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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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有五个镜头，从不同方位在拍摄，有至少五六十人在看着。
林立有舞台经验，所以正常拍戏倒是还好，但当着这么多人演吻戏，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所以林立吻到陈晴青的时候，可没心思去感受，反而是陈晴青，似乎是入戏太深了，吻了一会，竟然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林立。
林立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和陈晴青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林立对着陈晴青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去监控器看了刚才拍摄的画面。
陈晴青也跟了过来，坐在林立身旁对着监视器看了起来。
拍摄的画面显示，之前都挺好，但最后吻戏似乎有些和戏里的气氛不对。
“这最后一吻，好像不够好呀。”
陈晴青看到最后，盯着显示器若有所指地说。
林立又仔细看了看几个机位拍摄的画面，确实都不太满意。
“补一条吧。”陈晴青轻声道。
林立犹豫了片刻，这场戏确实尴尬，但这是这部电影最高潮的部分，他不允许有一点不完美。
“再来一条！”林立站起身子说。
他说了这么多次的“再来一条”，都没有这次说得这么尴尬和心虚的。
于是各部门准备，林立和陈晴青在刚才的位置摆好架势，开始酝酿情绪起来。
等两人情绪差不多了，林立给了尹世光和场记一个手势。
场记跑到镜头前，拿着场记牌，喊道：“《少年的你》十场八镜二次……开始！”
林立这次学聪明了，双手直接按着陈晴青的双手，然后俯身下去亲吻了她。
陈晴青热泪盈眶，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何，林立这次也投入了进去，全身心地感受起这个吻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陈晴青的棒棒糖的作用，林立觉得这个吻很甜，这让林立有些心跳加速了。
他的初吻之前就已经没了，但林立觉得自己日后能记得住的第一次吻，一定是这个。
这个带着淡淡甜味的吻。
林立甚至忽然明白陈晴青为什么之前问自己喜欢什么味道了，因为这次之后，林立以后尝到芒果或者芒果味的任何东西，恐怕都会想起和陈晴青的这个吻吧。
两人亲吻了几秒，林立却觉得持续了好久。
林立忽然觉得自己嘴唇一疼，原来陈晴青在咬自己的嘴唇！
这个动作也是剧本里没有的，林立虽然有些吃惊，但马上就觉得剧情里两人生死别离之间，咬嘴唇表达着一种不愿意分离的情绪，这样处理也很好，原片里其实也是有的，只是林立没有写进剧本里。
“卡！”
这场戏，不管是情绪，还是表演上，林立都觉得比上一次好了很多，他回到监控器屏幕前看了一会，觉得已经足够好了，于是宣布道：“好了，过了！”
这时候林立的嘴唇微微有些痛，他不由地看向陈晴青。
而陈晴青此时也正在含笑盯着林立。
这时候宋雯洁和林长民两人捧着两束鲜花来到了场中，送给了林立和陈晴青。
“恭喜你们杀青！”
林立本以为电影拍完，自己会很高兴，可现在林立却有些怅然若失。
戏拍完了，自己和陈晴青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天天碰见了。
“发什么愣啊！”宋雯洁轻轻拍了下林立。
林立回过神，举起手中的鲜花，大喊道：“我宣布，《少年的你》正式杀青！”
全场工作人员纷纷鼓掌欢呼，边上还有礼炮拉了起来。
《少年的你》这部电影拍摄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拍完了，算是十分顺利的，这和林立的剧本以及执行能力有关，当然这更是所有人的配合的结果。
尹世光道：“林导，电影拍完了，下面要着手宣传了吧？”
林立笑道：“钱全拿来拍电影了，我可没钱找宣发公司啊。”
林立这话倒也不假，当初自己身家资金也就五千多万，虽然后来也挣了一些，但拍戏以来，林立花销也变得巨大，拍完戏，他这一年挣的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当然是没有钱去找公司宣发的。
尹世光一愣，他说：“这电影剧本这么好，不好好宣传一下，真的可惜啊。”
“是啊，多少还是得投入点宣发的。”
“其实花点钱宣传，还是值得的，票房会赚回来的。”
“你的忠实粉丝都是会去看你的电影的，我们要的是把那些路人粉，甚至是纯路人吸引进影院，你个人社交媒体宣传，面向的都是你的粉丝，扩大不到其他路人啊，还是得找宣发公司。”
“公司那应该可以拿出一些来吧？”
“……要不……我们都凑一凑，看能不能凑点……”
…………
导演组的不少人纷纷要出资，让林立很感动。
不管怎么说，尹世光他们也为了这部影片付出了心血，他们也知道这部影片的质量不会差，要是因为没有没有资金宣传，导致最后票房不理想的话，他们也是不忍心看到的。
何况这部电影要是有了比较好的成绩的话，也算是他们的一份很成功的履历。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劝林立弄点钱宣发。
林立见他们有心，心里感动。
关于电影后期的宣发，林立也不是没想过。
宣发公司虽然专业，但毕竟他们要挣钱，林立花的钱大半都会被他们和其他合作平台瓜分，实际用于宣传电影的钱，少之又少。
大部分电影当然可以利用宣发公司达到宣传效果，票房上也会好看不少，但也有不少血本无归的，说到底，还是电影质量的问题。
如果自己有能力把电影宣传开的话，宣发的这钱，还不如自己留着。
宣传，不就是要人尽皆知嘛，其他的本事林立没有，搞事情的本事还是可以的。
