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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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听我的命令，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是希尔班纳的救世主，也要让整个希尔班纳的人认为你是救世主，只不过你的这个救世主身后不是神灵，而是魔鬼。
卡萨斯从别墅之中走出来之后脑袋之中还在不断地回放着这句话，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感觉自己身后像是站着一片巨大的阴影，足以将一切笼罩的阴影，那就是流言之中的描述出来的魔鬼——那个恐怖的男人。
信仰魔鬼的救世主这真的还是救世主吗？亦或者说要造就一个救世主的魔鬼还是魔鬼吗？
卡萨斯脑海之中一片混乱，他望着广袤无垠的天空发了好一会呆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对于一个从未有过丝毫学历的军阀还是太过于深奥了，一个混乱时代的罪恶军阀什么时候救世这种事情需要他来思考了？
我都已经是将灵魂卖给魔鬼的人，为什么还要思考这种问题呢………卡萨斯摇了摇头，魔鬼指引的方向那就是他前进的方向，他只需要走下去就好了，至于其它的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因为他是魔鬼忠实的信徒。
想到这里，卡萨斯的思路忽然清晰了起来，既然魔鬼让他当救世主，那么他就当一个救世主就好了，没有为什么可言。
转头嘱咐了一下守卫不要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靠近这座别墅之后，卡萨斯转身离去了，他需要一个计划，作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军阀，他需要想想如何才能够做一个救世主，念及于此，卡萨斯不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看着走出来发了好一会呆之后才离去的卡萨斯，阿斯武装守卫人员越发确定传说或许是真的，他们的首领为了重新回到军阀首领的位置与真正的魔鬼做了交易，换取了恐怖的力量，也变得越发“邪恶”起来，而在这座宅子之中或许就是恶魔停留的地方。
想到这里，一众守卫不禁离那所谓的别墅更加遥远了一些，就像是那恐怖的屋子之中有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
别墅之中，斯皮尔伯格感受到卡萨斯走远了之后，转过身道：“先生，最近这个小镇已经有了流言说卡萨斯与魔鬼进行了交易，换取了恐怖的力量来统治世界，传的很厉害，不用管一下吗？”
“我难道不是魔鬼吗？”白杨转过头看了一眼斯皮尔伯格，轻声道：“我可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再说………神秘气息浓烈一切，他的路也能够好走一些，我的计划也好实施一些，地狱之中的人可不会在乎他们究竟信仰的是神灵还是魔鬼。”
“先生真的要在这里建立帝国？”斯皮尔伯格问道。
“建立帝国？”白杨笑了笑，道：“我要在这里扶持起来一个帝国，一个以我为信仰的帝国。”
………
第二天，很多皮尔镇的人都心绪不宁，按照以往的经验，在一个军阀武装势力快速扩张掌握地盘的时候，都会加大对于地区之内的剥削，两百年来概莫能外，希尔班纳的人们遭受了一代又一代的剥削，但是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以忐忑不安来面对命运。
但是超乎皮尔镇人们预料的是，阿斯武装首领卡萨斯没有加大剥削，反而是开始了传教，但是不是信仰太阳神，也不是光明神，而是信仰一个从未出现的存在，这位存在以六芒星为标记，不可名状。
阿斯武装首领卡萨斯承诺如果有人加入信仰，那么将会给对方减免赋税，甚至会降低粮食的售价。
在希尔班纳之中由于接连不断地战争和到处割据的军阀，这里虽然有着比较肥沃的土地，但是耕种量甚至不及两百年前的百分之三，这里的粮食几乎都是各种军阀与国际粮食商人交易来的，粮食价格虚高，但是却又因为是必需品，人们不得不买，这几乎是各个武装收入来源的大头，但是现在卡萨斯竟然愿意降价吗？
一时间，那已经在皮尔镇流传开来的流言瞬间被人们想起，传说之中，卡萨斯在上次被背叛之后，与魔鬼交易换取了力量，这难道是真的？
不然为什么卡萨斯将皮尔镇变成实际控制地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加大剥削，而是传教，还是给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名字存在传教，皮尔镇的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难道卡萨斯真的和魔鬼交易了？”有人低声问道。
