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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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沈家的家产，区区二百多艘船队的资金，应该只是九牛一毛吧！”
好像没发现沈万三那难看至极的神色，李善长仍是一脸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沈万三眼皮猛的跳了几下，一脸苦涩。
“大人，可以出海进行贸易的船队，并没大人所想的那么简单。不管是宝船，还是战船、水船、马船又或是粮船，每一艘船只，都得比内湖中的那些战船还要大多倍。
而且，出海远洋，风大浪急，每一艘船都必须要比平常那些船只还要坚固数倍。这仅仅是建造船只所用的钱财。另外，船上，还得配备上水军，船工，匠师等等一众人员。
再加上，海洋宽大广阔，海盗层出不穷。
甚至，就连一些国家，也可随时化身为强盗。因此，船上配备的武器，更是重中之重！
如此，在加上海外贸易的一些货物与船员们的补给食物，所需要的银子，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说完，沈万三便是紧紧的盯向李善长，希望李善长能理解自己的苦楚。
要是真如李善长所要求那样，一支船队下来，虽然沈家的家产还能支撑的住。但是，也会元气大伤。
不想，李善长脸上神色逐渐收敛，看了一眼沈万三，淡声说道，“沈家主应该也知晓，那真一商铺，幕后的真正主人是谁吧？”
身为一国丞相，李善长不经意间露出的威势，也足以让沈万三心中一紧。
“回相国，小人心中有几分猜测！”沈万三连忙回道。
“沈家主也应该清楚，沈掌柜的行为，是有多胆大包天。原本，殿下怒火冲天，要严惩沈家。还好，昨日沈家主来的及时，本官在下了早朝之后，力劝殿下，这才让殿下心中怒火降了些。要不然，此刻便不是本官来和沈家主谈话了。
而是拱卫司那一群兵匪，在沈府，与沈家主谈！”李善长冷声说道。
“还请相国明鉴，小人这些年，虽然常常出海，与海外那些蛮夷进行贸易。因此，家中小有些资产，但是前些日子，刚刚资助皇上，修建了应天城的城墙。现在，府上实在是四壁空无，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啊！”
沈万三都快哭了。
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二百多艘海外商船。要是真的让太子出海成功，那自己可就不仅仅损失的是几千万两银子那么简单了。
“沈家主实在用那应天城城墙的功绩，来要挟本官，或者太子殿下？”
沈万三的心思，李善长早就看穿的一清二楚。
因此，逼迫起来，也是毫无心里负担。
而且，谁让你沈万三，昨日敢上府上，对自己大夸海口呢。
“小人不敢！”听到此话，沈万四下意识的一哆嗦。
“哼，一向富可敌国的沈家主，竟为了二百多艘海船，区区二千多万两银子，宁愿恶了太子，也要在本相面前喊穷？”
李善长的脸色，完全冰冷了下来。
区区一介商贾，自己好说歹说，竟然还敢一推再推，真是不拿自己的丞相当一回事啊！
“相国大人……”
见此，沈万三心中一沉，急忙喊道，“小人不敢！”
“不敢？”
李善长神色更是冰冷，“人家小真人只是不卖蔬菜给沈万四，便能遭沈万四嫉恨。三番两次，去真一商铺捣乱。甚至，在知道真一商铺的真正主人之后，沈万四竟然还敢做出前日那种大胆举动，藐视太子殿下教令。
这些，沈万四都已经招供，沈家还真是财大气粗，胆大包天呐！”
说着，李善长便是从桌上，拿起一沓供词，扔给沈万三。
“这……”
看完手上的供词之后，沈万三不由神情呆滞。
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沈家主请回吧，此事本相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淡声说着，李善长便默默的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见此，沈万三一急，连忙站起来，急声说道。