“我说两句吧。”林立道。
林立说完，所有人全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电影虽然拍完了，但幕后花絮的拍摄还是在进行的。
这废弃的工厂里，有一个舞台，林立走了上去，大声道：“这一个多月来，谢谢大家的支持，今晚请大家吃大餐，随便点！”
全场一片尖叫。
“谢谢副导演尹世光和你的团队，我不在的时候，是你们让整个剧组正常运行起来的……”
“谢谢所有演员，虽然很多人不在现场，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尤其是今天在场的两位，陈晴青和纪依，因为你们俩，这部电影才会如此动人！”
“最后……”
林立把目光投向台下的父母。
“我想感谢下我的父母，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谢谢你们支持我拍戏，谢谢你们相信我……”
林立说了很多，然后笑道：“我特意加快了进度，选在今天结束拍摄，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林立说着，看向林长民，林长民似乎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林立继续说着：“小时候，爸妈常常问我，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我那时候总说我喜欢妈妈，后来大了一点，爸妈再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就会说都喜欢，但爸爸好像也不大信了……”
“我母亲节的时候，给我妈唱了一首歌，唱的是《真的爱你》，我妈很喜欢，老是在家里唱，虽然她粤语很不标准，但我爸听不出来啊……”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林立的声音却有些心疼：“我爸虽然没说，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有些嫉妒我妈……”
林立冲着林长民道：“爸，你是不是觉得在我心里我妈永远比你重要？”
林长民摇了摇头，眼泪却有些止不住了。
“所以，今天趁着这个日子，我也想给我爸唱首歌……”
林立拍了拍手，只见王拓等人拿着乐器从舞台后走了上来。
大家这才知道，林立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节目了。
是的，林立早就准备了今天的节目。
上次看到父亲的白发，看到父亲为了自己而开始改变自己下厨，林立就已经决定要给父亲也唱首歌了。
正好趁着今天是父亲节，林立要对着林长民唱出来。
而且，今天正好是电影杀青，自己唱这首歌，完全可以顺带宣传一波电影了。
毕竟娱乐圈新闻一天何其之多，林立一个月都没什么消息，他拍电影的事情，只怕除了死忠粉，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此时，工作人员也纷纷去帮忙抬乐器上台。
等王拓示意林立已经准备好的时候，林立才对着众人说道：“这首歌，叫《父亲》。”
全场激动地鼓掌尖叫。
他们和林立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林立唱歌呢，而且规格这么高，专业乐队全都来了！
大家一听是新歌，还是林立现场唱，这可是不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啊，一时间现场完全沸腾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安静了下来，因为显然林立要准备开始唱了。
王拓指挥着众人开始演奏起了伴奏，伴奏谱林立之前就给了他们，他们也排练了多次，早就没有问题了。
随着悠扬而又平淡的前奏响起，林立低沉磁性的声音唱了起来。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
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
转身泪湿眼底
…………
简单的几句，就把父亲的形象唱了出来，众人听了之后，完全觉得这首歌唱给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合适的。
一瞬间就有了代入感。
林立嗓音慢慢升高，力度也比之前大了许久，随着伴奏激昂起来，林立的嗓音也变得有些沧桑。
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
这首歌的伴奏很有力量，加上林立的嗓音，让人听了总有种莫名的激昂和感动。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中青年，他们的父母都是垂垂老矣的年纪，他们常年在外，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少得可怜，听了林立这首歌，想起远方年迈的父母，很多人都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有些人甚至已经为人父的，听了这首歌就更有感触了。
尤其在华夏最优秀的歌手和最优秀的伴奏团的感染力下，现场听到这首歌，已经不能用感动或者震撼之类的词语来形容了。
他们觉得林立这首歌，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这是所有其他歌曲无法做到的。
林立的嗓音中，此时也是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做的一切
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
听到这里，宋雯洁先哭了起来，她伏在林长民的怀里，满怀感动和自豪地流着眼泪。