身边的人看了他一眼道：“你管他和魔鬼交易了没有，他至少没有再次加大赋税不是吗？甚至还削减了赋税，哪怕是对方真的是与魔鬼交易的人我也认了，希尔班纳二百年动乱，如果真的有一个神灵俯瞰人间，哪有那么多的灾荒饥祸，哪有那么多的战争灾难，我的信仰早就磨平了，如果魔鬼能够给我我想要的，信仰魔鬼又能够如何呢？”
开口的人闻言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没有一分钱的人是不用在乎神灵与魔鬼的，信仰魔鬼也不会比现在活得更差了。”
两人的谈论就像是皮尔镇人民的缩影，对于这群每天活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如果信仰魔鬼能够让他们过的好些，那么他们根本不介意自己信仰的是魔鬼。
在盛世人们才谈信仰和尊严，在希尔班纳这里，活下去就是最大的信仰和尊严。
于是阿斯武装承诺之下，所有皮尔镇本地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反对就都加入了“魔鬼教会”，只有那些来到这里的商人们站在一边看热闹，他们才不相信神灵，他们只相信金钱，当金钱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喧闹声都会消失于耳边。
但是也有人感觉到了这个新统治皮尔镇阿斯武装首领的不凡，加特林·鲍勃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十二帝国之中克罗斯帝国的武器商人，整个希尔班纳之中有十分之一的武器都是从他的手中流出的。
而现在加特林·鲍勃想要更大的市场份额，但是希尔班纳市场份额几乎都是固定的，每一个军阀武装都有着自己的武器供应商，对于加特林·鲍勃来说，他只有培养新的武装势力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通过宗教来给阿斯首领卡萨斯渲染神秘的氛围吗，这卡萨斯或许可以支持一下，我感觉以后他肯定会是希尔班纳地区有名的武装势力，绝对不会局限在这个皮尔镇。”加特林·鲍勃看着远处阿斯武装道，他此时已经看上了阿斯武装，他觉得这个新的武装势力或许能够帮助他达到扩张市场份额的目的。
“所有人都说他的身后有魔鬼。”站在加特林·鲍勃身边的男人道。
“我们是怕魔鬼的人吗？”
加特林·鲍勃和身边的人同时笑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魔鬼，那么他们这些倾销军火的商人不就是魔鬼吗？
这个世界之上大部分人的死亡都是他们间接造成的，再也没有人比他们的罪孽还要深重了。
加特林·鲍勃说做就做，一个小时后他便和阿斯武装达成了武器供应协议，阿斯武装的人在听到、加特林·鲍勃想要成为他们专门的武器供应商人的时候也是有些震惊的，毕竟他们以前买武器都是要去远处的大军阀处购买的，而专门的武器供应商人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是现在武器供应商人竟然自己找了上来。
这时候，阿斯武装的人才意识到他们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军阀，而这一切变化都是他们那位据说与魔鬼交易的首领造就的。
阿斯武装的人越发确定自己的首领背后可能真的有一个魔鬼，但是即便是魔鬼他们也认了，两百年的混乱，谁能够带领他们在这个混乱时代之中活的更好，谁就是他们的首领，即便是信仰恶魔也认了。
卡萨斯原本以为皮尔镇的居民会很抗拒他成立的教会，但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两三天，整个皮尔镇的风貌似乎都换了一个模样，所有人都对于现状很满意。
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在加入教会之后生活的更好了，食物、水源、枪械的购买价格大幅度降低，连赋税都变得更低了，而对于商人来说，既然军阀武装剥削少了，那么这些民众就有更多的钱财来买他们的东西，而对于阿斯武装的人来说，之前四大武装积累的财富都分给他们了，他们自然也没有意见。
所有人都满意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对于所谓的教会提出任何意见，甚至还有一群皮尔镇的居民真的天天到教堂里头祈祷，希望魔鬼能够让他们生活越过越好。
卡萨斯本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一切都这么顺利，要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希尔班纳虽然已经分裂但是还为了传教的事情打了一场全地区的大型战争，但是没有想到一百五十年后一切变得这么的容易，卡萨斯不禁有些感慨，不过也只是感慨而已，他是魔鬼的代言人，教会推广越顺利，那么他就越开心。
教会成立之后的第一周，到教堂做礼拜的人超过了小镇一半的人口，卡萨斯甚至觉得这些人或许比他更加的虔诚，甚至在教会中人眼中，他看出了那种对于他的尊敬。
