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涨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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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听了萨摩伯爵的分析后，让许亦安心不少，但要说完全不在意这位莱斯利子爵的接任者，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新飞商会现在主要的工厂都在租借来的领地上，多少还是要看一下对方的脸色。
于是在见到比利尔?斯塔克男爵之前，许亦在心里还是多少保持了一点儿对他的敬畏之心，心想就算对方再怎么轻蔑新飞商会，只要他不刻意做些针对新飞商会的事情，那都就毫无问题。
然而这点儿敬畏之心，在见到比利尔男爵的第一面后，立即烟消云散。
“你就是许亦？”看到许亦跟在文莱管家身后走了进来，比利尔男爵上下扫了许亦一眼，神情轻蔑。
看着面前这个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斜翘起腿，一脸吊儿郎当神色，像是一个流氓地痞更多过像一个出身大贵族家庭的男爵阁下，许亦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是。”
看到比利尔男爵摆出这么一副架势，许亦顿时发觉，自己对双方平安无事的期待只怕要落空。
这个比利尔男爵就算没有斯塔克家族的授意，光是他本身只怕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然，比利尔男爵上下扫了一眼许亦后，依然没有让许亦入座的意思，抓起桌上的水果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会儿，这才斜睨了许亦一眼，露出一副好像刚想起来的样子。
“哦，对了，这次叫你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通知你一下。本来这事让文莱管家去告诉你一声就行了，不过呢，我对你还有那么点儿好奇，所以叫过来看看。只是现在这么一看……”比利尔男爵摇了摇头，啧了啧嘴，神态无比轻佻。“也没什么特别嘛。真不知道莱斯利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真是的，简直是丢我们斯塔克家族的人。”
许亦这时候已经懒得再去皱眉了，平静地问道：“男爵大人。不知道您要通知我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哦？哦，是这样。现在我已经接替莱斯利，来代替家族管理这里的领地。你们新飞商会以前是在莱斯利手里租借了一公顷的领地对吧？”
“是的。”
“嗯，我记得租金是多少来着？”比利尔男爵看向文莱管家。
“一年五十金币，男爵大人。”文莱管家弯腰恭敬地答道。
“蓬——”
比利尔男爵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大眼睛提高声音道：“才五十金币？这也太少了！我们斯塔克家族的领地就这么不值钱吗？”
文莱管家垂着头默然不语。
许亦瞅了一眼比利尔男爵，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他拙劣的演技，表面上却做出迟疑的样子问道：“男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这都不懂我的意思？你这么蠢，怎么当的会长？”比利尔男爵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许亦的话。“很简单。现在这块领地是我负责了，所以以前你和莱斯利签的租借契约作废，我说了算。这么大一块地才五十金币一年，这也太扯了，和白送都没什么区别。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个租金要涨一下，喊你来就是让你重新签订契约的。文莱管家，来，把新契约给他，让他签个字。”
文莱管家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契约递给许亦。
许亦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向比利尔男爵问道：“男爵大人，我记得去年我和莱斯利子爵签订租借契约的时候。已经写明了这块地是向斯塔克家族租借，那么这份契约的另一方就是斯塔克家族。虽说莱斯利子爵现在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是契约既然是莱斯利子爵代表斯塔克家族签订的，那如果要更改就必须斯塔克家族派出代表和我们新飞商会进行商谈。男爵大人，您……能代表斯塔克家族吗？”
“我不能代表难道你能吗？”比利尔男爵瞪着许亦，嗤笑道；“我说你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而已。还敢说什么让我们斯塔克家族派出代表来和你商谈，你当自己是谁？别废话了，我说改契约你就老老实实地改，再敢啰嗦信不信我立即宣布契约作废，收回领地？”