“还请相国大人恕罪，下人万万没想到，家弟如此混账。还请大人放心，两千万两银子，下人一定准备好。只是，这数额实在是巨大，还望大人帮小人向殿下乞求几句，宽限几日！”
“明日，本官自会向殿下请求此事。”李善长瞥了一眼沈万三，淡声说道。
“如此，便是多谢相国大人了！”
沈万四满脸感激的朝着李善长，弯腰拱手行礼之后，便是缓缓告退。
“走，回府！”
上了马车之后，沈万三的神色，便是阴沉了下来。
真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两千万两银子，而且看那李善长的意思，自己不仅要钱，甚至到时候，嗨还有可能，还有出人！
想着，沈万三心口，便是绞着疼。
“是，老爷！”
沈才应了一声，连忙驾车，往府上返去。
回去之后，沈万三便是令沈同，将应天城内所有商铺的掌柜们，都聚集在府上。
一家商铺，一家商铺挨个查账。
此事，是沈万四那混账东西惹出来的，那这银子，自然是得要那混账东西，来出！
……
“这么说，沈万三仅仅只是被李相国一阵恐吓之后，便就答应了啊！”
朱府，朱子安悠闲的躺在摇椅之上，一脸轻松愉悦。
周围就差再配几个漂亮伶俐的丫鬟，摆上几碟西瓜水果，完全便是一副纨绔子弟的作风。
听完卫占的禀报之后，脸色不由浮现出一丝惊讶之情。
“禀小真人，正是如此！”
拱卫司校尉卫占，微微拱手站立在一旁，满脸敬佩。
这位小真人，真是厉害至极。
仅仅只是抓个人，便可以为殿下要来两千万两银子。
生财之道，比相国大人，还要强上千百倍。
“嗯！”
朱子安眯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顺利，那还请大人，回去转告殿下，勿忘了海船向导与船员之事。最好，一次性可以让沈家准备好，一次性都给备齐了！”
“是！”卫占在心底默记了几遍，便一脸郑重道。
随后，在卫占准备离去之时，朱子安又想到那精盐之事，开口道：“还有，有了殿下前些日子，拨化给那精盐厂的五块盐田。这些日子，精盐厂每天都可以生产五百斤精盐。
因此，贫道准备开始在真一商铺，大规模售卖精盐。此事，还请大人，一并禀报殿下！”
“是，还望小真人放心，此事小人一定禀报殿下！”
卫占连忙回道。
出了朱府，卫占便直接赶到皇宫。
正好，朱标刚与李善长汤和两人，讨论完沈府之事。
听完卫占的禀报，朱标与李善长汤和几人，都是神色大喜。
这些日子，几人一直都将主要注意力，放在沈万三与那海外船队之上。
没想到，这么短短几日，精盐厂已经可以每日生产出五百斤精盐来。
一阵大喜之后。
朱标便连忙回道：“此事，任由小真人做主。”
至于那船上船员与向导之事，刚刚，便由李善长提了出来，几人也早已讨论妥当。
自然是一事不烦二主！
沈家，必须将此事全包了！
“是！”
卫占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后，看到朱标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便连忙退出去。
再次，赶往到朱府，向朱子安回话。
经过这些日子的来回奔波，卫占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这份工作。
小真人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传话兵！
朱府内，在卫占走后。
朱子安喊道：“石福，楚南此刻在哪？”
“回小真人，楚南此刻在城西，正在培训那些老兄弟们！”
石福连忙回道。
“快去派人，将楚南喊来，贫道有事找他！”
“是！”
石福连忙回道。
城西简善所五百老兵，经过孟宗烈带走一百来号人之后，现在只剩下四百老兵。
不过，在亲眼见识到希望之后，那群老兵，都彻底积极了起来。
不管楚南教什么，都努力学什么。
哪怕那些，天生与书本相冲的汉子，也都忍着脑壳疼痛，拼命的学着。
如此下来，城西简善所，更是成了朱子安的‘人才’储备地。
这些日子，城外工地消停，楚南一有空闲，都会跑去简善所。
半个时辰之后。
一脸急色的楚南，便步履匆匆的跑了进来。
“见过小真人！不知小真人找小的，有何要事？”
“镇江精盐厂已经可以稳定生产精盐，便是可以在真一商铺，大规模售卖。因此，贫道准备组建运盐队，专门负责将精盐厂生产的精盐，押运回应天来！”
