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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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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生辰永乐。”步惜欢盘膝坐在树下,端量着暮青,笑比夏风暖,“愿能岁岁为卿簪首,度百年,至白头。”

    能不能查到都无妨,有他和大哥,她就已经知足了。

    暮青抿了抿唇,不说话。

    暮青定定望着步惜欢,见他笑了笑,抬手从她的雪冠上将银簪拔了下来,把翠竹簪子簪入了冠中,道:“岭南那边派去查察你的身世的隐卫尚无消息,但愿你在这世间还有亲族在。”

    母妃、大哥,还有他,一支簪子包含了她在世间所有的亲人,今日是她的生辰,他给了她最珍视的。

    暮青没接话,百般滋味在心头,簪头的翠玉取自母妃的嫁妆,簪身应是取自大哥王府里乌竹吧?

    “那簪子是母妃嫁入王府时的嫁妆,只是女儿气甚浓,不衬你的风姿。我取下来重新雕了,母妃若是知道,想必不会说不好。”步惜欢看出暮青的顾虑,笑着安抚她。

    暮青愣住,那可是他母妃的遗物……

    步惜欢也笑了笑,目光落在那翠叶上,别样的怀念,告诉她道:“这翠玉是从母妃的簪子上取下来的。”

    “没过子时。”暮青笑了笑,不晚,她的生辰还没过。

    “头一回雕,那翠叶实难镶嵌,费了些时日,簪骨没来得及打磨好。”步惜欢的声音传来时,暮青转头看向他,见男子的眸光温柔如水,月洒在眉宇间,静若夜湖。

    暮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来,心中喜欢。

    暮青接来时小心翼翼的,她没有步惜欢那么好的眼力,只能举起来对着树冠缝隙里落下的月光瞧了瞧,见这簪子以竹为形,簪头嵌翠,那翠玉雕以竹叶之形,神似纤巧。而翠玉簪头之下,簪身乌紫,雕以竹枝之形,打磨得平滑精细,搭眼一瞧,如见一枝乌竹生了翠叶,煞是好看。

    “给。”递给她前,他吹了吹上面的木屑,又拿出帕子来仔细擦了擦。

    半个时辰后,他拈着簪子瞧了瞧,一笑。

    他们今夜只有一个时辰相伴,他却用了约莫半个时辰打磨发簪,一言不发,半低着的脸上神情专注。

    簪子以竹为形,但似乎没做好,步惜欢将其取出后便低头打磨了起来。暮青以为他带她来山上会说些情话,没想到他坐到树下后就不说话了,只低着头专心打磨发簪。他穿着亲卫的衣裳,一身青袍在树下看着犹如墨色,唯独梨白的衣袖看着暖人,男子的手清俊修长,珠玉不及,却因打磨竹簪而覆上一层木屑,被崖风吹远,又覆上一层……

    月光疏淡,暮青看不太清,但能看得出是支竹簪。

    老树树势苍劲,树枝伸向崖边,树冠迎风而盏,枝叶繁盛。两人并肩坐在树下,步惜欢盘膝而坐,从袖中拿出只细长的木盒来,木盒里躺着支簪子。

    盛京六月时节,已是入了夏,夜里山风都是暖的,步惜欢在出营前却仍然让暮青披了件薄披风,他自己也拿了一件,路上却没披。暮青正疑惑他不披带着要做何事,就看见他铺在了树下。她走过去坐下,果然一点也觉不出地上凉。

    “来,坐。”步惜欢在崖顶寻了棵老树,将一件披风铺在了地上,带着暮青坐下。

    山风徐徐,树荫遮月,枝叶将疏淡的月光割得细碎,落在肩头脚下,如踏着星河而行。两人牵着手,停下来时已在断崖边上,夜色深沉,从崖顶望不见湖面,却能看见军营里星火点点,排列如棋,一眼望去蔚为壮观。两人立在崖顶,如在九霄之上观天地星河,沐人间山河之风,心境豁然。

    步惜欢和暮青都摘了面具,两人牵马而行,月光不亮,到了山顶,两人把缰绳随手一扔便进了林子。卿卿不会乱跑,至于月杀的战马,暮青相信这四周必有隐卫,战马自有隐卫看着。

    断崖山下,却有两人牵着马在山路上漫步。

    巡营的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杀气腾腾地巡夜了。

    都督和亲卫长三更时分策马出营,值守辕门的小将自不敢拦,见两人扬鞭策马走得很急,小将以为有紧急军情,关了营门后就吩咐道:“今夜巡营都打起精神来,咱们胜了骁骑营三回,这时候要防着那帮孙子夜袭。”

    手背火辣辣的疼,步惜欢却将暮青的手握得紧,“走,我们出营。”

    还来劲了?这儿可是军营!

