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师哥，请调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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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节目放松刚结束不久，裴安容就收到了乐辉的视频通话邀请。
按下连接键，宝贝孙子的俊俏面容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的大孙子诶，我就知道你和奶奶最亲了。”
裴安容中气十足，脸上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奶奶怎么样？惊喜吧。拍完节目我就回来看您，到时您可得帮我拦着点老爷子。”
乐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的爷爷。小时候的阴影太过强烈，那是真的被打怕了。
怎么今天四个人都聚齐了，那么隆重！
乐辉和爸妈打了声招呼，又和奶奶解释起今晚视频的原因。
“所以，你要我来评判这个小姑娘的唱功？”
“对头。奶奶您生平最公正了，评判的标准是能不能达到上台演出的程度。
“小姑娘就准备了两天，这有些为难人家吧。”
“没关系，您不知道她高傲的很呢！”
乐辉也不等奶奶再劝，连忙开启手机录像功能，将视频对准了院子中静静坐在电子琴前的少女。
“小辉啊，你不给人家伴奏吗？自弹自唱的难度可就更高了。”
章若蕊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听起来很是悦耳。
“嘘~老妈，你儿子不懂弹钢琴。”乐辉小声回应，深怕老母亲坏了好事。
曲韵诗的听力很好，这些话语一个不漏都进了她的耳朵。
看着乐辉装作不懂的样子，少女就觉得好笑。
你不知道吧，我老爸早就把你的底细告诉我了。能让老爸说钢琴弹的不错，应该是很有功力才是。
不管了，他不愿意帮忙也不要紧。
曲韵诗，加油，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做到。
少女在心中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手指轻轻触碰着琴键，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演出前的最后准备。
乐辉和摄影师大哥各自选了一个舒服的拍摄位置。
可以看出摄影师大哥很是紧张，早早搭好三脚架，自己则靠在墙边抽起了烟。
曲韵诗和乐辉对视一眼，沉下心来开口唱到：
【我爱谁，跨不过，从来也不觉得错】
少女直接从清唱开始了自己的演唱，果然绝对音感就是任性，完全不怕自己跑调。
曲韵诗的音色质地柔和，干净清澈，像是山间潺潺的溪流，让人回味清甜。
就连乐辉都要承认，只论音色的话，曲韵诗的硬件条件没得说。
伴随着清唱，电子琴声逐渐附和起来，歌曲的层次感一下子就起来了。
【眼前荒沙弥漫了等候，耳边传来孱弱的呼救】
【追赶要我，爱的不保留】
少女唱到这里都没什么问题，“不保留”的转音和高音竟然也安然度过，不过乐辉此刻内心却丝毫不慌。
就这？
小学妹，你还是太嫩了。
我奶奶的标准那是极高的，光是中规中矩唱完可达不了标。
你在处理歌曲情感方面太稚嫩了，共情能力不行，高音听上去不是很厚实，就这几点足以直接判处死刑。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
四句歌仔戏唱完，乐辉就更心定了。
咬字是挺准，但戏剧唱腔的味道不浓，完全是在模仿，没有唱到能够打动人的地步。
乐辉此时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开始幻想起明天和虎阿姨的耳海行程。
很快，曲韵诗的第二遍主副歌也表演完毕。
少女唱到后半段似乎渐入佳境，但在乐辉看来，依旧入不了自己奶奶挑剔的法眼。
琴声渐停。
曲韵诗有如正式演出一般，站起身来对着摄像机鞠了一躬，算是谢幕。
“奶奶，怎么样，以您最公正的品格来作出评判吧。”乐辉将手机摄像头转到自己面前，很有底气的说道。
曲韵诗也好奇地走到乐辉身边，等待着这位神秘评委的评判。
只是视频中的四人一时间都没有出声。
“奶奶，没事的。我知道她唱的不行，您随便说，别顾及在节目里的形象。这节目就喜欢劲爆的桥段。”
乐辉觉得奶奶应该是怕在节目里说错话，肯定在思考如何措辞。
又过了几秒，视频里终于传来奶奶温柔的声音：
“要我评判的话，我会给60分。”
什么？？？
乐辉拿着手机的手臂剧烈颤抖了三下，连忙回问：
“奶奶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也能合格？你从小教育我的高标准去哪了？我要唱成这样，不受罚就谢天谢地了。”
“她唱的确实没你好，这是事实。”老太太话语很平和。
“嗯，果然奶奶还是公正的，那我节目里的演出您打几分？”
“50分不能再多了。你唱的也就凑合，在那得瑟个啥子劲。”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