“小真人的意思是要从简善所挑人？”
楚南连忙看向朱子安，一脸喜色问道。
“嗯？不可以吗？”
朱子安笑着反问道。
“小人组建好运盐队！”楚南连忙拱手道。
“嗯！”
朱子安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由于应天城与镇江路路程较远，你可多挑选上一些兵士。此时的精盐，还是很让一些人眼热，谨防某些人铤而走险！”
“小真人尽管放心，老兄弟们都是从尸海中爬出来的，只要还有一人活着，便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一粒精盐！”
楚南一脸肃然道。
“哼，胡说！”
朱子安冷哼了一声，说道：“精盐对于贫道来说，一文不值！贫道想要多少，都可以生产多少，就算是一不小心，丢失几百斤，对贫道来说，又有何妨。
贫道看重的是那些老兵，每一位老兵，对于贫道来说，都远远比精盐重要。因此，在运送精盐的时候，都给贫道交代清楚，人比精盐重要，危机时刻，宁愿舍弃精盐，也不可丢命！
现在，还是大明天下。事后，尔等可以直接大军抢回！”
“是，小人明白了！”
闻言，楚南一脸感动。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将人命看的最重的人！
随后，在楚南组建运盐队之时，也将朱子安的原话说了出来。顿时，整个简善所的老兵，都是激动的嗷嗷直叫。
满脸通红，誓与精盐同存亡！
幸好，这些没让朱子安听见。要不然，朱子安更是担心。
……
于此同时，在沈府。
经过一天的审查，应天城的一众商铺的账本，都审查的清清楚楚，放在沈万三面前。
“哼！好个老二啊……”
阴沉着脸，将那一本新统计的账册，看完之后，沈万三便是不由的满脸怒容。
“二百多万两啊！这才几年的时间，便私自贪污这么多银子。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还不知会被你瞒到何时……”
说着，沈万三便转头，死死盯向前面那一堆掌柜们，冷森森道：“还有你们，我养你们有何用！将你们派到应天来，没想到你们几个，竟然敢联合老二，来一起欺瞒我，真的很好啊……”
“老爷……”
随着噗通几声，所有掌柜们，都满脸惊恐的跪下，哭丧着脸。
“老爷，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啊，老爷，我等也不敢不听二老爷的话！”
“哼，等此事过后，我再与你们算账！”
见此，沈万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众掌柜们。
怨不得沈万三满脸气愤。
能来应天城，做商铺掌柜们的，都是沈万三最信任的人。
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这些最信任的人，竟然开始联合沈万四，欺瞒他。
“沈同！”
突然，想到什么，沈万三朝着一旁的沈同，喊道。
“老爷！”
沈同一哆嗦，连忙跪下。
“为何老爷在书房内，没有看到任何贵重之物？”
沈万三紧紧盯着沈同，喊道。
“老爷……”
沈同神情一紧，紧紧低着头，不语。
“说，沈万四都藏到哪里去了？”沈万三继续冷声问道。
“回老爷，二老爷都藏在密室了！”
沈同一脸紧张的回道。
“密室？”
沈万三神色一凝。
“走，带老爷去看看！”
“是！”
见此，沈同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带着沈万三，往书房走去。
随后，在书房正中间的一本书上，轻轻搬动一下。
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书房角落的一列书柜，便是缓缓移动开，露出一个漆黑的通道。
见此，沈同熟练的从一旁，拿出火折子，带着沈万三一众人，走了进去。
“这……”
进去之后，一众人都是满脸惊憾。
甚至，就连沈万三，也是一脸惊诧之色。
眼前这间不大的密室内，都是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而且，一大半的箱子，都是打开着。