真是见了鬼了，他一个军阀武装的首领有一天竟然会被控制区域之中的民众尊敬，这不禁让卡萨斯想起了白杨对他说过的话，他将会成为这里的救世主，只是他的身后没有神灵，只有一个魔鬼。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之下，一切人心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卡萨斯忍不住地在心中道。
………
第二天，按照白杨吩咐的时间，卡萨斯再次来到了别墅之前，而此时，卡萨斯忽然发现所有的守卫人员眼神之中的那种对于别墅之中的畏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眼神，这种眼神给了卡萨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之前他才在教堂之中见过。
“你们也去教会了？”卡萨斯看着守卫人员道。
“去了，我们感受到了魔鬼的荣光。”守卫人员兴奋地道。
看着眼前狂热的眼神，卡萨斯摆了摆手道：“继续守着吧，记得不许任何人进去。”
然后卡萨斯快速走进了别墅之中，他甚至不敢停留，感觉对方那炽热的眼神就像是在炽烤他一般。
“来了？”
别墅之中，盘腿坐在沙发之上的白杨缓缓睁开了眼睛道。
这些天，白杨除了接受黄昏组织成员的信息，还在探查神性教会和汉帝国的情报，神性教会在失去教皇之后却也井然有序，而汉帝国那边还在为他出现的事情争吵，不过最近几天就应该有结果了，到时候自己也该去与汉帝国见一见了，不过现在还早。
“是的，先生这次有什么吩咐吗？”卡萨斯弓着身子道。
转过头看向了卡萨斯，白杨抬了抬头道：“时候到了，你去告诉那些教徒，所有的教徒都将受到你的庇护，无论他们身处何方，教会的任何人都不能被人平白欺辱，你会为他们拿回公道。”
庇护教徒？
卡萨斯愣了愣道：“这………怕是会引起战争吧？”
希尔班纳地区居民只要出去几乎都会受到欺辱，只要阿斯武装宣布了这样的规矩，那么几乎肯定会爆发战争。
“那就引起战争。”白杨缓缓站起身来，道：“我说过让你成为希尔班纳的主人，那么你总需要一些理由发动战争，有什么能够比这个理由更好呢？庇护自己的教会的人，这些人才会更加相信你是救世主，而教会之中的教众才不会认为这是一句空话。”
“我明白了，先生。”卡萨斯伸手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朝白杨躬身道：“遵循您的意志。”
就连卡萨斯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举动越来越像是一个牧师，人的生活终究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
“那就听我的命令，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是希尔班纳的救世主，也要让整个希尔班纳的人认为你是救世主，只不过你的这个救世主身后不是神灵，而是魔鬼。
卡萨斯从别墅之中走出来之后脑袋之中还在不断地回放着这句话，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感觉自己身后像是站着一片巨大的阴影，足以将一切笼罩的阴影，那就是流言之中的描述出来的魔鬼——那个恐怖的男人。
信仰魔鬼的救世主这真的还是救世主吗？亦或者说要造就一个救世主的魔鬼还是魔鬼吗？
卡萨斯脑海之中一片混乱，他望着广袤无垠的天空发了好一会呆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对于一个从未有过丝毫学历的军阀还是太过于深奥了，一个混乱时代的罪恶军阀什么时候救世这种事情需要他来思考了？
我都已经是将灵魂卖给魔鬼的人，为什么还要思考这种问题呢………卡萨斯摇了摇头，魔鬼指引的方向那就是他前进的方向，他只需要走下去就好了，至于其它的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因为他是魔鬼忠实的信徒。
想到这里，卡萨斯的思路忽然清晰了起来，既然魔鬼让他当救世主，那么他就当一个救世主就好了，没有为什么可言。
转头嘱咐了一下守卫不要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靠近这座别墅之后，卡萨斯转身离去了，他需要一个计划，作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军阀，他需要想想如何才能够做一个救世主，念及于此，卡萨斯不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看着走出来发了好一会呆之后才离去的卡萨斯，阿斯武装守卫人员越发确定传说或许是真的，他们的首领为了重新回到军阀首领的位置与真正的魔鬼做了交易，换取了恐怖的力量，也变得越发“邪恶”起来，而在这座宅子之中或许就是恶魔停留的地方。
想到这里，一众守卫不禁离那所谓的别墅更加遥远了一些，就像是那恐怖的屋子之中有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