林长民本来还能绷住的，宋雯洁这么一哭，马上就传染给了他，弄得他听了林立这首歌，也哭了出来。
宋雯洁听林立的歌掉泪不止一次了，但林长民听林立的歌而掉泪，这是第一次！
林立唱这首歌的时候，脑子里也全是父亲为自己操劳和奉献的画面，他的记忆力很好，这些画面真的历历在目，虽然并不是轰轰烈烈，但一时间全涌现在眼前，还是会令林立感慨万千。
一时间，林立嗓音里的情感也就更充沛了：
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感谢一路上有你
…………
歌曲缓缓结束，现场一片安静，女生们好些都在偷偷抹眼泪，而男生也大多强忍着眼泪，脸色沉重。
这首歌，一句句全唱进了他们心里，让他们知道了父亲的伟大，也让他们知道了，现场听到林立唱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林立在台上站了一会，看着台下所有人都沉默着，于是道：“如果你们听了我这首歌，想自己父亲的，趁着今天父亲节，可以打个电话回去了。”
林立的话一说完，无数人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林立听力好，听到好几个本来说拍摄结束出去玩的人，都打电话，说要回到父母那呆上几天。
林立知道自己的歌曲还是起了些作用，倒也很开心，他走下舞台，看着眼眶红红的父亲，笑道：“爸，你哭啦？”
“你妈哭了！”林长民说。
“嘿，爸，你咋骂人呢！”
林立调皮了一句，因为林长民刚才陈述事实的话，听起来有些像是骂人。
林立这话逗乐了林长民和宋雯洁，他们两人都笑了起来，宋雯洁拍了林长民肩头一下，啐道：“哭就哭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林长民这才看了林立一眼，欣慰地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记得我的好。”
“这不是唱歌不要钱嘛。”林立笑道。
林长民夫妇瞪了林立一眼，林立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说：“哦，对了……我得跟王叔他们去录音棚，这儿交给你们了。”
说完林立就飞快地跟着王拓他们离开了。
现场有五个镜头，从不同方位在拍摄，有至少五六十人在看着。
林立有舞台经验，所以正常拍戏倒是还好，但当着这么多人演吻戏，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所以林立吻到陈晴青的时候，可没心思去感受，反而是陈晴青，似乎是入戏太深了，吻了一会，竟然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林立。
林立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和陈晴青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林立对着陈晴青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去监控器看了刚才拍摄的画面。
陈晴青也跟了过来，坐在林立身旁对着监视器看了起来。
拍摄的画面显示，之前都挺好，但最后吻戏似乎有些和戏里的气氛不对。
“这最后一吻，好像不够好呀。”
陈晴青看到最后，盯着显示器若有所指地说。
林立又仔细看了看几个机位拍摄的画面，确实都不太满意。
“补一条吧。”陈晴青轻声道。
林立犹豫了片刻，这场戏确实尴尬，但这是这部电影最高潮的部分，他不允许有一点不完美。
“再来一条！”林立站起身子说。
他说了这么多次的“再来一条”，都没有这次说得这么尴尬和心虚的。
于是各部门准备，林立和陈晴青在刚才的位置摆好架势，开始酝酿情绪起来。
等两人情绪差不多了，林立给了尹世光和场记一个手势。
场记跑到镜头前，拿着场记牌，喊道：“《少年的你》十场八镜二次……开始！”
林立这次学聪明了，双手直接按着陈晴青的双手，然后俯身下去亲吻了她。
陈晴青热泪盈眶，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何，林立这次也投入了进去，全身心地感受起这个吻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陈晴青的棒棒糖的作用，林立觉得这个吻很甜，这让林立有些心跳加速了。
他的初吻之前就已经没了，但林立觉得自己日后能记得住的第一次吻，一定是这个。
这个带着淡淡甜味的吻。
林立甚至忽然明白陈晴青为什么之前问自己喜欢什么味道了，因为这次之后，林立以后尝到芒果或者芒果味的任何东西，恐怕都会想起和陈晴青的这个吻吧。
两人亲吻了几秒，林立却觉得持续了好久。
林立忽然觉得自己嘴唇一疼，原来陈晴青在咬自己的嘴唇！
这个动作也是剧本里没有的，林立虽然有些吃惊，但马上就觉得剧情里两人生死别离之间，咬嘴唇表达着一种不愿意分离的情绪，这样处理也很好，原片里其实也是有的，只是林立没有写进剧本里。
“卡！”
这场戏，不管是情绪，还是表演上，林立都觉得比上一次好了很多，他回到监控器屏幕前看了一会，觉得已经足够好了，于是宣布道：“好了，过了！”
这时候林立的嘴唇微微有些痛，他不由地看向陈晴青。
而陈晴青此时也正在含笑盯着林立。
这时候宋雯洁和林长民两人捧着两束鲜花来到了场中，送给了林立和陈晴青。
“恭喜你们杀青！”
林立本以为电影拍完，自己会很高兴，可现在林立却有些怅然若失。
戏拍完了，自己和陈晴青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天天碰见了。
“发什么愣啊！”宋雯洁轻轻拍了下林立。
林立回过神，举起手中的鲜花，大喊道：“我宣布，《少年的你》正式杀青！”
全场工作人员纷纷鼓掌欢呼，边上还有礼炮拉了起来。
《少年的你》这部电影拍摄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拍完了，算是十分顺利的，这和林立的剧本以及执行能力有关，当然这更是所有人的配合的结果。