里面，露出各种外界难得一见的金银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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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沈家的家产，区区二百多艘船队的资金，应该只是九牛一毛吧！”
好像没发现沈万三那难看至极的神色，李善长仍是一脸笑意，缓缓说道。
闻言，沈万三眼皮猛的跳了几下，一脸苦涩。
“大人，可以出海进行贸易的船队，并没大人所想的那么简单。不管是宝船，还是战船、水船、马船又或是粮船，每一艘船只，都得比内湖中的那些战船还要大多倍。
而且，出海远洋，风大浪急，每一艘船都必须要比平常那些船只还要坚固数倍。这仅仅是建造船只所用的钱财。另外，船上，还得配备上水军，船工，匠师等等一众人员。
再加上，海洋宽大广阔，海盗层出不穷。
甚至，就连一些国家，也可随时化身为强盗。因此，船上配备的武器，更是重中之重！
如此，在加上海外贸易的一些货物与船员们的补给食物，所需要的银子，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说完，沈万三便是紧紧的盯向李善长，希望李善长能理解自己的苦楚。
要是真如李善长所要求那样，一支船队下来，虽然沈家的家产还能支撑的住。但是，也会元气大伤。
不想，李善长脸上神色逐渐收敛，看了一眼沈万三，淡声说道，“沈家主应该也知晓，那真一商铺，幕后的真正主人是谁吧？”
身为一国丞相，李善长不经意间露出的威势，也足以让沈万三心中一紧。
“回相国，小人心中有几分猜测！”沈万三连忙回道。
“沈家主也应该清楚，沈掌柜的行为，是有多胆大包天。原本，殿下怒火冲天，要严惩沈家。还好，昨日沈家主来的及时，本官在下了早朝之后，力劝殿下，这才让殿下心中怒火降了些。要不然，此刻便不是本官来和沈家主谈话了。
而是拱卫司那一群兵匪，在沈府，与沈家主谈！”李善长冷声说道。
“还请相国明鉴，小人这些年，虽然常常出海，与海外那些蛮夷进行贸易。因此，家中小有些资产，但是前些日子，刚刚资助皇上，修建了应天城的城墙。现在，府上实在是四壁空无，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啊！”
沈万三都快哭了。
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二百多艘海外商船。要是真的让太子出海成功，那自己可就不仅仅损失的是几千万两银子那么简单了。
“沈家主实在用那应天城城墙的功绩，来要挟本官，或者太子殿下？”
沈万三的心思，李善长早就看穿的一清二楚。
因此，逼迫起来，也是毫无心里负担。
而且，谁让你沈万三，昨日敢上府上，对自己大夸海口呢。
“小人不敢！”听到此话，沈万四下意识的一哆嗦。
“哼，一向富可敌国的沈家主，竟为了二百多艘海船，区区二千多万两银子，宁愿恶了太子，也要在本相面前喊穷？”
李善长的脸色，完全冰冷了下来。
区区一介商贾，自己好说歹说，竟然还敢一推再推，真是不拿自己的丞相当一回事啊！
“相国大人……”
见此，沈万三心中一沉，急忙喊道，“小人不敢！”
“不敢？”
李善长神色更是冰冷，“人家小真人只是不卖蔬菜给沈万四，便能遭沈万四嫉恨。三番两次，去真一商铺捣乱。甚至，在知道真一商铺的真正主人之后，沈万四竟然还敢做出前日那种大胆举动，藐视太子殿下教令。
这些，沈万四都已经招供，沈家还真是财大气粗，胆大包天呐！”
说着，李善长便是从桌上，拿起一沓供词，扔给沈万三。
“这……”
看完手上的供词之后，沈万三不由神情呆滞。
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沈家主请回吧，此事本相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淡声说着，李善长便默默的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见此，沈万三一急，连忙站起来，急声说道。
“还请相国大人恕罪，下人万万没想到，家弟如此混账。还请大人放心，两千万两银子，下人一定准备好。只是，这数额实在是巨大，还望大人帮小人向殿下乞求几句，宽限几日！”
