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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是楼先生暗中作祟还是另有黑手?三叔陷入困局,将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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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为何被一张小小的纸条吓得面色狂变?

    原来,这纸是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寥寥几句话,却内有乾坤:

    “大鱼已到广安,暂住在腾飞宾馆,先釜底抽薪,搞走其身上钱财行李,困于广安城,然后慢慢玩死,务必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木米女。”

    腾飞宾馆,这不是他们来到广安入住的那个宾馆?

    将身上的钱财行李搞走,这不是刚才那个中年司机对他们的所作所为?

    而最后的落笔署名“木米女”,合起来是一个“楼”字!

    难不成这是楼先生的手笔?

    楼先生表面上愿意原谅他们这次在重庆的失误,还口口声声说只要他们回去南宁接受一定的惩罚,然后就会既往不咎,还会分派新任务给他们做!

    可实际上却早已在暗地里派人来搞他们?

    三叔越想越害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又想到几年前,白老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因为在黔东南一带做事不符合楼先生的规矩,当时他们得罪了楼先生,不过白老爷已经当面道歉,并且表态愿意臣服于他,他却明面上大方原谅,暗地里不肯罢休,还派人来将白老爷整个团伙往死里逼,以至于最后撕破脸。

    他们可都是白老爷的门徒!

    楼先生和白老爷那段不堪过往,始终是他们心中的一枚刺,只要一有什么矛盾,肯定会因此而心生猜忌!楼先生若真想搞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

    三叔看过楼先生的笔迹,可以肯定,眼下这一张纸条的字迹,并不像是楼先生的。

    另外,楼先生若真想动三叔他们,那他何必以传纸条这样不靠谱的方式来传达信息?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更加保密,更加高效?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很有可能另有端倪。

    当然,也不排除真的是楼先生所为。

    三叔的表情变得凝重无比。

    心中却暗暗庆幸,他们看似踩了狗屎运,一上来就摸到同行的口袋,可实际上却庆幸无比,若是没摸到这钱包,那他们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一直被蒙在鼓里,可能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今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楼先生的手笔,但至少已经知道,这广安城里面,确实有人想要搞他们,只要知道这一点,那他们就可以多留一个心眼,防范于未然。

    另外,他们现在拿到这钱包,钱包里面有一千块钱,用作离开广安的车费,已经绰绰有余,他们完全可以立即就溜之大吉,至于重金求子这个骗局,可以暂且放下,先不去做。

    朱光庆、陈小宝和刘秋菊,见三叔面色突然沉下,都不由咯噔一声,心知不妙。

    陈小宝连忙问道:“袁哥,纸上写了什么?”

    三叔呵呵苦笑一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将纸条递给了他们。

    陈小宝拿过纸条,朱光庆和刘秋菊靠过去一起看,他们只看了一会儿,便都脸色狂变。

    朱光庆几乎大喊出来:“木米女不就是楼字吗?这难不成是楼先生手笔?!”

    陈小宝就骂道:“卧槽他老母的,这楼先生也太阴毒了吧,我们为他出生入死卖命,他竟然暗地里派人来搞我们!”

    “妈的,大不了不和他一起混了,惹不起咱们还跑不起?咱们跑路吧!”

    刘秋菊也说:“若真是楼先生下暗手,那我们恐怕真的只有跑路了。”

    三叔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若这幕后黑手真是楼先生,咱们只能跑路。只是我感觉这纸条怪怪的,楼先生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他那爪牙?有什么话电话里说不更加保密,更加高效?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他为什么还要以信纸方式传达信息?就算是写信,那用邮局寄过来就好,为什么要让那个黑矮小伙来送信?”