碰到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许亦也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接过新契约仔细看了起来。
然而只是扫了一眼，许亦顿时忍不住了，抬头愕然看向比利尔男爵：“十万金币一年？男爵大人，就算要涨租金，也不能像您这样涨吧？这可一下涨了足足两千倍！”
比利尔男爵冷冷地看着许亦：“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喊你来只是让你签新契约的，没说要和你商量。你要么签，要么我现在宣布之前的契约作废，明天就派人去收回领地。自己选吧。”
许亦气急反笑，看着比利尔男爵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想这家伙到底是真蠢呢？还是故意这样做的呢？
从他看表面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和表现出的这种神态，许亦很想认为他是真蠢。
可是他说什么也是斯塔克家族的直属子弟，还是莱斯利子爵的堂弟，出身斯塔克家族，从小就能享受合格的教育，没道理会蠢到这种地步才对。
但如果不是蠢，而是故意为之，那就让许亦大感不解了。
斯塔克家族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按照萨摩伯爵的分析，斯塔克家族应该会有所顾忌，不可能明着对新飞商会做什么才对，可是现在这个比利尔男爵却一下子将租金从五十金币提高到夸张的十万金币，而且摆出这样一副对许亦轻蔑无比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许亦和新飞商会好过。
但是让新飞商会不好过对斯塔克家族有什么好处？
许亦实在是想不通。
低头看看手中这份除了十万金币的年租金外，还有不少苛刻条件的新契约，许亦想了想，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向比利尔男爵道：“男爵大人，事关重大，您能给我几天时间回去和商会其他的人商量一下再答复您吗？”
“商量什么？你不是会长么？难道你还说了不算？那你当什么会长？”比利尔男爵不耐烦地道。
“商会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总要通知其他人一声。再说我们新飞商会是个小商会，十万金币是个大数目，对我们负担太重，也不是能随便就答应的。还请男爵大人通融一下，给我几天时间好吗？”许亦平静地道。
比利尔男爵皱眉看着许亦，想了想，一摆手：“好吧，十万金币对你们这种小商会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小数目，我就给你点儿时间考虑。不过几天那不可能，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后天你必须给我答复，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等你，明白了吗？”
许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
“行了，你走吧。下次来的时候，最好准备好钱。”比利尔男爵摆了摆手，向挥苍蝇一般将许亦赶了出去。
离开莱斯利子爵留下的庄园，许亦回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本来熟悉，现在却有些陌生的庄园，苦笑着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喊了一声：“亚妮丝。”
亚妮丝的身影从虚空中显现出来，有些好奇地向许亦问道：“会长，你提前让我隐身，不和这个人见面，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对你的态度不友善？”
“我猜的，却没想到当真猜中了。这下子看来有点儿麻烦。”许亦苦笑道：“亚妮丝，我恐怕暂时不能离开邦塔城了，这样吧，这几天设计院暂时没什么事儿，你就替我走一趟好了。”
“啊？这样不行吧？”亚妮丝讶然道。“会长，我很多事情都不懂的，恐怕代替不了你。”
“没事，这次的事情也不难。你听好了……”
许亦向亚妮丝细细交代了一番，确定亚妮丝完全清楚明白后，将背后的包递给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回来。我可能需要你回馈的情况来做决定。”许亦又交代了一句，看了一眼亚妮丝那张俏脸上还挂着认真倾听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拍了拍亚妮丝的肩膀道：“真可惜，本来还以为会有一次和美女下属一起出差的美妙旅行，现在却泡汤了。”
亚妮丝自然不明白许亦这句话里蕴含的特别意思，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只要会长你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和你一起出差。”
“还是别了，不然斯蒂尔肯定会杀了我的。”许亦摇摇头，让亚妮丝赶紧出发。
看着亚妮丝的身影消失在空气里，许亦又回头看了一眼庄园紧闭的大门，掉头向邦塔城内进发。
半个小时后，许亦出现在城主府的大门前。
看到城主府那扇熟悉敞开的大门，想到不过几天前，自己还因为比利尔男爵没有见他而跑来找过萨摩伯爵，被他分析一番才安心下来，现在又因为比利尔男爵见过他后觉得心中不安，又跑来找萨摩伯爵，许亦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同学欺负了后，跑来找老师告状的小学生呢？”