    步惜欢说着话便去牵暮青的手,暮青一巴掌拍到他的爪子上,瞪了他一眼。

    步惜欢一怔,随即低头,肩膀耸颤,忍笑忍得辛苦,“好,好!为夫这不是来了?娘子想那般慰藉相思之苦还不容易?来,让为夫为娘子纾解一番……”

    暮青心气儿不顺,话里便带了刀子,冷笑道:“就那幅画,你连举都未举,我铺了能慰什么相思之情?”

    不说此事,暮青还不恼,一提起此事来,她就气不顺!瞧他找那画师,画了他的人,难画他的神,连他的三分神韵也画不出来,好意思自称是盛京城里最好的画师?

    暮青扬了扬眉,步惜欢不提,她倒真忘了还有一幅他扮尸体的画像被她收在箱底儿,瞧某人那怨念的语气,莫非是在控诉她没把那画像当回事?

    “还是如此没有情趣。”步惜欢笑吟吟瞥了眼军帐里的行军床,“为夫还以为娘子会觉得长夜漫漫,把为夫的画像从箱底儿里拿出来铺于床榻之上,以慰相思之情呢。”

    “睡觉。”暮青答。

    “今夜如若为夫不来,娘子打算如何度此长夜?”步惜欢笑问。

    “天亮城门换岗前要回去。”此刻已是三更,水师大营离城中有三十里,算算回城路上的时辰,他与她相聚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时辰,不足以慰藉相思,但今日是她的生辰,哪怕只是见一面,他也想来。去年她生辰那时,爹爹亡故,没人为她过生辰,今年就算朝局再乱,他也不想让她独自一人过此生辰。

    “你今夜出来,城里可安排妥当了?”暮青知道步惜欢定会安排妥当的,但时局已紧,她有些担心。

    醋缸笑了笑,似乎对这解释还算满意,酸味儿淡了些。

    这醋缸!

    “他在我眼中不是别的男子,而是我的亲卫长。”暮青无语。

    哪知步惜欢听后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语气更淡,“娘子今日生辰,为夫特意来军中相见,娘子却在为夫面前维护别的男子,为夫实在伤怀。”

    “那倒不必了,他是我的亲卫长,处不处置,我说了算。”暮青知道步惜欢并非性情暴虐滥杀之人,但她见识过他的小肚鸡肠,难保他不会给月杀穿小鞋,因此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他的。

    “哦?”步惜欢接过密信来,于指间轻轻一捻,齑粉簌簌而落,男子弹了弹手指,漫不经心,语气却有些淡,“是为夫没将人调教好,改日定会训诫一番,要他不得再犯。”

    笑容重回暮青的脸上,虽淡,却比平时多了些人气儿,“你不知道你的刺部首领很龟毛吗?如若我不说谢,他心里大概要骂我不是女子。”

    那人懒洋洋一笑,凝望着她,目光醉人,思念浓得仿佛要将她化在眼底,“若不是来了,怎能知道娘子平时待为夫如此客气?”

    她怔了怔,心头莫名一撞,“……你怎么来了?”

    军案前的人接过密信,一身青袍雪袖的亲卫军袍,脸是月杀的,神情亦是冷峻的,但眼尾唇角细微的神情差别还是逃不过她的眼。

    话刚出口,暮青便怔住。

    暮青淡淡笑了笑,收起密信交给月杀,这些密信看过之后不宜留着,平时都是月杀负责处理的。把信交给月杀时,她神色已恢复惯常的清冷,随口道:“谢谢你家主子。”

    青州兵变的时间是五天前,八百里加急的密奏,应该三日前就到了盛京了,今晚才送来军中,想必是步惜欢特意留到今日的。这是要给她当生日贺礼吧?

    暮青看罢密信,心中安定了些,今日是她的生辰,这是最好的生辰贺礼了。

    确切的说,兵权回到了步惜欢的手中。

    不过一夜,青州军就完成了兵权的交替,吴正执朝廷密令及兵符接掌青州军,兵权回到了朝廷手中。

    攻打青州城的三万兵马在城下遭遇万箭强弩,青州军向城楼上抛射火罐,搭梯登城,伐木攻门,战事正烈时,后方遭遇吴正旧部所率的兵马的剿杀,三万青州军被包了饺子,大军惊慌失措,被射杀的、被斩杀的、被战马踩杀的,不计其数,两个时辰,青州城下残尸遍地血流成河!侯承业的副将被射杀在城门之下,残余兵马皆降。

    而青州军营里,吴正的旧部趁侯承业的亲信部众出营之机,斩杀了其残余亲信,控制了青州军大营,并连夜点兵出营。

    吴正夺了兵符,调集戍守青州城的兵马,上城楼,架弓弩,死守城池。

    青州的消息令人振奋,青州刺史寿诞之夜,总兵侯承业前去赴宴,被乔装成传菜小厮的吴正当场刺杀,青州刺史配合吴正将随侯承业赴宴的心腹将领多数射杀在府中,却故意放走了一人逃回军中报信,侯承业的副将得到消息后率军出营,孤注一掷夜攻青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