“明日，本官自会向殿下请求此事。”李善长瞥了一眼沈万三，淡声说道。
“如此，便是多谢相国大人了！”
沈万四满脸感激的朝着李善长，弯腰拱手行礼之后，便是缓缓告退。
“走，回府！”
上了马车之后，沈万三的神色，便是阴沉了下来。
真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两千万两银子，而且看那李善长的意思，自己不仅要钱，甚至到时候，嗨还有可能，还有出人！
想着，沈万三心口，便是绞着疼。
“是，老爷！”
沈才应了一声，连忙驾车，往府上返去。
回去之后，沈万三便是令沈同，将应天城内所有商铺的掌柜们，都聚集在府上。
一家商铺，一家商铺挨个查账。
此事，是沈万四那混账东西惹出来的，那这银子，自然是得要那混账东西，来出！
……
“这么说，沈万三仅仅只是被李相国一阵恐吓之后，便就答应了啊！”
朱府，朱子安悠闲的躺在摇椅之上，一脸轻松愉悦。
周围就差再配几个漂亮伶俐的丫鬟，摆上几碟西瓜水果，完全便是一副纨绔子弟的作风。
听完卫占的禀报之后，脸色不由浮现出一丝惊讶之情。
“禀小真人，正是如此！”
拱卫司校尉卫占，微微拱手站立在一旁，满脸敬佩。
这位小真人，真是厉害至极。
仅仅只是抓个人，便可以为殿下要来两千万两银子。
生财之道，比相国大人，还要强上千百倍。
“嗯！”
朱子安眯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顺利，那还请大人，回去转告殿下，勿忘了海船向导与船员之事。最好，一次性可以让沈家准备好，一次性都给备齐了！”
“是！”卫占在心底默记了几遍，便一脸郑重道。
随后，在卫占准备离去之时，朱子安又想到那精盐之事，开口道：“还有，有了殿下前些日子，拨化给那精盐厂的五块盐田。这些日子，精盐厂每天都可以生产五百斤精盐。
因此，贫道准备开始在真一商铺，大规模售卖精盐。此事，还请大人，一并禀报殿下！”
“是，还望小真人放心，此事小人一定禀报殿下！”
卫占连忙回道。
出了朱府，卫占便直接赶到皇宫。
正好，朱标刚与李善长汤和两人，讨论完沈府之事。
听完卫占的禀报，朱标与李善长汤和几人，都是神色大喜。
这些日子，几人一直都将主要注意力，放在沈万三与那海外船队之上。
没想到，这么短短几日，精盐厂已经可以每日生产出五百斤精盐来。
一阵大喜之后。
朱标便连忙回道：“此事，任由小真人做主。”
至于那船上船员与向导之事，刚刚，便由李善长提了出来，几人也早已讨论妥当。
自然是一事不烦二主！
沈家，必须将此事全包了！
“是！”
卫占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后，看到朱标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便连忙退出去。
再次，赶往到朱府，向朱子安回话。
经过这些日子的来回奔波，卫占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这份工作。
小真人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传话兵！
朱府内，在卫占走后。
朱子安喊道：“石福，楚南此刻在哪？”
“回小真人，楚南此刻在城西，正在培训那些老兄弟们！”
石福连忙回道。
“快去派人，将楚南喊来，贫道有事找他！”
“是！”
石福连忙回道。
城西简善所五百老兵，经过孟宗烈带走一百来号人之后，现在只剩下四百老兵。
不过，在亲眼见识到希望之后，那群老兵，都彻底积极了起来。
不管楚南教什么，都努力学什么。
哪怕那些，天生与书本相冲的汉子，也都忍着脑壳疼痛，拼命的学着。
如此下来，城西简善所，更是成了朱子安的‘人才’储备地。
这些日子，城外工地消停，楚南一有空闲，都会跑去简善所。
半个时辰之后。
一脸急色的楚南，便步履匆匆的跑了进来。
“见过小真人！不知小真人找小的，有何要事？”
“镇江精盐厂已经可以稳定生产精盐，便是可以在真一商铺，大规模售卖。因此，贫道准备组建运盐队，专门负责将精盐厂生产的精盐，押运回应天来！”
“小真人的意思是要从简善所挑人？”
楚南连忙看向朱子安，一脸喜色问道。
“嗯？不可以吗？”
朱子安笑着反问道。