尽管听了萨摩伯爵的分析后，让许亦安心不少，但要说完全不在意这位莱斯利子爵的接任者，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新飞商会现在主要的工厂都在租借来的领地上，多少还是要看一下对方的脸色。
于是在见到比利尔?斯塔克男爵之前，许亦在心里还是多少保持了一点儿对他的敬畏之心，心想就算对方再怎么轻蔑新飞商会，只要他不刻意做些针对新飞商会的事情，那都就毫无问题。
然而这点儿敬畏之心，在见到比利尔男爵的第一面后，立即烟消云散。
“你就是许亦？”看到许亦跟在文莱管家身后走了进来，比利尔男爵上下扫了许亦一眼，神情轻蔑。
看着面前这个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斜翘起腿，一脸吊儿郎当神色，像是一个流氓地痞更多过像一个出身大贵族家庭的男爵阁下，许亦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是。”
看到比利尔男爵摆出这么一副架势，许亦顿时发觉，自己对双方平安无事的期待只怕要落空。
这个比利尔男爵就算没有斯塔克家族的授意，光是他本身只怕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然，比利尔男爵上下扫了一眼许亦后，依然没有让许亦入座的意思，抓起桌上的水果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会儿，这才斜睨了许亦一眼，露出一副好像刚想起来的样子。
“哦，对了，这次叫你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通知你一下。本来这事让文莱管家去告诉你一声就行了，不过呢，我对你还有那么点儿好奇，所以叫过来看看。只是现在这么一看……”比利尔男爵摇了摇头，啧了啧嘴，神态无比轻佻。“也没什么特别嘛。真不知道莱斯利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真是的，简直是丢我们斯塔克家族的人。”
许亦这时候已经懒得再去皱眉了，平静地问道：“男爵大人。不知道您要通知我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哦？哦，是这样。现在我已经接替莱斯利，来代替家族管理这里的领地。你们新飞商会以前是在莱斯利手里租借了一公顷的领地对吧？”
“是的。”
“嗯，我记得租金是多少来着？”比利尔男爵看向文莱管家。
“一年五十金币，男爵大人。”文莱管家弯腰恭敬地答道。
“蓬——”
比利尔男爵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大眼睛提高声音道：“才五十金币？这也太少了！我们斯塔克家族的领地就这么不值钱吗？”
文莱管家垂着头默然不语。
许亦瞅了一眼比利尔男爵，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他拙劣的演技，表面上却做出迟疑的样子问道：“男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这都不懂我的意思？你这么蠢，怎么当的会长？”比利尔男爵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许亦的话。“很简单。现在这块领地是我负责了，所以以前你和莱斯利签的租借契约作废，我说了算。这么大一块地才五十金币一年，这也太扯了，和白送都没什么区别。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个租金要涨一下，喊你来就是让你重新签订契约的。文莱管家，来，把新契约给他，让他签个字。”
文莱管家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契约递给许亦。
许亦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向比利尔男爵问道：“男爵大人，我记得去年我和莱斯利子爵签订租借契约的时候。已经写明了这块地是向斯塔克家族租借，那么这份契约的另一方就是斯塔克家族。虽说莱斯利子爵现在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是契约既然是莱斯利子爵代表斯塔克家族签订的，那如果要更改就必须斯塔克家族派出代表和我们新飞商会进行商谈。男爵大人，您……能代表斯塔克家族吗？”
“我不能代表难道你能吗？”比利尔男爵瞪着许亦，嗤笑道；“我说你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而已。还敢说什么让我们斯塔克家族派出代表来和你商谈，你当自己是谁？别废话了，我说改契约你就老老实实地改，再敢啰嗦信不信我立即宣布契约作废，收回领地？”
碰到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许亦也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接过新契约仔细看了起来。
然而只是扫了一眼，许亦顿时忍不住了，抬头愕然看向比利尔男爵：“十万金币一年？男爵大人，就算要涨租金，也不能像您这样涨吧？这可一下涨了足足两千倍！”