尹世光道：“林导，电影拍完了，下面要着手宣传了吧？”
林立笑道：“钱全拿来拍电影了，我可没钱找宣发公司啊。”
林立这话倒也不假，当初自己身家资金也就五千多万，虽然后来也挣了一些，但拍戏以来，林立花销也变得巨大，拍完戏，他这一年挣的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当然是没有钱去找公司宣发的。
尹世光一愣，他说：“这电影剧本这么好，不好好宣传一下，真的可惜啊。”
“是啊，多少还是得投入点宣发的。”
“其实花点钱宣传，还是值得的，票房会赚回来的。”
“你的忠实粉丝都是会去看你的电影的，我们要的是把那些路人粉，甚至是纯路人吸引进影院，你个人社交媒体宣传，面向的都是你的粉丝，扩大不到其他路人啊，还是得找宣发公司。”
“公司那应该可以拿出一些来吧？”
“……要不……我们都凑一凑，看能不能凑点……”
…………
导演组的不少人纷纷要出资，让林立很感动。
不管怎么说，尹世光他们也为了这部影片付出了心血，他们也知道这部影片的质量不会差，要是因为没有没有资金宣传，导致最后票房不理想的话，他们也是不忍心看到的。
何况这部电影要是有了比较好的成绩的话，也算是他们的一份很成功的履历。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劝林立弄点钱宣发。
林立见他们有心，心里感动。
关于电影后期的宣发，林立也不是没想过。
宣发公司虽然专业，但毕竟他们要挣钱，林立花的钱大半都会被他们和其他合作平台瓜分，实际用于宣传电影的钱，少之又少。
大部分电影当然可以利用宣发公司达到宣传效果，票房上也会好看不少，但也有不少血本无归的，说到底，还是电影质量的问题。
如果自己有能力把电影宣传开的话，宣发的这钱，还不如自己留着。
宣传，不就是要人尽皆知嘛，其他的本事林立没有，搞事情的本事还是可以的。
“我说两句吧。”林立道。
林立说完，所有人全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电影虽然拍完了，但幕后花絮的拍摄还是在进行的。
这废弃的工厂里，有一个舞台，林立走了上去，大声道：“这一个多月来，谢谢大家的支持，今晚请大家吃大餐，随便点！”
全场一片尖叫。
“谢谢副导演尹世光和你的团队，我不在的时候，是你们让整个剧组正常运行起来的……”
“谢谢所有演员，虽然很多人不在现场，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尤其是今天在场的两位，陈晴青和纪依，因为你们俩，这部电影才会如此动人！”
“最后……”
林立把目光投向台下的父母。
“我想感谢下我的父母，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谢谢你们支持我拍戏，谢谢你们相信我……”
林立说了很多，然后笑道：“我特意加快了进度，选在今天结束拍摄，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林立说着，看向林长民，林长民似乎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林立继续说着：“小时候，爸妈常常问我，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我那时候总说我喜欢妈妈，后来大了一点，爸妈再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就会说都喜欢，但爸爸好像也不大信了……”
“我母亲节的时候，给我妈唱了一首歌，唱的是《真的爱你》，我妈很喜欢，老是在家里唱，虽然她粤语很不标准，但我爸听不出来啊……”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林立的声音却有些心疼：“我爸虽然没说，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有些嫉妒我妈……”
林立冲着林长民道：“爸，你是不是觉得在我心里我妈永远比你重要？”
林长民摇了摇头，眼泪却有些止不住了。
“所以，今天趁着这个日子，我也想给我爸唱首歌……”
林立拍了拍手，只见王拓等人拿着乐器从舞台后走了上来。
大家这才知道，林立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节目了。
是的，林立早就准备了今天的节目。
上次看到父亲的白发，看到父亲为了自己而开始改变自己下厨，林立就已经决定要给父亲也唱首歌了。
正好趁着今天是父亲节，林立要对着林长民唱出来。
而且，今天正好是电影杀青，自己唱这首歌，完全可以顺带宣传一波电影了。
毕竟娱乐圈新闻一天何其之多，林立一个月都没什么消息，他拍电影的事情，只怕除了死忠粉，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此时，工作人员也纷纷去帮忙抬乐器上台。
等王拓示意林立已经准备好的时候，林立才对着众人说道：“这首歌，叫《父亲》。”
全场激动地鼓掌尖叫。
他们和林立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林立唱歌呢，而且规格这么高，专业乐队全都来了！
大家一听是新歌，还是林立现场唱，这可是不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啊，一时间现场完全沸腾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安静了下来，因为显然林立要准备开始唱了。
王拓指挥着众人开始演奏起了伴奏，伴奏谱林立之前就给了他们，他们也排练了多次，早就没有问题了。
