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文网 > 一品仵作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拜堂结发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拜堂结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25中文网 www.25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8号之前可报名,可带家人一起参加,路费及餐费我报销。

    具体的活动细则,可加群:广州帮419099644

    凡参与活动的广州妹纸,赠宝迪会免费健身券2张。

    活动时间:9月12日,早上八点半到十一点。

    中秋节要到了,咱们的读者后援会和广州至善慈善机构联系好了,要办一次向贫困家庭送温暖的活动,一共有240户困难家庭,现招募广州的志愿者。

    好了,掉过节操,要说件正经事。

    ……

    我说,以后还让不让人看碧血剑,吃薯条了?

    文晴:“碧血洗银剑!”

    貝貝:“薯条蘸番茄酱!”

    我还没回答,没节操的时刻就开始了——

    今天进群玩耍,遇到群里姑娘们问:“今晚洞房,青青姨妈会来吗?”

    ------题外话------

    一个字——囍。

    那是一张大红的剪纸。

    她的枕旁放着一物,目光落上去,她忽然鼻头发酸。

    待听见步惜欢走下楼梯的声音,暮青才回过身来,一翻身便怔住了。

    暮青背对着床帐,等着步惜欢下楼去,却久未听见他的脚步声,反倒是屋里窸窸窣窣的,不知他在做何事。过了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走来榻前,帐帘一掀,不必回身她便感觉得出男子落在她背上那道深深的留恋的目光。她以为他临走前会说些情话,亦或打声招呼再走,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似乎掀开床帐只为看她一眼,随后便悄悄地走了。

    穿好衣袍后,他走到阔椅上将那两张婚书收入怀中,转身之时瞥见桌上还剩着张红纸,不由心中一动,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物来便坐下了。

    “可真心狠。”步惜欢望着那放下的床帐,幽幽一叹,却不恼她。

    既然他要等天下大定再圆房,那她就拖着吧。

    她唤不出口,肉麻!

    步惜欢隐忍筹谋近二十年,他并非鲁莽之辈,既然决定动手,必有周密计划。若需水师协助,她帮忙就是!此事不愁,愁的是那声夫君。

    “哦。”暮青对水师阅兵日动手之事似乎没有多大反应,把帐帘一放便转过身去,“那你想听夫君,也要再等一年。”

    那时,元修将从西北率兵回来,各方云集盛京,必有一场大乱!

    呼延昊和亲之举图谋太多,他图谋草原之心未死,图谋青青之心也未死,让她送嫁是假,将她留在关外才是真。一年后水师阅兵之时,呼延昊会亲自来大兴迎娶和亲王妃,他不想让青青出关,只能那时动手。

    元修此番回边关,也是因为知道元家起事没他不行,他在边关一可拖延元家借立后废帝之举,二可盯着呼延昊。

    元家想要废帝自立,需先借一事为引,这件事便是立后。他这些年背负着昏君之名,在百姓心中,他宠信男妃荒淫暴虐,不为礼教所容。他未立后,这些年死的宫妃也好男宠也罢,不过是些妾侍,但若是嫡妻都被他折磨死了,天下人必难容他。他之嫡妻位重,乃一国之母,如若暴毙,元家必细数他这些年的荒淫暴虐之事,借机废帝。

    但此二事乃是朝中必为之事。

    这些日子,她在水师大营练兵,不知朝事。朝中正在为两件事忙活着,一是为他选后,二是为狄部选王妃。朝中无人想嫁女与他为后,亦无人想嫁女去草原,因此推来推去,吵扰不休。

    “再等一年,水师阅兵那日,便是动手之时。”步惜欢头一回对暮青透露此事,呼延昊走后他便有此心思了。

    “那要等到何时?”他有此心,若说她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可比起这些,她更在乎他的身子,他若不常撩拨她便是了,可他常常不正经,然后又忍回去,她担心时日长了对他的身子不利。

    见她恼了,他才将那不正经的笑容敛了,坐到床边轻抚她的发,那发丝刚刚与他的结在一起,他下床时有多舍不得解开,就有多珍惜她。那滋味他未言明,却只有他自己品得出其中酸甜,“青青,我……不想苛待了你,也不能。你是我的妻,当国书相聘,国礼相迎,天下为媒,四海为证。”

    暮青面色微冷,她是为他的身子着想!

    步惜欢边穿衣边回首,打趣道:“娘子真比为夫还急?”