“小人组建好运盐队！”楚南连忙拱手道。
“嗯！”
朱子安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由于应天城与镇江路路程较远，你可多挑选上一些兵士。此时的精盐，还是很让一些人眼热，谨防某些人铤而走险！”
“小真人尽管放心，老兄弟们都是从尸海中爬出来的，只要还有一人活着，便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一粒精盐！”
楚南一脸肃然道。
“哼，胡说！”
朱子安冷哼了一声，说道：“精盐对于贫道来说，一文不值！贫道想要多少，都可以生产多少，就算是一不小心，丢失几百斤，对贫道来说，又有何妨。
贫道看重的是那些老兵，每一位老兵，对于贫道来说，都远远比精盐重要。因此，在运送精盐的时候，都给贫道交代清楚，人比精盐重要，危机时刻，宁愿舍弃精盐，也不可丢命！
现在，还是大明天下。事后，尔等可以直接大军抢回！”
“是，小人明白了！”
闻言，楚南一脸感动。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将人命看的最重的人！
随后，在楚南组建运盐队之时，也将朱子安的原话说了出来。顿时，整个简善所的老兵，都是激动的嗷嗷直叫。
满脸通红，誓与精盐同存亡！
幸好，这些没让朱子安听见。要不然，朱子安更是担心。
……
于此同时，在沈府。
经过一天的审查，应天城的一众商铺的账本，都审查的清清楚楚，放在沈万三面前。
“哼！好个老二啊……”
阴沉着脸，将那一本新统计的账册，看完之后，沈万三便是不由的满脸怒容。
“二百多万两啊！这才几年的时间，便私自贪污这么多银子。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还不知会被你瞒到何时……”
说着，沈万三便转头，死死盯向前面那一堆掌柜们，冷森森道：“还有你们，我养你们有何用！将你们派到应天来，没想到你们几个，竟然敢联合老二，来一起欺瞒我，真的很好啊……”
“老爷……”
随着噗通几声，所有掌柜们，都满脸惊恐的跪下，哭丧着脸。
“老爷，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啊，老爷，我等也不敢不听二老爷的话！”
“哼，等此事过后，我再与你们算账！”
见此，沈万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众掌柜们。
怨不得沈万三满脸气愤。
能来应天城，做商铺掌柜们的，都是沈万三最信任的人。
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这些最信任的人，竟然开始联合沈万四，欺瞒他。
“沈同！”
突然，想到什么，沈万三朝着一旁的沈同，喊道。
“老爷！”
沈同一哆嗦，连忙跪下。
“为何老爷在书房内，没有看到任何贵重之物？”
沈万三紧紧盯着沈同，喊道。
“老爷……”
沈同神情一紧，紧紧低着头，不语。
“说，沈万四都藏到哪里去了？”沈万三继续冷声问道。
“回老爷，二老爷都藏在密室了！”
沈同一脸紧张的回道。
“密室？”
沈万三神色一凝。
“走，带老爷去看看！”
“是！”
见此，沈同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带着沈万三，往书房走去。
随后，在书房正中间的一本书上，轻轻搬动一下。
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书房角落的一列书柜，便是缓缓移动开，露出一个漆黑的通道。
见此，沈同熟练的从一旁，拿出火折子，带着沈万三一众人，走了进去。
“这……”
进去之后，一众人都是满脸惊憾。
甚至，就连沈万三，也是一脸惊诧之色。
眼前这间不大的密室内，都是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而且，一大半的箱子，都是打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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