    “还有,楼先生已经传唤我们去见他,而且我口头上也已经答应,他若是想弄我们,完全可以等我们到了南宁,再来个翁中抓鳖,南宁是他的地盘,在南宁动手,肯定比在广安动手要稳妥许多。”

    众人听了,都不由一愣,也疑惑起来。

    三叔的疑惑,很明显是很有道理的。

    朱光庆深呼吸一口气,叹道:“阿袁,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没准这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离间我们和楼先生之间的关系,但是,师父他老人家曾经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楼先生真想动我们,而咱们真落到楼先生的爪牙手里,那可就都一锅熟了,到时候想逃恐怕都逃不了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跑吧,反正我们刚捞到了一千块钱,跑路已经绰绰有余,至于重金求子那个骗局,咱不玩了。”

    三叔也有此想法,虽然不明真相,心里有点不甘心,但是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抵抗,你若是硬是要去查明真相,就相当于逆水行舟,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查出了什么端倪来,恐怕也会损伤自身,得不偿失。

    算了吧,都这时候了,还是一跑了之为好。

    再说了,张跃才在重庆那边被抓,到现在估计已经进入了审讯阶段,只要张跃才把他们的黑料统统都爆出来,那再过不了多久,他们肯定就会成为全国通缉犯。

    有楼先生罩着,是通缉犯;没楼先生罩着,也是通缉犯。都是亡命天涯,多一条狗追着咬不多,少一条狗追着咬也不少。

    三叔这种想法,有点消极,甚至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但是如今这种形势,果断跑路,确实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陈小宝、刘秋菊两人,也觉得继续留在陌生的广安城太过危险,得赶紧跑路。

    既然大伙儿的意见这么统一,那就跑路呗,反正他们早已打算离开广安,至于朱光庆他们还去不去贵阳,三叔还回不回南宁和楼先生见面,那就得两说了。

    于是四人立即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这一次倒是顺风顺水,一路上再没出什么意外,二十分钟之后,他们顺利来到了广安火车站广场,几人陆陆续续下车,可给车费的时候,却又出现意外。

    三叔从刚捞到的钱包里面,抽出一张一百的给司机大叔,让他找零,司机大叔仔细看了几眼那钱,却直接脸黑:

    “年轻人,你拿张假钞给我,当我眼瞎吗?”

    三叔一愣,满脸意外,“假钞?”

    连忙将钱抢过来,一看,果然,还就真是假钞!

    虽然做得很逼真,但是,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没有银线,银线是画上去的,手指甲一刮,银线就脱色了!

    他们刚才从那矮瘦年轻人手里扒到钱包的时候,竟然没有仔细看这钱的真假!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哪个扒手从别人身上扒到油水,会第一时间去辨别真假?

    别人身上的钱,一般都是真的!

    他们当时没考虑这个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三叔当即就急了!

    若是这一千块钱全是假钞,那就相当于他们白忙活一场!折腾这么久,一分钱没捞到!而且,这车费可能付不了!若是不付车费,司机大叔一报警,那他们这不得完犊子?

    不过,让三叔松一口气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一张是真的!

    三叔知道这司机眼尖,给过他一次假钞被识别出来,肯定不能再给第二次假钞,不然肯定会被他揍。

    这时候三叔就有些想念张跃才了,若是张跃才这个鬼手神偷还在,他或许能在这司机的眼皮底下,将假钞当真钞使用出去。

    司机接过三叔的百元真钞,这一次,比上一次看得更加仔细。

    三叔在车窗外低头弯腰,连忙赔笑着道歉:“司机大叔,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是假钞,我刚做了一笔生意,没想到那奸商,竟然给我假钞!我也不知道是假钞啊,还得多亏您帮我识别呢!哼,回头我一定要去找那奸商理论!”

    “真特么没良心!”

    “现在我给您的这一张,绝对是真的,您可以仔细去看!”

    司机黑着脸,看了好长时间,警惕无比,等完全确认是真钞,这才将钱收下,可找零的时候,却只给了三叔五十块钱,相当于收了五十块钱车费!

    原本只需要三块钱的车费,司机竟然收五十块!

    还理直气壮说道:

    “你们这些死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计俩!”