    暮青抬手掀开半边帐帘儿,肩头如画红梅,比眉心那朵金梅还有娇俏,却也生着层香汗,青丝微湿,眼神朦胧,说话尚且气虚,话却认真,“你总忍回去,对身子不好。”

    阁楼里,帐帘儿却一掀,步惜欢下了榻来,男子暖肌俊骨玉背生辉,烛光下生着层薄汗,红袍一展便将其遮了。

    月杀瞥了他一眼,没出声,那意思很明显——找死你就去。

    月影眼一睁,起身道:“时辰到了,主子该回了。”

    月杀:“……”

    “嗯,不过这回自作主张倒是办对了差事,该赏才是。”

    “月杀办事越发自作主张了。”

    但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听见楼上传来低笑声,随即便是少女咬牙切齿却软软的声音。

    阁楼廊下,月杀倚着门框,月影盘膝闭眼,两人都当没听见。楼上声音浅如低风,两人专心听院中梨枝飒飒;楼上声音莺啭如啼,两人专心听春虫夜鸣;楼上声音如浪拍岸,月杀甩甩衣袖,袖风甚大,什么都没听见。

    帐中忽闻吸气声,随即气息忽窒,渐生婉转。

    他的笑声却沉了些,似乎惩戒,手指一勾,她忽觉肚兜一松!

    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气力莫名失了,哪还顾得上开口说话?

    “不唤?”他笑问,轻吻她的耳珠。

    “嗯?”男子将脸埋在她颈窝里磨蹭着,鼻音懒得她骨头都酥了。

    暮青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却不知步惜欢怎么对这声夫君如此执着。

    这世上的女子里也就她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俩字来,步惜欢低笑一声,转身将暮青拥入怀里,戏谑道:“娘子想要洞房,也得先唤声夫君不是?”

    暮青问:“洞房?”

    “为夫尚有一事未得满足,还望娘子成全。”他将这一刻品味足了才转头笑看她。

    他是认真的。

    暮青转头,见男子笑容浅淡,却意态满足。

    今夜,她穿戏服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起他在府衙马车里的话,心软想如他的愿罢了。没想到他见了之后会为她绾发梳妆,亲写婚书,她以为他如她一般,也是一时兴起,毕竟没有花轿,没有官媒,没有礼官,也没有高堂宾客,这阁楼里红绸未挂,被褥床帐未换,连张喜字都未贴,怎么也没有成婚的喜气。可是没想到,他与她拜了天地,行了合卺礼,连结发共枕都没落下。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准备的没有办法,而能行的夫妻之礼,他一样也没有疏忽。

    结发共枕……

    暮青却仍怔着,手心发热,心也发热。

    暮青一怔,步惜欢躺回来,两人共枕同被,他在被下握住她的手,满足地长叹。

    说是歇息,步惜欢拥着暮青躺下后却没动。盛京三月的天儿夜里还很凉,这两日又下着雨,夜里更凉,他拉过锦被来将她盖得严严实实,自个儿却懒洋洋坐了起来。暮青瞅着步惜欢,不知他又要闹什么花样,却见他低着头,取了自己的一缕墨发,又勾来她的一缕青丝,轻轻系在了一起。

    男子的目光越发深沉慑人,少女敏锐得如同小兽,伸手便去捞衣衫,手刚在衣衫里摸了一下,便被男子的手掌覆住牵起,她睃了他一眼,听他哑声笑道:“娘子,春宵一刻,该歇了。”

    眼前一片温润玉色,伴着沉沉的笑声,她脸颊都要烧着,正要坐起,外袍和中衫便从肩头滑落了下来。帐子里忽然便生了月光,少女发如云,肩如雪,美人弯似玉钩,最美的风景被遮在襦裙遮了,只见红牡簇簇,一团锦绣。待锦绣褪尽,忽见冬景,梅枝凌寒,粉梅初绽,清香似扑鼻,让人屏息。

    暮青耳根微红,见步惜欢笑着勾起她的凤带,瞧那样子也是要为她宽衣。可他却与她那利落的手法不同,折磨人般勾着她的凤带在指间绕啊绕啊绕,绕到尽处使力一扯!她正被他绕得心神不宁骨头酥痒,冷不丁被他一扯,顿时扑进他怀里。

    谁急了!

    暮青一怔,只觉得步惜欢睁开眼时,眸底似翻滔浪似掠电光,那慵懒矜贵的意态忽然便添了几分慑人,被那目光定定瞧着,她心都莫名一跳。然而,他眸中却渐渐浮起笑来,声音哑得惑人,“娘子莫急。”

    男子墨发如云,披散着,被那大红龙袍衬着,眉宇间那慵懒的意态更浓了几分。他定定望着她,见她将簪冠捧去枕旁放妥,回身后倾身拥住他,手儿摸索到他的腰后为他解了玉带。少女体香清幽,混着些许脂粉香,男子闭了闭眼,由着她为他宽了外袍,当胸前一敞,她微凉的手指触及他时,他倏地睁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暮青由着步惜欢帮她脱了绣鞋,放了床帐。烛火未熄,帐中烛光沉黄,两人对坐,男子欲解那凤绣带,却被少女抬手覆住。步惜欢看向暮青,见她在榻上跪坐而起,抬手帮他拔了玉簪,解了玉冠。

    脸皮真厚!