？？？
奶奶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太双标了吧。
我得50分，我认。毕竟我是个作曲家，唱歌只是副业。
可凭什么我唱的比这小娘好，得分还比她低，老太太看起来也没喝过酒啊。
看着孙子疑惑的表情，裴安容也不再捉弄乐辉，笑着解释道：“小姑娘演唱功力得40分，音乐天赋得20分，加起来正好60分。”
我擦！这也行吗？你们都从哪里听出她有天赋的。
幸好你们还不知道我没给她曲谱，否则不把她捧上天了。
“奶奶，你从来没给我加过天赋分吧。唱歌就唱歌，干嘛还给附加分。这不公平！”
乐辉满脸的不服，天赋分是什么鬼，哪个比赛有这么加分的。
奶奶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孙子，心不会痛吗？
“哼！你有什么天赋？辛辛苦苦教（打）了你十年还是半吊子。”
老爷子突然在老太太身后发声，吓得乐辉心里一哆嗦。
“不管，我只认可40分。奶奶你得为你孙子做主。”乐辉装作不理会暴躁老爷子，对着奶奶挤眉弄眼说道。
“小辉，我们要实诚，小诗姑娘真比你有天赋。”
“儿子啊，输了就要认，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贝孙子，节目结束后把小诗带来给奶奶看看。”
果然这才是我的家人啊，损自己从来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一家子人口径一致，和和睦睦吹着水，曲韵诗站在乐辉身后，笑得花枝乱颤。
少女见乐辉还想反驳，连忙一把抢过手机，对着屏幕就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奶奶，把老太太喊的是心花怒放。
一老一少就这样像熟人般聊了起来，完全把乐辉当成了外人。
十分钟后，手机交回到乐辉手中，老太太不容置疑地交代道：
“小诗很不错，她刚刚已经拜入我的门下。你作为师哥，尽心尽力教她是义务，明白吗？”
老太太糊涂啊！
您只是传统戏剧研究的专家，这辈子哪里收过什么徒。
而且梨园有专门的拜师仪式，才视频了十分钟收哪门子徒哦。
眼看形势急转直下，乐辉心急如焚说道：“奶奶，你可要三思啊，这关系到你孙子的一世英名。”
“我们这边4:0全票通过，奶奶最民主了。就这样吧，我困了，睡了。”老太太说完就果断挂断了电话。
乐辉看着黑下来的屏幕，满脸绝望。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最完美的计划，竟然被自己的家人背刺了。
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错愕之中，只见曲韵诗一个跨步来到自己身前，用奶里奶气的声音甜笑说道：
“师哥，请调教我吧！”
……
……
“嘟~嘟~嘟~”
节目放松刚结束不久，裴安容就收到了乐辉的视频通话邀请。
按下连接键，宝贝孙子的俊俏面容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的大孙子诶，我就知道你和奶奶最亲了。”
裴安容中气十足，脸上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奶奶怎么样？惊喜吧。拍完节目我就回来看您，到时您可得帮我拦着点老爷子。”
乐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的爷爷。小时候的阴影太过强烈，那是真的被打怕了。
怎么今天四个人都聚齐了，那么隆重！
乐辉和爸妈打了声招呼，又和奶奶解释起今晚视频的原因。
“所以，你要我来评判这个小姑娘的唱功？”
“对头。奶奶您生平最公正了，评判的标准是能不能达到上台演出的程度。
“小姑娘就准备了两天，这有些为难人家吧。”
“没关系，您不知道她高傲的很呢！”
乐辉也不等奶奶再劝，连忙开启手机录像功能，将视频对准了院子中静静坐在电子琴前的少女。
“小辉啊，你不给人家伴奏吗？自弹自唱的难度可就更高了。”
章若蕊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听起来很是悦耳。
“嘘~老妈，你儿子不懂弹钢琴。”乐辉小声回应，深怕老母亲坏了好事。
曲韵诗的听力很好，这些话语一个不漏都进了她的耳朵。
看着乐辉装作不懂的样子，少女就觉得好笑。
你不知道吧，我老爸早就把你的底细告诉我了。能让老爸说钢琴弹的不错，应该是很有功力才是。
不管了，他不愿意帮忙也不要紧。
曲韵诗，加油，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做到。
少女在心中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手指轻轻触碰着琴键，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演出前的最后准备。
乐辉和摄影师大哥各自选了一个舒服的拍摄位置。
可以看出摄影师大哥很是紧张，早早搭好三脚架，自己则靠在墙边抽起了烟。
曲韵诗和乐辉对视一眼，沉下心来开口唱到：
【我爱谁，跨不过，从来也不觉得错】
少女直接从清唱开始了自己的演唱，果然绝对音感就是任性，完全不怕自己跑调。