    “今天我没报警,已经算是给足情面了,这次车费50块钱,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我欠你们好从良,别再做些没良心的事情!”

    三叔听了这话,立即不喜:“不是三块钱的车费吗?你竟然要收我五十块?”

    司机却硬钢上来,“怎么?不服气?”

    “不服气咱们去警局理论理论!”

    “火车站附近就有个派出所,要不一起去喝杯茶?”

    三叔被怼得无言以对,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唯有呵呵苦笑:“行吧,你牛,这事儿算是我们栽了。”

    陈小宝也很愤愤不平,他甚至想冲上去踹司机一脚,不过被朱光庆给拦住了。

    司机仰着高傲的脖子,冷哼一声:“哼,想骗你们爷爷,没那么容易!”

    随即一踩油门,“呼”的一声,开着车扬长而去。

    “妈的!狗东西!”陈小宝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咬牙切齿,不由臭骂起来。

    三叔呵呵苦笑,说:“小宝,算了吧,这次只能算我们技术没过关。”

    “我们一共四双眼睛,刚才竟然都没注意到这钱包里的一千块钱,只有一张100元的是真钞,其余九张都是假钞。”

    “只能说我们的观察能力还不合格,道行还不到家!”

    “吃一亏长一智,就算是买个教训吧!”

    刘秋菊这时柳眉皱起,问道:“阿袁,现在咱们只剩下五十块钱真钱,连买火车票的费用都不够了,该怎么办?”

    还没等三叔回答,朱光庆就说:“自然是想办法将假钞用出去,如此一来,假钱就变真钱了,那咱们不就有钱买火车票了?”

    三叔却摇头否认了朱光庆的建议,“将手里的假钱花出去,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要想花出去谈何容易,这假钱表面上看做得很真,可实际上却有些粗糙,最致命的是竟然没有做银线,另外,百元大钞本来面额就有点大,收钱的人肯定都会仔细辨别,所以我估计,这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可能花出去,除非遇上瞎子或者傻子。”

    朱光庆点了点头,觉得我三叔分析的有道理,不由叹气:“哎,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难不成继续留在广安等着别人一网过来?”

    三叔就说:“如今这种情况,恐怕只能去做那个重金求子的局,想办法尽快捞一笔钱,咱们现在有五十块钱本金,应该能将这个局做起来。”

    陈小宝却说:“就算做起来了,恐怕也需要十头八天,这么长的时间,楼先生的爪牙,恐怕早就对我们下手了。”

    三叔面露苦涩,“咱们只能争取尽快吧,尽快选鱼选场地,尽快刮油,刮一层油就迅速撤离。另外,做局期间大家都小心点,多留个心眼观察周围状况,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即就撤,绝对不能被那些藏在暗中想要搞我们的人得逞。”

    三叔这虽然不是上上策,但是却是他们目前这个艰难环境下,能做到的做好的策略。

    于是众人便立即从火车站离开,找个角落潜伏起来,然后开始在茫茫人海中选场地选鱼撒网布局。

    他们身上的钱不多,而且都得留着做布局的本金,所以接下来几天时间,他们想要住店是不可能的了,恐怕只能睡大街。

    这是三叔捞偏以来,所遇到的第二艰难的境况,最艰难的是1985年2月份过旧历年春节那段时间,那时候白老爷团伙在芜湖被条子追捕,不但把胡长征和朱光庆抓了起来,还让三叔和白老爷走散,三叔因此而过了大半年的流浪生活,风餐露宿,捡垃圾填肚子,睡别人的茅屋被赶出来,还被山旮旯的地头蛇吴鬼手追杀,被打了个半死,后来在九江遇到好心人于彤彤,生活这才有所好转。

    如今这种情况,眼看着就要往85年春节那种糟糕情况发展,若是这个重金求子的局不能尽快捞到钱,那他们将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况。

    三叔能否在这困境中扭转局势?还是要再一次遭受巨大打击?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