    步惜欢握着绣鞋,慵懒的笑容微滞,随即笑答:“为夫身为男子,理当不拘小节。”

    暮青挑眉,见步惜欢为她将簪钗步摇一一取下,又俯身为她脱绣鞋,不由问道:“这便是振夫纲?”

    夫纲?

    步惜欢不中她的计,“娘子有此闺房之好,为夫日必当满足,只是你我夫妻日久天长,这些都是日后之乐,不急。今夜春宵一刻洞房花烛,为夫理当先振夫纲。”

    暮青眼神一飘,打岔,“我觉得,你还是雌伏好些。”

    步惜欢笑道:“合卺礼毕,娘子是不是该唤夫君了?”

    暮青:“……”

    步惜欢放好后坐回她身旁,笑吟吟道:“古礼有云,合卺礼毕,当以盏一仰一覆,安于床下,寓之男俯女仰,阴阳和合,乃大吉之礼。”

    “何意?”暮青不解,她对婚俗之事不太了解,除了拜天地合卺酒,其他的一概不知。

    暮青望着空空的酒盅,失神之时,步惜欢已经解开了两人的衣角,将她手中的空酒盅取走。暮青以为他要放起来,却见他蹲下身来,将两只酒盅放到了床榻底下,他的那只盅口朝上,她的那只盅口朝下。

    烛光暖,男子眸光亦暖,执起酒盅递给少女一只,酒盅玉白温润,少女指如青葱,光泽有些凉,眉眼间却融着暖意。他凝望着她,她低垂着眸,两人交臂,仰头饮尽杯中酒,佳酿入腹,五脏皆暖。

    暮青看向他,见他搬了只圆凳到榻前,随后将两只酒盅放到了圆凳上,这才坐到了她身旁,俯身牵起两人的衣角,仔细结成双结。他身着大红龙袍,袍角金龙华贵,她的裙角绣的是凤穿牡丹,龙凤相缠,待结成双结便再也分不出哪个是龙哪个是凤。

    步惜欢将暮青扶起,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榻上坐下,道:“娘子且安坐。”

    她在拖延,他知道,那就如了她的意,看她能拖到何时,正好也多瞧瞧她这难得的娇羞模样。

    步惜欢听后笑意浓郁,“好,那就先喝酒。”

    暮青回过神来,娇靥晕红,微微扭头,浅浅笑道:“还没喝酒。”

    “娘子?”步惜欢唤了暮青一声,这一声唤得情意幽幽缱绻溺人,眼波脉脉,看得人都要化了。

    暮青听后不觉恍惚,一日之间,她有了亲人,也有了爱人。昨天若是有人告诉她,今儿会发生这些事,她定然不信,可人生有时就是如梦如幻的。

    男子挑了挑眉,不肯就此作罢,“今儿你拜兄长时,可是叫了大哥的。如今你我也拜过了,可该叫声夫君?”

    少女眼帘微垂,只笑不应。

    “娘子。”他道。

    阁楼里,没有礼官念唱吉言,两人依旧牵手拜过天地,起身面向两把空空的阔椅,牵手而跪,再拜婚书,起身三跪,夫妻对拜。这一拜,漫长如过半生,两人抬首时,男子眸底如含星火,烂漫醉人。

    主子想拜堂,屋里就一扇窗子,一拜天地自是要对着窗子。若是他,听见主子要拜堂时就会挪地儿了,反应如此慢,活该跌一下。

    两人面朝窗子,相携而跪,窗外一道黑影嗖地跌了下去,隐约听见月杀在窗下哼了一声。

    暮青见了,算是知道他多想拜堂了,她浅浅笑了笑,这才起了身。

    步惜欢一笑,寻了两把阔椅摆到窗台对面,将婚书从怀里取出摆了上去,回头笑看暮青。

    暮青坐着不起,问:“没有高堂,如何拜?”

    没有红绸,没有盖头,步惜欢到榻前牵了暮青的手,问:“喝酒前,你我是否该拜个堂?”

    屋里有酒,是除夕那夜步惜欢来陪暮青守岁时带来的宫酿,那坛子梅酒两人只喝了一壶,剩下的就放在阁楼的衣柜底下。暮青酒力不佳,明儿还得回军营,步惜欢只斟一小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