随着悠扬而又平淡的前奏响起，林立低沉磁性的声音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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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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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几句，就把父亲的形象唱了出来，众人听了之后，完全觉得这首歌唱给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合适的。
一瞬间就有了代入感。
林立嗓音慢慢升高，力度也比之前大了许久，随着伴奏激昂起来，林立的嗓音也变得有些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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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用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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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要强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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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的伴奏很有力量，加上林立的嗓音，让人听了总有种莫名的激昂和感动。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中青年，他们的父母都是垂垂老矣的年纪，他们常年在外，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少得可怜，听了林立这首歌，想起远方年迈的父母，很多人都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有些人甚至已经为人父的，听了这首歌就更有感触了。
尤其在华夏最优秀的歌手和最优秀的伴奏团的感染力下，现场听到这首歌，已经不能用感动或者震撼之类的词语来形容了。
他们觉得林立这首歌，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这是所有其他歌曲无法做到的。
林立的嗓音中，此时也是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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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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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
听到这里，宋雯洁先哭了起来，她伏在林长民的怀里，满怀感动和自豪地流着眼泪。
林长民本来还能绷住的，宋雯洁这么一哭，马上就传染给了他，弄得他听了林立这首歌，也哭了出来。
宋雯洁听林立的歌掉泪不止一次了，但林长民听林立的歌而掉泪，这是第一次！
林立唱这首歌的时候，脑子里也全是父亲为自己操劳和奉献的画面，他的记忆力很好，这些画面真的历历在目，虽然并不是轰轰烈烈，但一时间全涌现在眼前，还是会令林立感慨万千。
一时间，林立嗓音里的情感也就更充沛了：
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感谢一路上有你
…………
歌曲缓缓结束，现场一片安静，女生们好些都在偷偷抹眼泪，而男生也大多强忍着眼泪，脸色沉重。
这首歌，一句句全唱进了他们心里，让他们知道了父亲的伟大，也让他们知道了，现场听到林立唱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林立在台上站了一会，看着台下所有人都沉默着，于是道：“如果你们听了我这首歌，想自己父亲的，趁着今天父亲节，可以打个电话回去了。”
林立的话一说完，无数人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林立听力好，听到好几个本来说拍摄结束出去玩的人，都打电话，说要回到父母那呆上几天。
林立知道自己的歌曲还是起了些作用，倒也很开心，他走下舞台，看着眼眶红红的父亲，笑道：“爸，你哭啦？”
“你妈哭了！”林长民说。
“嘿，爸，你咋骂人呢！”
林立调皮了一句，因为林长民刚才陈述事实的话，听起来有些像是骂人。
林立这话逗乐了林长民和宋雯洁，他们两人都笑了起来，宋雯洁拍了林长民肩头一下，啐道：“哭就哭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林长民这才看了林立一眼，欣慰地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记得我的好。”
“这不是唱歌不要钱嘛。”林立笑道。
林长民夫妇瞪了林立一眼，林立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说：“哦，对了……我得跟王叔他们去录音棚，这儿交给你们了。”
说完林立就飞快地跟着王拓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