别墅之中，斯皮尔伯格感受到卡萨斯走远了之后，转过身道：“先生，最近这个小镇已经有了流言说卡萨斯与魔鬼进行了交易，换取了恐怖的力量来统治世界，传的很厉害，不用管一下吗？”
“我难道不是魔鬼吗？”白杨转过头看了一眼斯皮尔伯格，轻声道：“我可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再说………神秘气息浓烈一切，他的路也能够好走一些，我的计划也好实施一些，地狱之中的人可不会在乎他们究竟信仰的是神灵还是魔鬼。”
“先生真的要在这里建立帝国？”斯皮尔伯格问道。
“建立帝国？”白杨笑了笑，道：“我要在这里扶持起来一个帝国，一个以我为信仰的帝国。”
………
第二天，很多皮尔镇的人都心绪不宁，按照以往的经验，在一个军阀武装势力快速扩张掌握地盘的时候，都会加大对于地区之内的剥削，两百年来概莫能外，希尔班纳的人们遭受了一代又一代的剥削，但是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以忐忑不安来面对命运。
但是超乎皮尔镇人们预料的是，阿斯武装首领卡萨斯没有加大剥削，反而是开始了传教，但是不是信仰太阳神，也不是光明神，而是信仰一个从未出现的存在，这位存在以六芒星为标记，不可名状。
阿斯武装首领卡萨斯承诺如果有人加入信仰，那么将会给对方减免赋税，甚至会降低粮食的售价。
在希尔班纳之中由于接连不断地战争和到处割据的军阀，这里虽然有着比较肥沃的土地，但是耕种量甚至不及两百年前的百分之三，这里的粮食几乎都是各种军阀与国际粮食商人交易来的，粮食价格虚高，但是却又因为是必需品，人们不得不买，这几乎是各个武装收入来源的大头，但是现在卡萨斯竟然愿意降价吗？
一时间，那已经在皮尔镇流传开来的流言瞬间被人们想起，传说之中，卡萨斯在上次被背叛之后，与魔鬼交易换取了力量，这难道是真的？
不然为什么卡萨斯将皮尔镇变成实际控制地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加大剥削，而是传教，还是给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名字存在传教，皮尔镇的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难道卡萨斯真的和魔鬼交易了？”有人低声问道。
身边的人看了他一眼道：“你管他和魔鬼交易了没有，他至少没有再次加大赋税不是吗？甚至还削减了赋税，哪怕是对方真的是与魔鬼交易的人我也认了，希尔班纳二百年动乱，如果真的有一个神灵俯瞰人间，哪有那么多的灾荒饥祸，哪有那么多的战争灾难，我的信仰早就磨平了，如果魔鬼能够给我我想要的，信仰魔鬼又能够如何呢？”
开口的人闻言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没有一分钱的人是不用在乎神灵与魔鬼的，信仰魔鬼也不会比现在活得更差了。”
两人的谈论就像是皮尔镇人民的缩影，对于这群每天活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如果信仰魔鬼能够让他们过的好些，那么他们根本不介意自己信仰的是魔鬼。
在盛世人们才谈信仰和尊严，在希尔班纳这里，活下去就是最大的信仰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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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有人感觉到了这个新统治皮尔镇阿斯武装首领的不凡，加特林·鲍勃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十二帝国之中克罗斯帝国的武器商人，整个希尔班纳之中有十分之一的武器都是从他的手中流出的。
而现在加特林·鲍勃想要更大的市场份额，但是希尔班纳市场份额几乎都是固定的，每一个军阀武装都有着自己的武器供应商，对于加特林·鲍勃来说，他只有培养新的武装势力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通过宗教来给阿斯首领卡萨斯渲染神秘的氛围吗，这卡萨斯或许可以支持一下，我感觉以后他肯定会是希尔班纳地区有名的武装势力，绝对不会局限在这个皮尔镇。”加特林·鲍勃看着远处阿斯武装道，他此时已经看上了阿斯武装，他觉得这个新的武装势力或许能够帮助他达到扩张市场份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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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怕魔鬼的人吗？”
加特林·鲍勃和身边的人同时笑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魔鬼，那么他们这些倾销军火的商人不就是魔鬼吗？
这个世界之上大部分人的死亡都是他们间接造成的，再也没有人比他们的罪孽还要深重了。
