清了，这位是新上任的景大人！”
“景大人。”看守者们都恭敬几分。
“这些都是些辅卫，看大门的。”张可立即解释道，“队长，我们先去拜见千户大人，再去拜见百户大人。”
“好。”许景明点头。
……
南乙千户所最高首领，就是千户李卿，李卿是白面书生模样，据传在前帝君时期，李卿就担当了血雨卫千户！如今帝君登基，李卿依旧能坐稳千户位置。
先见千户李卿，说了两句话，就让许景明退下了。
再见直属上司百户大人‘赵德芳’。
“属下刚来京都，手头有些紧，还请大人别见怪。”许景明将一锭银子放在赵德芳的桌上。
赵德芳瞥了眼前一锭十两银子，眉头一皱，淡然道：“既然手头紧，就不必如此客气，把银子收回去吧。”
许景明略有些尴尬模样。
“收回去！”赵德芳冷然道。
“是是。”许景明收起一锭十两银子，“今晚属下在闻香楼设宴，宴请同僚，大人若是有闲……”
“下去吧。”
赵德芳没等许景明说完，直接呵斥一句。
“是。”
许景明只能退下。
赵德芳此人面白，有长须，看着许景明离去，脸色阴沉几分：”这个新来的，好不懂事！十两银子？打发要花子呢？”
外面廊道上。
许景明和张可并肩而行。
“什么，队长，伱就给了十两银子？”张可瞪大眼，不敢相信。
“穷啊，没办法。”许景明摇头。
“你早说，我们队里凑凑也行啊。”张可急切道，“我之前都说了，这赵德芳贪得很，你第一次来拜见，至少得拿出五十两！最好得是一百两他才满意。”
“满足不了他。”许景明随意道。
张可一听，看许景明口气，顿时有些猜测：“这位新来的队长，一来就当队长！对百户大人也如此怠慢……看来是有靠山，根本不怕这百户大人。”
许景明当然不怕！
他背后是费青！血雨卫南府的最高首领是王九言！费青和王九言关系，许景明早见识了。
更何况……
费青亲口承诺，只要立下功劳，便可升到百户！费青这等身份说出的话，无需怀疑信用。
许景明还需要讨好一个百户？
“给五十两银子？撑不死你！我的俸禄一个月也才五十两。”许景明根本舍不得给，不想太打脸，才拿十两银子应付一下。既然不要？自己当然乖乖收好。
……
“诸位，今晚闻香楼我做东，诸位可一定得到。”许景明在千户所内，热情邀请一位位队长们。
“一定一定。”
“到时候好酒可得管够。”
千户所内的一位位血雨卫队长们都挺给面子，很快许景明便离开。
“这位景队长，刚加入血雨卫就当队长，有些来头啊。”
“可不是？我们都是先当普通血雨卫，积攒功劳，慢慢升到队长的。”
“我可听说了，赵百户心情很是不好！他今天专门来千户所，就等景队长送好处呢，可显然，赵百户不高兴啊。”这些队长们聊着，诸多信息都证明一点——这位景队长，背后有大靠山！根本不怕赵百户！
******
上午时分，茶楼二楼，已经被包了。
“我们二队，有两位副队长、三十名普通血雨卫，今天都在这。”张可热情道。
“队长，这是兄弟们孝敬队长的。”另一位副队长钱阎是一名富态男子，他送上一张银票。
许景明看了眼，五十两银票！而且是免‘文字密’的。的确是有一些免‘文字密’的银票，这类银票不管谁拿到，都可以去兑换！可以当现钱使用。
不过真正的大额财富，为了安全，都会有文字密。
“队长，这是辅卫们孝敬队长的。”张可也取出一张五十两免‘文字密’的银票，“我们二队管着一百多名辅卫，辅卫们需要巡逻辖区，都有职责在身。所以让我代为转交。”
“有心了。”许景明点头，将两张银票放到怀里。
严格来说。
作为一名血雨卫队长，手下有32名血雨卫、165名辅卫！管辖周围好大一片区域。
“该怎么做事，就继续怎么做事。”许景明看着这些血雨卫们，开口道，“我的队伍里，就一句话，不要怕事！只要是职权所在，不要怕不要软，凡事有我。”
费青都说了，不要丢他面子。
自己做事自然不能软！
“是，队长。”一众血雨卫们顿时士气大增，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队长啊！如果队长软，他们就更直不起腰了。
……
喝了早茶，许景明带着两名副队长，在管辖区内闲逛。
“其实我们血雨卫的任务说轻很轻，说重也有点重。”张可介绍，“我们负责的区域内有两万多户人，许多琐碎之事，都是辅卫去处理。但一些大事……就需要我们血雨卫出面了。”
“比如一些大盗，乱贼，乱党，都得我们上。”张可说道，“我们的兄弟们分散在关键之地，得监控一些紧要之地，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豪门大族，大型帮派，我们都需要盯着！”
“当然我们管辖区域的官员也就三位，算得上豪门大族的也仅仅两家，帮派也不值一提，还有一个‘星剑门’的宗派，也是要重点监控的。”
“当然他们今天都会来奉上见面礼！”张可冷笑道，“整个帝都只有最顶尖的那几个豪门大族我们惹不起，几个权势大的王爷惹不起……大多数官员、家族看到我们，都是瑟瑟发抖的。惹怒血雨卫，轻则请他们去吃几天牢饭，重则破家灭门。”
“别说这么难听。”富态的钱阎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手上拿着刀，那些豪门大族才会跟我们和气。”张可却不屑，“队长，在这帝都内也需小心一些势力，若是惹到了，可能我们回家路上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可细细解说诸多事宜，解释一些潜在规则。
许景明听着，和自己在虚拟世界网搜集的情报进行对照，对整个帝都认知更加清晰。
此刻，前方却是有一群豪门大族子弟在城内骑马逛着，行人们都连避让。
“嗯？”
豪门大族子弟看到远处三人。
张可、钱阎都是血雨卫副队长，在周围名气很大，他们俩跟随的那位，似乎地位更高。
“是血雨卫。”
“前面是血雨卫。”这些豪门大族子弟吓得都立即约束马匹，乖乖到路边。
血雨卫队长，只要有足够理由，便可对‘五品及五品以下’直接抓人！这些大族子弟，或许父辈有官职。但他们自身大多都是白身，血雨卫抓了，他们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许景明带着两名副队长走在街道中央，看着避让到街道一旁乖巧无比的大族子弟，愈加感觉到血雨卫的威慑力。
“这血雨卫……在帝都真是横着走了。”许景明暗道。
“队长，我们周围逛一圈。”张可笑道，“等会儿队长你，可就要收钱收到手软了。”
“队长刚上任，他们的见面礼是不能少的，我会帮队长盯着，少了，定要他们十倍吐出来。”富态的钱阎说道，眼中却有着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