比利尔男爵冷冷地看着许亦：“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喊你来只是让你签新契约的，没说要和你商量。你要么签，要么我现在宣布之前的契约作废，明天就派人去收回领地。自己选吧。”
许亦气急反笑，看着比利尔男爵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想这家伙到底是真蠢呢？还是故意这样做的呢？
从他看表面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和表现出的这种神态，许亦很想认为他是真蠢。
可是他说什么也是斯塔克家族的直属子弟，还是莱斯利子爵的堂弟，出身斯塔克家族，从小就能享受合格的教育，没道理会蠢到这种地步才对。
但如果不是蠢，而是故意为之，那就让许亦大感不解了。
斯塔克家族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按照萨摩伯爵的分析，斯塔克家族应该会有所顾忌，不可能明着对新飞商会做什么才对，可是现在这个比利尔男爵却一下子将租金从五十金币提高到夸张的十万金币，而且摆出这样一副对许亦轻蔑无比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许亦和新飞商会好过。
但是让新飞商会不好过对斯塔克家族有什么好处？
许亦实在是想不通。
低头看看手中这份除了十万金币的年租金外，还有不少苛刻条件的新契约，许亦想了想，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向比利尔男爵道：“男爵大人，事关重大，您能给我几天时间回去和商会其他的人商量一下再答复您吗？”
“商量什么？你不是会长么？难道你还说了不算？那你当什么会长？”比利尔男爵不耐烦地道。
“商会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总要通知其他人一声。再说我们新飞商会是个小商会，十万金币是个大数目，对我们负担太重，也不是能随便就答应的。还请男爵大人通融一下，给我几天时间好吗？”许亦平静地道。
比利尔男爵皱眉看着许亦，想了想，一摆手：“好吧，十万金币对你们这种小商会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小数目，我就给你点儿时间考虑。不过几天那不可能，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后天你必须给我答复，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等你，明白了吗？”
许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
“行了，你走吧。下次来的时候，最好准备好钱。”比利尔男爵摆了摆手，向挥苍蝇一般将许亦赶了出去。
离开莱斯利子爵留下的庄园，许亦回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本来熟悉，现在却有些陌生的庄园，苦笑着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喊了一声：“亚妮丝。”
亚妮丝的身影从虚空中显现出来，有些好奇地向许亦问道：“会长，你提前让我隐身，不和这个人见面，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对你的态度不友善？”
“我猜的，却没想到当真猜中了。这下子看来有点儿麻烦。”许亦苦笑道：“亚妮丝，我恐怕暂时不能离开邦塔城了，这样吧，这几天设计院暂时没什么事儿，你就替我走一趟好了。”
“啊？这样不行吧？”亚妮丝讶然道。“会长，我很多事情都不懂的，恐怕代替不了你。”
“没事，这次的事情也不难。你听好了……”
许亦向亚妮丝细细交代了一番，确定亚妮丝完全清楚明白后，将背后的包递给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回来。我可能需要你回馈的情况来做决定。”许亦又交代了一句，看了一眼亚妮丝那张俏脸上还挂着认真倾听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拍了拍亚妮丝的肩膀道：“真可惜，本来还以为会有一次和美女下属一起出差的美妙旅行，现在却泡汤了。”
亚妮丝自然不明白许亦这句话里蕴含的特别意思，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只要会长你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和你一起出差。”
“还是别了，不然斯蒂尔肯定会杀了我的。”许亦摇摇头，让亚妮丝赶紧出发。
看着亚妮丝的身影消失在空气里，许亦又回头看了一眼庄园紧闭的大门，掉头向邦塔城内进发。
半个小时后，许亦出现在城主府的大门前。
看到城主府那扇熟悉敞开的大门，想到不过几天前，自己还因为比利尔男爵没有见他而跑来找过萨摩伯爵，被他分析一番才安心下来，现在又因为比利尔男爵见过他后觉得心中不安，又跑来找萨摩伯爵，许亦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同学欺负了后，跑来找老师告状的小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