曲韵诗的音色质地柔和，干净清澈，像是山间潺潺的溪流，让人回味清甜。
就连乐辉都要承认，只论音色的话，曲韵诗的硬件条件没得说。
伴随着清唱，电子琴声逐渐附和起来，歌曲的层次感一下子就起来了。
【眼前荒沙弥漫了等候，耳边传来孱弱的呼救】
【追赶要我，爱的不保留】
少女唱到这里都没什么问题，“不保留”的转音和高音竟然也安然度过，不过乐辉此刻内心却丝毫不慌。
就这？
小学妹，你还是太嫩了。
我奶奶的标准那是极高的，光是中规中矩唱完可达不了标。
你在处理歌曲情感方面太稚嫩了，共情能力不行，高音听上去不是很厚实，就这几点足以直接判处死刑。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
四句歌仔戏唱完，乐辉就更心定了。
咬字是挺准，但戏剧唱腔的味道不浓，完全是在模仿，没有唱到能够打动人的地步。
乐辉此时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开始幻想起明天和虎阿姨的耳海行程。
很快，曲韵诗的第二遍主副歌也表演完毕。
少女唱到后半段似乎渐入佳境，但在乐辉看来，依旧入不了自己奶奶挑剔的法眼。
琴声渐停。
曲韵诗有如正式演出一般，站起身来对着摄像机鞠了一躬，算是谢幕。
“奶奶，怎么样，以您最公正的品格来作出评判吧。”乐辉将手机摄像头转到自己面前，很有底气的说道。
曲韵诗也好奇地走到乐辉身边，等待着这位神秘评委的评判。
只是视频中的四人一时间都没有出声。
“奶奶，没事的。我知道她唱的不行，您随便说，别顾及在节目里的形象。这节目就喜欢劲爆的桥段。”
乐辉觉得奶奶应该是怕在节目里说错话，肯定在思考如何措辞。
又过了几秒，视频里终于传来奶奶温柔的声音：
“要我评判的话，我会给60分。”
什么？？？
乐辉拿着手机的手臂剧烈颤抖了三下，连忙回问：
“奶奶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也能合格？你从小教育我的高标准去哪了？我要唱成这样，不受罚就谢天谢地了。”
“她唱的确实没你好，这是事实。”老太太话语很平和。
“嗯，果然奶奶还是公正的，那我节目里的演出您打几分？”
“50分不能再多了。你唱的也就凑合，在那得瑟个啥子劲。”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
？？？
奶奶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太双标了吧。
我得50分，我认。毕竟我是个作曲家，唱歌只是副业。
可凭什么我唱的比这小娘好，得分还比她低，老太太看起来也没喝过酒啊。
看着孙子疑惑的表情，裴安容也不再捉弄乐辉，笑着解释道：“小姑娘演唱功力得40分，音乐天赋得20分，加起来正好60分。”
我擦！这也行吗？你们都从哪里听出她有天赋的。
幸好你们还不知道我没给她曲谱，否则不把她捧上天了。
“奶奶，你从来没给我加过天赋分吧。唱歌就唱歌，干嘛还给附加分。这不公平！”
乐辉满脸的不服，天赋分是什么鬼，哪个比赛有这么加分的。
奶奶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孙子，心不会痛吗？
“哼！你有什么天赋？辛辛苦苦教（打）了你十年还是半吊子。”
老爷子突然在老太太身后发声，吓得乐辉心里一哆嗦。
“不管，我只认可40分。奶奶你得为你孙子做主。”乐辉装作不理会暴躁老爷子，对着奶奶挤眉弄眼说道。
“小辉，我们要实诚，小诗姑娘真比你有天赋。”
“儿子啊，输了就要认，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贝孙子，节目结束后把小诗带来给奶奶看看。”
果然这才是我的家人啊，损自己从来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一家子人口径一致，和和睦睦吹着水，曲韵诗站在乐辉身后，笑得花枝乱颤。
少女见乐辉还想反驳，连忙一把抢过手机，对着屏幕就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奶奶，把老太太喊的是心花怒放。
一老一少就这样像熟人般聊了起来，完全把乐辉当成了外人。
十分钟后，手机交回到乐辉手中，老太太不容置疑地交代道：
“小诗很不错，她刚刚已经拜入我的门下。你作为师哥，尽心尽力教她是义务，明白吗？”
老太太糊涂啊！
您只是传统戏剧研究的专家，这辈子哪里收过什么徒。
而且梨园有专门的拜师仪式，才视频了十分钟收哪门子徒哦。
眼看形势急转直下，乐辉心急如焚说道：“奶奶，你可要三思啊，这关系到你孙子的一世英名。”
“我们这边4:0全票通过，奶奶最民主了。就这样吧，我困了，睡了。”老太太说完就果断挂断了电话。
乐辉看着黑下来的屏幕，满脸绝望。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最完美的计划，竟然被自己的家人背刺了。
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错愕之中，只见曲韵诗一个跨步来到自己身前，用奶里奶气的声音甜笑说道：
“师哥，请调教我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