加特林·鲍勃说做就做，一个小时后他便和阿斯武装达成了武器供应协议，阿斯武装的人在听到、加特林·鲍勃想要成为他们专门的武器供应商人的时候也是有些震惊的，毕竟他们以前买武器都是要去远处的大军阀处购买的，而专门的武器供应商人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是现在武器供应商人竟然自己找了上来。
这时候，阿斯武装的人才意识到他们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军阀，而这一切变化都是他们那位据说与魔鬼交易的首领造就的。
阿斯武装的人越发确定自己的首领背后可能真的有一个魔鬼，但是即便是魔鬼他们也认了，两百年的混乱，谁能够带领他们在这个混乱时代之中活的更好，谁就是他们的首领，即便是信仰恶魔也认了。
卡萨斯原本以为皮尔镇的居民会很抗拒他成立的教会，但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两三天，整个皮尔镇的风貌似乎都换了一个模样，所有人都对于现状很满意。
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在加入教会之后生活的更好了，食物、水源、枪械的购买价格大幅度降低，连赋税都变得更低了，而对于商人来说，既然军阀武装剥削少了，那么这些民众就有更多的钱财来买他们的东西，而对于阿斯武装的人来说，之前四大武装积累的财富都分给他们了，他们自然也没有意见。
所有人都满意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对于所谓的教会提出任何意见，甚至还有一群皮尔镇的居民真的天天到教堂里头祈祷，希望魔鬼能够让他们生活越过越好。
卡萨斯本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一切都这么顺利，要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希尔班纳虽然已经分裂但是还为了传教的事情打了一场全地区的大型战争，但是没有想到一百五十年后一切变得这么的容易，卡萨斯不禁有些感慨，不过也只是感慨而已，他是魔鬼的代言人，教会推广越顺利，那么他就越开心。
教会成立之后的第一周，到教堂做礼拜的人超过了小镇一半的人口，卡萨斯甚至觉得这些人或许比他更加的虔诚，甚至在教会中人眼中，他看出了那种对于他的尊敬。
真是见了鬼了，他一个军阀武装的首领有一天竟然会被控制区域之中的民众尊敬，这不禁让卡萨斯想起了白杨对他说过的话，他将会成为这里的救世主，只是他的身后没有神灵，只有一个魔鬼。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之下，一切人心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卡萨斯忍不住地在心中道。
………
第二天，按照白杨吩咐的时间，卡萨斯再次来到了别墅之前，而此时，卡萨斯忽然发现所有的守卫人员眼神之中的那种对于别墅之中的畏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眼神，这种眼神给了卡萨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之前他才在教堂之中见过。
“你们也去教会了？”卡萨斯看着守卫人员道。
“去了，我们感受到了魔鬼的荣光。”守卫人员兴奋地道。
看着眼前狂热的眼神，卡萨斯摆了摆手道：“继续守着吧，记得不许任何人进去。”
然后卡萨斯快速走进了别墅之中，他甚至不敢停留，感觉对方那炽热的眼神就像是在炽烤他一般。
“来了？”
别墅之中，盘腿坐在沙发之上的白杨缓缓睁开了眼睛道。
这些天，白杨除了接受黄昏组织成员的信息，还在探查神性教会和汉帝国的情报，神性教会在失去教皇之后却也井然有序，而汉帝国那边还在为他出现的事情争吵，不过最近几天就应该有结果了，到时候自己也该去与汉帝国见一见了，不过现在还早。
“是的，先生这次有什么吩咐吗？”卡萨斯弓着身子道。
转过头看向了卡萨斯，白杨抬了抬头道：“时候到了，你去告诉那些教徒，所有的教徒都将受到你的庇护，无论他们身处何方，教会的任何人都不能被人平白欺辱，你会为他们拿回公道。”
庇护教徒？
卡萨斯愣了愣道：“这………怕是会引起战争吧？”
希尔班纳地区居民只要出去几乎都会受到欺辱，只要阿斯武装宣布了这样的规矩，那么几乎肯定会爆发战争。
“那就引起战争。”白杨缓缓站起身来，道：“我说过让你成为希尔班纳的主人，那么你总需要一些理由发动战争，有什么能够比这个理由更好呢？庇护自己的教会的人，这些人才会更加相信你是救世主，而教会之中的教众才不会认为这是一句空话。”
“我明白了，先生。”卡萨斯伸手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朝白杨躬身道：“遵循您的意志。”
就连卡萨斯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举动越来越像是一个牧师，人的生活终究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